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上没有秘密，一篇报道发布出来之后，因为其自带的话题性一时间获得了很高的热度，得到了多方转载。 而这篇报道，也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小马哥的桌案上。 “未来已来，拭目以待” 小马哥看着报道，眉头紧锁，他看向身边的曾志东：“这是在和企鹅正面叫板吗？” 曾志东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小辈的狂言罢了，这未来同样是我们的未来，真正该说出这句话的是我们，而不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只是蹭我们企鹅的热度来给自己造势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小马哥依旧皱着眉毛，他问：“目前我们除了在、即时通讯、手机应用市场这三个方面跟科技有冲突以外，还有什么地方？” “还有” 曾志东想了想说道：“这个周岩不简单啊，他不仅自己创业，还在学校带好几个同学创业，扫一扫就是其中一个创业项目，除了扫一扫，还有共享单车、手游平台，看他的架势，是要把移动端一网打尽的节奏。” “而且这几个项目，都参加了智创杯比赛，智创杯比赛的含金量可不低。” “共享单车” 这是小马哥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 这个概念是一个在企鹅面前依旧有些弱小的对手提出的。 “志东简单讲讲这个共享单车的思路吧。” 曾志东是管企鹅创投的，如果说企鹅里谁最了解目前创业的风向，那就是曾志东无疑。 这也是当初和志东合伙创业的时候，他和曾志东商量的，他主内，曾志东主外。 “共享单车，其实就是把单车无桩化，让用户可以随时随地取走并使用单车，而用户只需要缴纳一定的押金，并在之后支付每次的租赁费用就可以。”曾志东解释道。 “这倒是新鲜。”小马哥笑了一下：“如果这个项目起来了，岂不是以后大家都不用买自行车了，骑他的不就好了。” “是这个道理。”曾志东点点头说：“而且这个项目真正的核心其实就是扫一扫，用户就是通过手机扫描二维码开锁。” “扫一扫又是扫一扫，看来张龙当初说的真没错，扫一扫这个专利用处很大。” 小马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张龙非常看好这个项目，而他当时也被张龙说动，亲自加周岩好友去谈，打算两个亿收购这项专利。 可惜最后没有谈拢，只谈到了一年的专利授权，而扫一扫这个功能，在qq端更是被恶意使用，和阿里制作的电商引流二维码被传播之后，很多用户扫描了二维码，不是被引流到微信，就是被引流到淘宝，虽然企鹅即时风控了这个项目，但还是因此造成了一些用户的流失。 最后反倒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跟鸡肋一样。 “单车”小马哥看向曾志东：“我们在深城也搞，我们的qq同样有扫一扫功能，开发个单车平台那更是再简单不过，既然他们能搞，我们同样可以。” “可是扫一扫这个专利，今年十一月份可就到期了。”曾志东提醒。 当时就是他创投部出的钱收购的专利授权，对于这个专利他记得也很清楚。 “到期就到期了，到期也不用续约了，我们继续用，要打官司要支付什么赔偿金，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小马哥摆摆手。 对于这一点，小马哥并没有多少在意。 十年发展下来，企鹅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经验多的是。 曾志东并不知道周岩打算和银行深度捆绑扫一扫专利的利益，如果知道他肯定会做更深一步的考量，现在他听到小马哥的话，同样也是认同的，他笑着点点头：“也好，我们先在深城搞一搞，看看盈利效果怎么样。” “没有盈利也要搞，这个盘子我有种预感，不能丢掉，不仅深城要搞，周边城市也要搞。” 曾志东愣了一下：“pony，不至于啊，这和我们公司的规划冲突，而且目前能适配扫一扫功能的智能机型其实也挺有限的，社会面没法形成太大的推广。” “我不想看到的什么共享单车停到我们公司的门口。”小马哥扶了扶眼镜，看着曾志东说。 “我明白了。” 曾志东知道其实一直在挑战企鹅的底线。 一开始是魔都的晋云收购受挫，被捡漏。 紧接着就是3q大战，横插一脚，让企鹅误判了360的战略计划，而则趁机扩张移动端的即时通讯市场。 微q大战，又和港城的通讯商合作，让通讯商放了企鹅的鸽子，曾志东还记得那一次是pony第一发很大的火，当时3q大战的时候pony火气都没有那么大过。 其实这梁子早就接下了。 都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明显走的就是企鹅的路子，可为什么就不能死一死，这样pony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曾志东也有些自嘲，他一直以为企鹅的传奇是无法复刻的，可有那么一家公司正在复刻，而且企鹅阻止不了，一如当年那些老牌的互联网公司，阻止不了企鹅一样。 “志东，你在想什么？”小马哥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睛，低声问。 “我在想该怎么把这个对手打掉。”曾志东说。 “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安心发展，安心竞争，就足够了。”小马哥说。 曾志东发现pony相比以前真的沉稳了很多，如果是以前的pony可能还真的会认真去思考如何打掉的问题，哪怕这个问题比较天真。 “呢，发展的怎么样？” “的话，微信和晋云合作，推出了文学城，是微信的内部站点。”曾志东说。 “我们的书城呢，开发的怎么样？” 曾志东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在pony面前他也选择实话实说：“并不怎么样。缺少优质的作品，现在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强如企鹅这样的公司，也会被公司繁杂的架构拖住脚步，甚至可以说企鹅除了游戏和即时通讯，在其他方面的产业或者项目，发展的都有点半死不活的。 小马哥沉默了一下，终是问：“要去掉吗？” “不该，也不能去掉，我们的移动qq端一定要上线书城。” “可是现在连开发都没有完成！”小马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氛有些僵。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把眼镜戴上，“抱歉志东，我有点儿失态了。” 曾志东更加无奈了。 他知道原因。 当时在‘开发移动端app平替qq’，和‘对接eb端数据，开发移动端qq’这两个选择中，pony选择了后者。 也因此，存在了一定的开发难度。 而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如果真的要让书城和qq实现兼容，电子代币不可或缺。 q币虽说在价值上和人民币对等，但不要忘了这是虚拟币，是企鹅可以无限增发的东西，q币增发的越多，q币的价值也越小，这本身就是个消耗品，甚至在用户的观念里，q币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使用q币来看网文，用户付费的欲望并不大，甚至现在刷q币的外挂层出不穷，很难真正防住。 也正是因为如此，书城运营方面并不是十分愿意和qq合并，反而更愿意作为一个独立的扑街网站，存在于qq的生态之外。 而且qq这边，同样也不愿意书城并入，因为固有的架构就很好，再并入一个书城万一把qq的体系弄崩了怎么办。 在一定程度上qq和书城都是求稳的，这样也就导致了除非pony能狠下心来直接下决定，强行把书城并入企鹅的生态体系，不然所谓的‘开发’，只会无限期延后，更不要说上线移动端的项目了。 这也是的优势！是企鹅没办法替代的。 “pony，我有一个想法。”曾志东突然说。 “你说。” “我的想法，是绕开eb端qq，保持eb端qq的架构不变，让书城直接和移动qq事业部对接，照着上开发平台。” 小马哥思忖了一下，“就这么办。” “其实早该想到的。”他看着曾志东说。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们事情太多，面面俱到那岂不是成超人了。”曾志东笑着说。 小马哥摇摇头：“这不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公司太僵化了，说好听点就是求稳，说难听点就是不想犯错。” 曾志东：“可有时候犯错，才能带来创新。我们的软件、产品，都是不断地试错出来的。” 小马哥想了想说：“所以竞争机制还是要搞，我们要允许多种想法同时存在，比如开发同一款游戏，我们可以让两个思路不同的工作室分别来做，就像当时张龙和qq那样。”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额外的支出会变多。” “今年再多谈几款游戏吧，另外手机端的游戏也该有点儿成果了。” 曾志东：“目前我们的地铁跑酷和雷霆战机两款游戏，都即将开发成功，年后就会上线。” “这倒是好消息，要不要提前上线，那边怎么样？” 曾志东发现可能真的给pony留下阴影了，他还从来没见过pony这个样子，交谈的时候总是会带上。 “的话，是通过扶持趣游公司来开发游戏，比较出色的就是那款天天酷跑，其他都是小游戏，不过”曾志东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趣游公司和c有点儿渊源，像是c全力在扶持。” 小马哥闻言，轻笑了一下：“他们还真是抱了一条很粗的大腿啊。”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c和在玩什么名堂。 