“哈哈哈,开个小玩笑。 那行,宾王,刘内侍,你们先忙。 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来别院找我。” 张拯对着两人一拱手,退出了办公区,继续在厂里游荡起来。 厂区占地近千亩,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了。 如今庄子里的上千人都在靠它吃饭,多多少少还是让张拯内心有些自豪的。 况且,如今每个月的广告费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除去李世民的一半,到张拯手里也还有上千贯。 再加上和李承乾合伙卖冰块的收入,每个月也有几百贯上下。 不仅还了老娘给的本钱,还为国公府带来了不小的创收。 就为这事儿,元氏在长安一众贵妇人跟前差点把自家小儿子夸上了天去。 相比后世,如今大唐的商业环境,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片商业的净土了。 绕着厂区慢悠悠的逛了一周,花去了张拯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回去别院吃午饭了。 张拯和陈瑀刘三开始往回走,走到一半,发现远方的官道上驶来几骑,在大路上扬起大片的尘土。 看方向,应该是冲着庄子里来的,张拯也不是太着急回家,就在路边静静的等着。 没过一会儿,几骑便到了张拯跟前。 “吁。” 几人勒住马缰在张拯旁边站住。 来人正是程氏兄弟和李怀仁。 几人的部曲走到庄子外便止住了脚步,看样子应该不会进到庄子里来了。 “拯哥儿。” “大事件。” “大新闻。” “你一定猜不到。” 四人说相声似的一人一句,听得张拯直想用四十二码的鞋底扇在他们四十五码的脸上。 “我不想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拯皱着眉头说道,心情很不好。 因为刚才这几个家伙勒马时扬起的灰尘敷了张拯一脸。 “拯哥儿真是无趣。” 程处默牵着马,看着张拯说道。 一众纨绔心里有一种感觉,自从张拯被张公瑾一刀鞘打下墙头之后。 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纨绔们也说不上来。 好像闯的祸少了,越来越开始关注更多的国家大事了。 这让一众纨绔心里有些担心,张拯不会是被他爹打傻了吧。 纨绔诶,不欺男霸女,不去青楼喝花酒,不争风吃醋,不大打出手还叫什么纨绔。 “拯哥儿,你变了。” 李怀仁说道,并且对张拯露出了一个哀其不幸的眼神。 张拯无语凝噎,仰头往天,流出两滴眼泪。 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是啊,我们都变了,那些快乐的时光,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 “咦,拯哥儿,你哭啥?” 程处亮好奇的问道。 然后,程处亮成功收获了张拯的两脚。 紧接着,程处默,李怀仁,程处弼的屁股上也被张拯踹了两脚。 张拯这才揉了揉眼睛。 “妈的,以后来我庄子上不许飙车,呸,飙马,灰尘全搞进耶耶眼睛里,还有脸问我为啥哭,你说我为啥哭。” 张拯不解气,又踹了程处亮两脚。 “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张拯揉揉眼睛,对着四个纨绔说道。 张拯这一开口,四个纨绔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兴奋起来。 “拯哥儿,你一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真他妈太离谱了。” “说不说?” 张拯的脸垮了下来,生平最恨这种说话卖关子,大喘气的人了。 “你知道吗,大狱里根本没有魏徵,也没用那个杨御史,他们人间蒸发了。” 李怀仁开口,直接道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什么,这怎么可能?”张拯的声音提高了八十个分贝,惊愕的反问了一句。 “没错,拯哥儿你没听错,杨御史和魏徵根本没在狱中,就是说,他们被拿下大狱是假的。” 程处默得意的说道,因为这个消息是他打探出来的。 “你确定?” 张拯一把抓住了程处默的衣领,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真的,什么杨御史魏徽触怒陛下被拿下大狱根本就是假的。 我动用了我父王的情报网,魏徽和杨御史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别说大狱,整个长安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李怀仁一脸权威的说道。 “拯哥儿,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程处默横肉狰狞的脸上依稀有睿智的光芒闪烁。 “那么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呢?” 张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道。 就算被李世民一气之下杀了泄愤了,也该有具尸体才对啊。 张拯不相信凭程咬金家和李孝恭家两位大佬的情报系统会打探不出来两位朝廷重臣的下落。 可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这两人真的就这么在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了。 “他们的家人可有异动?” 张拯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他们的家人反应很正常,就是两人被拿下大狱之后该有的反应,慌慌张张忐忐忑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门路救人。” “这么说来,这两人消失,他们的家人也不知情?” “应该是不知情,宿国公府与河间王府的情报系统,还是值得信赖的。” “走吧,去别院细说。” 张拯结束了谈话,这太匪夷所思了。 一行人回到别院,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四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张拯,魏徽和杨御史人间蒸发了。 如果不是张拯要求他们关注这些事情,他们根本没兴趣去查探这些被陛下拿下大狱的人会有什么后续。 所以四人来到别院,对已经巡视完领地回到别院的元氏行了一礼,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吃的。 得,看着四人吃货附体,张拯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基本上是废掉的,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事儿还得自己思量。 如果说先前李世民将魏徵和杨御史拿下大狱,张拯还能猜到这是李世民与他们自导自演示敌以弱的苦肉计。 那么此时两人的凭空消失,张拯就是真的不明白李世民到底要干什么了。 陛下啊陛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张拯想了很久,也没能想明白。 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 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先搁置,要自己此时可是伤员,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种。 关上大门苟着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