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州边界繁华的小城之外,驿道从日出之处绕过城南的青山绿水,蜿蜒穿过小城的南大门。驿道之上,贩夫走卒往来不绝,时不时也会有一支骑兵急速驶过。
落日余晖照在驿道上,行人渐渐稀少。此时,从道路的尽头走来一位布衣青衫客和一个大苒汉子。只是大苒汉子有些衣衫破烂。两人身后还屁颠屁颠的跟这个小娃娃。
两人见到前方城池后开心的一塌糊涂,周围的行人纷纷回头望向两人,两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脚步飞快进入城中。
这两人正是张守正和祁成山,两人已经在大山之中行走了一旬的时间了,张守正手中的那壶酒也早已被祁成山想着法的坑蒙拐骗的不剩一滴酒水,而张守正一壶酒喝的却是不到十分之一。那该死的家伙还嚷嚷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之类的言语。
之前的降伏虎妖,祁成山更是可怜,此刻已经衣衫破烂的像个乞丐了,再加上腰胯着的那把大刀,直接就是个丐帮帮主。
一条条青石板小道纵横穿过整座小城,流水哗哗。小城虽小,却十分繁华,接近黄昏,街道上仍是吆喝声不断;行人往来不断;街头孩童嬉笑声不断。对于这些孩童而言,沿着一条条青石板小道走下去,就是他们从小到大的家,家中的长辈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孩童兴尽归家。
张守正和祁成山进入小城后就径直来到了一家酒馆。酒馆不大,粉墙黛瓦建筑。整栋建筑都透着一种年代久远的气息。小酒馆中已经没有空座,甚至还有人倚在墙上或蹲在地上提起一壶酒豪饮。小二忙来忙去,实在忙不过来就让客人自己去拿酒,银子搁在柜台上就行,都是些老顾客了。
祁成山笑着向张守正借银子,说是要请张守正酒喝,张守正一时无语,虽然无语,但钱还是要借的。张守正从怀里掏出些银子来交给祁成山,并向他竖起了根中指。
祁成山没有理会,直接招呼着小二买酒,小二瞧着眼前客人面生,也就不好让客人去自己取酒,便笑着迎了上来。
祁成山让小二挑着贵的拿,把店的招牌拿出来。
小二到没有因为祁成山衣衫破烂而拒绝祁成山,他笑着回道:“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还带着本地的特有语音。
小二说完便跑回酒坛自忙去了。
已经找不到座位,张守正便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蹲在地上,过来会又招呼来已经取完酒又取了一碟蒜香花生的祁成山,就摆在地上,一人拿着一壶酒对饮起来。
祁成山拿的这酒极烈,张守正一口下肚便感觉嘴唇发麻,肚子仿佛火烧一般,完全不同于黄酒。
不过过瘾。平常的时候喝喝黄酒,偶尔的再来一壶烈酒,酒越烈越香,一杯烈酒醇厚绵长,细细品味,才能读懂其中的内涵,才能体味那沁人的芳香。那样的人生才算是有滋有味啊。
张守正不敢多喝,只是一壶酒下肚,有些醉意,那料祁成山一直劝酒,又喝了小半壶。不出意料,张守正感到头晕目眩。祁成山也不过是喝了两壶这样的烈酒便醉了。
张守正摇摇晃晃的到柜台前付了一把银子,让小二将酒壶灌满。想了想,还是灌的黄酒。只是灌到最后,小二似乎有些怀疑人生了。难不成打了这么多年酒白打了?
青石板大街上,两个酒鬼一大一小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十分滑稽。张守正口中时不时的来一句,“林渔,过得可好?”祁成山便问林渔是谁,张守正便将之前的事全盘说了出来,祁成山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酒鬼的肩膀,嚷嚷道:“婆婆妈妈的,这么想她干嘛不直接去找她?还要去什么狗屁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