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川的电话是他自己接的，听了方易说明来意后，他很痛快地承认，老黑和刘玲、罗娟他们都在自己的公司接受培训。
“小川，他们接受培训，为什么还要把手机交出去？”
“方易，这点事你还想不明白？我们公司是为国家做事的，肯定有不少机密，所以我们的培训是实行军事化管理，别说手机要交上来，就是上厕所，没有批准也不允许。”
“小川，照你所说，你们公司不会是传销公司吧？”
想到上次相聚时，在心底的那股不舒服，方易突然有种明悟，那就是马小川所说的什么国家级秘密计划，什么1178温暖工程，太像他从电视中看到的有关传销的报道了。
“怎么可能？”马小川有些气愤地对方易嚷一句，“方易，咱们是好同学，有这种好事我才会首先想到你们。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不能诬蔑我们公司。”
“你所说的传销公司，我能不知道？那都是限制人身自由，把一伙人给关进一口屋内，天天地洗脑，最终让他们入魔。”
“而我们公司可不会限制人身自由。目前在培训阶段虽然是要求严格了一些，这是为了保密。”
“等到人员都培训结束，他们都是来去自由，愿意在公司待着就在公司待着，愿意出去拓展业务就出去拓展业务。就像我，不是随意去找你们相聚，随意接听你的电话吗？你还敢说，我们这样的公司是传销公司？”
方易捧着电话愣了一会，真按马小川说的这样，他们公司还确实不像他所了解的那些传销公司。
“行了，方易，咱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你不愿意选择加入我们公司，没人逼你，但是老黑他们愿意到我们公司来，你也别说三道四的。现代社会，没人跟钱有仇，你愿意受穷是你的事，他们想多挣钱，你若阻拦，那就是在害他们。”
方易的眼睛不住地眨动着，几种想法、判断在他的脑海中纠缠、打架，让他一时间很难做出决断。
“方易，没有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这里还挺忙的。”
“等等！”
方易喊住马小川。
“小川，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现代社会，谁会跟钱有仇呢。投入几万元，既能帮助国家建设，又能为自己带来高回报，这确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公司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朝阳企业。”
“所以，我对你所说的1178温暖工程也挺感兴趣，想多了解一些，不知我能不能参加你们公司的培训？”
电话那边，马小川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带些嘲讽的冷笑，只不过隔着电话，方易不会看到副情景。
“方易，既然你感兴趣，当然可以加入。本来我们公司就是为了实施国家的政策才成立的，而国家的政策是为了能够让普通民众都得到实惠，所以，你当然有权利加入到国家的这项政策里来。”
“虽然这次的培训已经开展了几天，不过咱们是好同学，我在公司里多少还能说得上话，就帮你说一说，让你也加入这一期的培训。毕竟早一天加入你就能早一天赚到钱不是！”
“那，就谢谢你了，小川。”方易同样也是在嘴角挂着冷笑，隔着时空，马小川同样也看不到方易的表情。
“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地址，什么时候过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我又没别的事，就现在过去吧。”方易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