曾志东：“c和的关系可能会比较暧昧，但c和投资的那家洪城资本，关系就说的上恶劣了，c趁着那家资本有大动作的时候联合南方游资对几个资金大盘进行打击，狠狠坑了那家公司，然后又借着南方游资资金撤出，地盘空虚的时候强势出击，一举吞掉了南方游资。” 小马哥：“c的动作我也在关注，不过c整了这么一出，洪城那家资本还能和它和睦相处，才是让我有点二人费解的地方。” “总不能是为了维护这个盘子的稳定”小马哥不说话了。 因为这样的案例在企鹅身上时有发生，总是有资本或者私募，借着企鹅这个融资盘打来打去，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企鹅的股份一直在不断增发当中，而这块肉太过肥美，以至于哪怕增发股份，股价也不减反增，最后便宜的反而是他们。 “算了，懒得去管。” 小马哥看了眼电脑里关于科技的报道，挪动鼠标叉掉，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然后他躺在了椅子上，看着曾志东问道：“志东你说未来的发展方向到底是在电脑，还是在手机，我始终看不明白。” “我说过，只能是手机，也必须是手机。”曾志东这个时候颇为严肃。 “是吗？” 小马哥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 他站起身，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杭城， 一顿饭已经结束，三个人都穿好了鞋子。 对于之前的暧昧，尤其是和唐姨的暧昧，唐姨不说，周岩也不会主动提，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至于和苏闺蜜，那更是心照不宣。 饭桌上都能把脚伸过来玩他，也就她能干得出来。 唐歆其实已经有点儿醉了，毕竟一直都在喝红酒，连带着之前的‘作弄’行为，可能也是受到了酒醉的影响。 不过好在唐歆还能走路，用不着周岩搀扶着，来到车前周岩把车门打开，唐歆就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 周岩送苏有容来到了萧沐言这边的车前。 苏有容轻声问：“她和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之前我就想问。” “她是我女友的妈。”周岩无奈地说。 “唔那之前哇，有点刺激唉。”苏有容这会儿也不太淡定了。 毕竟她和周岩可是铁打的闺蜜关系，硬邦邦的那种，结果今天谈个业务，还能见到周岩女友的妈，这不就是准丈母娘嘛。 见苏有容的脸蛋上多了一抹病态的潮红，周岩没好气地说：“别想太多。” “能不想多嘛，毕竟我们两个可不纯粹。”苏总裁对周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周岩心道我和唐姨也不纯粹，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刚才唐姨雪白细嫩的小脚轻轻的蹭，那滋味一点也不比有容刺‘激‘来的弱，甚至反而更加强烈。 “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就得和她去一趟洪城。”周岩说。 “那抱一下。” “免了，我怕丈母娘看见。”周岩摆摆手。 “哼！胆小鬼！走了哦。” 苏有容白了周岩一眼，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那是一点都不带停留的，一路疾驰而去。 周岩则是回到了自己的车子这边，打开车门坐进了主驾驶，就要发动车子。 “小周。” 周岩看向唐歆，见她脸蛋依旧醉意熏熏的，碎发打落，周岩竟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唐姨格外的好看。 “怎么了唐姨？” “你和这个苏总，关系挺好的啊。”唐歆半垂着眸子，深邃的睫毛打落，让她多了几分迷离和深邃，只不过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周岩。 周岩觉得唐姨应该是怀疑了什么，他笑着说：“我和胸大的关系都挺好。” 唐歆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却是低声啐道：“说什么呢你。” “不是吗？我和唐姨你关系也挺好，唐姨你刚才还用脚挠我痒痒。”周岩笑着说。 刚才偷摸行为被周岩直接揭破，唐歆的心里多了点羞耻，她脸蛋越发娇艳红润，轻声说：“那也是小周你先用脚挠我。” 这个时候的唐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偏向暧昧，甚至在默默助推暧昧的气氛。 周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点到为止就好，他说道：“唐姨我没骗你吧，带你见了个优质客户。” “嗯。”