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黑小色和黎泽剑都有些心惊胆寒,可能是数年前,玄门宗被龙川真人和一关道的人里应外合,直接给攻破了之后,玄门宗损失惨重,所以将这洞天福地之中又在原先的基础之上做了更多的的布置,无论走到哪里,感觉都会有很多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这让他们二人很不自在。 尤其是走到这玄门的鬼门宗,更是让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如果不是有葛羽这个玄门宗的人,他们二人估计在这山上都不敢随处走动。 穿过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前方的阴影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筑物,葛羽大摇大摆的朝着前面的建筑物走去,二人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不多时,葛羽便走到一处小院旁边,轻轻敲了敲屋门,喊道:“龙尧师兄在吗,我是龙炎,找您有点儿事情商量。” 这话刚一说完,那院门发出一阵儿让人牙酸的声响,自己就打开了。 葛羽带着不断四顾的二人径直走了进去。 小院不大,空空荡荡,就只有一道迎门墙上面绘制着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 带着二人穿过了小院,朝着堂屋走去的时候,突然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亮了起来,忽明忽暗,更将此处衬托的无比阴森,这给人一种好像不是道家修行的地方。 看到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光,葛羽旋即走过去,推开了屋门,但见一个干瘦的老道,年纪至少八十岁上下,瘦的皮包骨头一般,盘腿坐在屋子当中的一个蒲团上面。 “龙尧师兄,好久不见,这次特意过来看看您老人家。”葛羽行了一礼,笑眯眯的看向了那龙尧真人。 紧接着,黑小色和黎泽剑也给那龙尧真人行礼。 龙尧真人这才睁开眼睛,有些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了,找地方坐吧,我这里比较简陋,只能委屈你们了。” 黑小色和黎泽剑朝着这坐在地上的老道打量,发现这老道瘦的皮包骨,估计还不到一百斤,但是不用质疑,这具干瘦的身体之中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修为必然是奇高无比。 葛羽也不客气,朝着他们二人挥了挥手,看到地上有蒲团,直接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龙尧真人便看向了葛羽道:“你这臭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寻常的时候也不见你来看我,这次找我肯定有事儿,说说吧,看看老道能不能帮你。” “龙尧师兄,这是哪里话,要不是我师父突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也不会找您帮忙不是?”葛羽嘿嘿笑道。 “你这小子,出山没几年,没有师父管教,这嘴皮子却学的油滑了很多,有啥事就直说吧。”龙尧真人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吓人。 “是这样的,今天我本来是过来找掌教师兄的,可是听道明那兔崽子说,掌教师兄三天前闭关了,把我郁闷的不行,当初我下山之时,在路上偶遇了一个狐仙和小女孩儿,就让她们过来投奔师父,可是我听道明那小子说,那个狐仙好像在龙尧师兄这边修行,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情?”葛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道明道长起码比葛羽打了二十多岁,无奈比葛羽低了一个辈分,在他嘴里就成了兔崽子。 龙尧真人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他老人家离开的时候,的确是将那狐仙儿交到了我这里修行,不过那个叫周芷的小女孩儿却被他老人家给带走了。” “龙尧师兄,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找寻师父的下落,只是遍寻无果,这两天突然想起了那个胡仙儿和周芷,所以便上山来问问,师父将那胡仙儿送到您这里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龙尧真人摇头道:“他老人家是突然离开的,谁都没有招呼,不是给你留过几句话吗?我看你小子就别找了,他老人家既然离开,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们也不要暗自揣度,想当年,他离开玄门二十年,去培养了你这个徒弟,说不定这一走又是二十年,又去培养那个叫周芷的小女孩儿了,既然他要离开,谁也拦不住,我们是说什么也找不到的。” “怎么会……师父说我是关门弟子,以后就不再收徒弟了……”葛羽有些小幽怨的说道。 “呵呵……你这臭小子,你要是不给他老人家送来,他能再收徒弟么?况且那个叫周芷的小女孩儿资质本来就不错,跟你差不了多少,的确是一个修行的好材料,说不定他老人家改变了主意呢。”龙尧真人笑着道。 葛羽心中那个郁闷,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到现在,自己都看不透这个师徒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沉吟了一下,葛羽便跟龙尧道长又道:“师兄,你能将那胡仙儿叫过来,我跟他说几句话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喊它过来也没有用,该问的早就问过了,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执念太重。”虽然这样说,龙尧真人还是掐了一个法诀,朝着外面凌空指去,一道光芒飘然而出。 过了几分钟之后,一身白色衣衫,身材婀娜的胡仙儿便来到了这间屋子,给众人行礼道:“胡仙儿拜见诸位法师……” 很快,胡仙儿的目光就落在了葛羽的身上,紧接着双膝一软,直接噗通跪在了葛羽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恩公,多谢几年前您的指引,让胡仙儿来到这玄门洞天福地之中修行,胡仙儿感激不尽。” “起来吧,当初也是看你一片赤诚,有些善缘,才让你来了玄门,不过看你最近道行应该增加了不少。”葛羽笑着道。 “有龙尧真人点化,传授胡仙儿修行法门,自然道行有所精进,胡仙儿感激不尽。”那狐妖激动的说道。 “坐下来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你。”葛羽摆了摆手说道。 “小妖不敢……”那胡仙儿有些局促,站在那里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