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
“我不是在做梦吗?那一刻我觉得周围的空气已经抽走一般。我喘不过气来。
再一次觉得血全部涌到心脏里,于是心就疯狂地跳。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我感到全身冰冷无比,仿佛进入到一个冰天雪地之中。而另一些部位则因失血过多而发冷,甚至指尖也冷却。
沈山很自然地不回答我,只仍然低沉暧昧地说:“这次您别去了!”
是啊,我不愿意去,我恨自己彻夜难眠。我知道,他爱我,爱他的一切。他爱我,也爱他所有的一切。我喜欢他,因为他是我的初恋;我更爱他,因为他就是我。但他最期待的人并不是我。
我狠狠地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他正在睡梦中低叫着,一翻身想再抓我一双手,结果把被子弄得严严实实,把染着血迹的衬衫暴露出来。
望着他衬衣上斑斑的血,我再次心痛、伤心,但再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既留恋林若兰,又为何要挑起我的情绪?他的承诺又是什么呢?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一直都很珍惜他。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苦苦地等待了3个月,只为他一句诺言,那就是那3个月里他要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就这样单纯而快乐地与我相处。
我并不要求他必须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是不需要再回来之后,这样骗我了。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我不知道。他说,那就是我。我说,是啊!我不是你,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坦率地说,这比骗我强千百倍
望着沈山侧面的表情,还是那样的令我上瘾,但我已很难再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对他的爱,因为我已经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沈山要自杀!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我心里灌着忧伤的血,后来就像是用尖刀捅了无数口,任由那些忧伤恣意地流淌着,而痛苦得无法呼吸。
在这屋里不可能多拿一秒钟,也不愿意多看沈山一眼。
我不禁莫名地看着他笑了笑,眼泪可是大颗一颗地掉了下来,一回头,有点麻木地从这屋子里走出来。
但又不愿意回到房间里去,发现即使是跟沈山在同一屋檐下也无能为力。
我直接从房间出来一看,小河依然在庭院中嬉戏打闹。
看着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小河扬了扬脸,天真地问我:“婧雪妹妹,睡不好觉了吧?到哪儿去了呢?”
是的,我会到哪儿去呢?我的身体里有很多秘密在等待着我,我要让这些秘密变成现实。我要去哪儿呢?”我突然想起了《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四人东渡取经的故事。我突然发现自己在天大地大的时候竟无处遁形。
但即使无处安放,也不愿在此停留。看到沈山那副面孔,会使我感到揪心,一想到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我都感到憋闷。我是一个爱吵架的女人,他也不例外,他的每一次争吵都能让我感觉到难受。我想跟他分手,但他没有答应。我不想离开他。他不喜欢我。我要远远的躲避此人。
在我心中,连朦胧的念头都已存在,但却不太敢肯定。
所以我很不情愿地挤着小河笑着说:“是的,妹妹就是睡不好,要出去走一走,你们到这来玩会吧!记得要睡,不要惹爸爸妈妈担心!”
小河听话地点头说:“那个妹妹也得赶紧回来,不要再像上次一样,找不回你啦!”
言谈之间,小河挠挠头,笑眯眯地再跟我说:“上一次我还啥也不懂呢!是沈大哥哥救我起来的。刚救起来,它就很焦急地问我:你去哪了?这些天村里的人们又凶我爸、妈,幸好沈大哥哥在场,打跑了好几个前来找茬的人,否则咱们全家还得被掳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