唐歆知道苏有容在共享单车项目的定位之后，就挺看重这一次的合作，而这次合作是小周亲自促成的，功不可没呢。 周岩半开玩笑地说道：“那要不唐姨你给我一个奖励，奖励我这一次的辛苦付出。” “你要什么奖励呀？”唐歆下意识地问。 周岩直接了当地说道：“晚上我还想和唐姨你一起睡，不带唐糖的那种。” “你这是”唐歆脸红了一下，她故作自然地说：“你这是赖上我了啊。” “是赖上了，抱着唐姨你睡觉真的舒服。” 唐歆感觉自己招架不住了，心里又紧张又局促的，她在想小周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呢，可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真的不想去多想，只是本能地回应。 “唐姨你可以不？” 唐歆摇摇头，“总归有点儿不合适。” “那就换个奖励。” “你你说。” “我要的奖励是再来三个奖励。” 唐歆算是明白了过来，她白了周岩一眼：“小周你这是在消遣我吧！” “哪能啊，我感觉要啥奖励你都会觉得冒犯，然后不会答应。” “那你提个不冒犯的奖励不就好了。”唐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周岩玩这么幼稚的‘奖励游戏’。 “那唐姨你亲我一下。”周岩说。 “小周你糊涂了？”唐歆伸手摸了摸周岩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可以不？”周岩任由唐姨触碰自己。 “这算啥啊。” “不带感情的那种咯。”周岩尽量说的随意：“唐姨你真把我当儿子看的话，就不会在意那么多。” “小周你喝醉了吧，清醒一点。” 得，唐姨开始说胡话了，他可压根没喝酒啊。 “那换个奖励，刚才开玩笑的。” “嗯，你说。” “那让我亲一口。”周岩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歆，笑着说。 “嗯啊？”唐歆微微愣了一下。 还没等唐歆拒绝，周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了上去，双手捧了唐歆的脑袋，对着她的脸蛋就是吧唧一口。 亲出了声音！ “小周你干什么？”唐歆显然被这样出格的举动弄的有点儿无措，她下意识地推开了周岩。 “亲你咯。” 唐歆抿了抿唇，她都还没答应，或者说她都还没拒绝，周岩就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举动。 为什么？ 是对她有想法吗？可又是很单纯地亲脸蛋。 她也经常会和唐糖这样子互动。 可现在换成了小周他怎么能这么大胆！ 周岩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唐姨的审视的，所以也免不了‘装疯卖傻’，他笑嘿嘿地说道：“唐姨我这叫打个标记，以后你要是找男友，我就跟你男友说我不仅和你睡过觉，还亲过你，让你原地单身！” 唐姨没想到周岩找的是这么个破理由，可没来由地她又相信周岩是这么想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不想她找男朋友。 “小周你怎么这么坏！我也有找男友的权利吧，你和唐糖好，就不许我和别人好，是什么道理。”唐歆没好气地说，酒醉的状态下，她是真没在意和周岩的身份界限。 找不找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就是另外一回事，唐歆觉得周岩有点儿霸道了，凭什么和她闺女谈恋爱，就要剥夺她的感情自由。 “那你找呗，你敢找的话我和唐糖以后都不认你，也不孝敬你，唐糖不能接受再多一个爸爸，我也不能接受！”周岩颇为正义地说，他现在是站在唐糖这边。 唐歆娇躯起伏，她承认自己有点儿被周岩气到了，可她又在潜意识里觉得周岩说的话没错，唐糖也许，真的不能接受。 哪怕唐糖找了男朋友，她还得继续妥协，继续迁就。 唐歆心里突然有点儿委屈。 “那我怎么办？”她直接了当地问周岩。 周岩见唐歆眼睛都有点儿红了。 乖乖，不会真的被他气哭了吧，他有罪。 不过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周岩必须得和唐歆掰扯清楚。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至少，他对唐姨有了占有欲。 和他睡过觉了，他也摸了，也亲了也抱了，亲密都那么亲密了，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染指。 周岩看着唐歆，和她对视，却是突然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这不是有我嘛，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牺牲一下，既做唐糖的男朋友，也做唐姨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