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葛羽一开始就怀疑这老头儿有问题,深更半夜,独自一个人跑动这地下二层,而且这栋商场一直闹鬼,一个普通人,他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跑到这个地方来。 可是,葛羽从这老头儿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修行者的气息,就算是刚才一把掐住他脖子的时候,那老头儿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此刻,老头儿在前面带路,说是要带他们去看监控,然后直接就跑了起来,速度飞快。 一看这情形,葛羽就知道这老东西果真是有问题。 从他跑动的姿势来看,这老头儿不光是有修为,而且修为还很高的样子。 那老头儿前脚刚跑起来,葛羽就是一个地遁术朝着他闪身了过去,一掌朝着他的后心拍了过去。 眼看着葛羽就拍中那老头儿,那老头儿一回手,便是数到暗器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尽管这暗器对葛羽形不成什么威胁,却也耽搁了一段时间,给他逃过了一命。 葛羽一挥手,将那几道暗器挡开了去,那老头儿往前一跳,躲避开了葛羽的一掌。 然而,就在此时,葛羽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太对劲儿,好像有法阵的场在涌动。 回头一瞧,葛羽大吃一惊,但见刚才还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黑小色和钟锦亮他们,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好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此时,葛羽明白了过来,刚才带路的那个老头儿,是故意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早就布置好的法阵之中,说是带他们去看监控,实则是将他们引到一个圈套之中。 现在来看,钟锦亮和黑小色他们是被那法阵可控制住了。 很快,葛羽再次回过头来,看向了那个老头儿,眼神阴仄,这是要杀人了。 那老头儿并没有走远,躲过去了葛羽那一掌之后,就站在离着葛羽不到五米的地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愧是华夏江湖上最年轻的地仙,这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废话少说,这商场里的法阵是你布置下来的?”葛羽阴沉沉的问道。 “老夫可没有那个本事,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布置的,本来我们只想对付谭爷一个人,没想到你上杆子过来找死,就只能将你们一网打尽了。”那老头儿冷笑道。 此时,葛羽也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对付我,你是有黑龙老祖的手段,还是有昆仑黄叶道人的能耐?如果没有的话,你在我手中,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了吗?以为是个地仙,便可以将天下英豪都不放在眼里吗?”一个声音忽远忽近的传了过来,葛羽不由得一怔,这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飘摇不定,足以显示此人修为浑厚,并非是等闲之辈。 除了这个老头儿之外,竟然还有人在这地下停车场里面。 这倒是出乎了葛羽的意料之外。 不多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儿脚步声,听着声音,人数还不少。 葛羽就纳闷了,谭爷不过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竟然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修行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很快,那些人就迎面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白发白须,一股出尘之气,看这岁数已经不小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个人,年纪都不算小了,最小的估计也要五十岁以上。 这群人一出现,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这白发老者,修为很高,让葛羽看不透处于什么境界之中。 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人,修为都在真人境左右,就连刚才引他到这里的那个老头儿,也是真人境,对于葛羽这种地仙境的高手来说,实在形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唯有那个白发老者,让葛羽感觉到了一些压力。 “你是什么人?”葛羽看向了白发老者道。 “承蒙江湖朋友看的起,人送诨号南海圣手吕高义,自然比不得你这华夏最年轻的地仙名头大。”那白发老者道。 “南海圣手吕高义……”葛羽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葛羽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华夏各大宗门十几个,南海貌似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宗门,但是华夏总归是藏龙卧虎之地,总会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顶尖高手,不显山不漏水,眼前这个老头儿的气度不凡,虽然葛羽没有听说过,但是能够布置出五棺聚阴的法阵,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您这一大把年纪,也是个前辈了,江湖规矩总要懂的吧?修行者是不能对普通人动手的,在谭爷的这个地方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要害人倾家荡产,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了?”葛羽讥讽道。 “葛羽,今天我就是过来找你算账的,那谭爷只不过捎带着,当年我兄弟惨死你手,这笔帐今天要好好跟你算一算。”突然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站了出来,怒视着葛羽道。 葛羽看了那人一眼,眼生的很,并不认识,于是便道:“这位朋友,你搞错了吧,我们貌似并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当年我兄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中。”那人又道。 “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杀的人太多了,都是一些无名鼠辈,有些都记不住了,你兄弟又是哪一个,报上名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印象。”葛羽面对这么多人,并不畏惧,毕竟地仙境,华夏一双手能够数的过来的,对自己形成威胁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兄弟叫谢跃志,当年跟谭爷有些恩怨,你却从中作梗,将我兄弟害死,这笔帐,你认不认!?”那人又道。 此人说出这事儿,葛羽很快就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葛羽刚下山没多久到时候,谭爷是跟一个叫谢跃志的人有过仇怨,那人好像是找了马来西亚的降头师,给谭爷下了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