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时候,乌鸦可没有这个胆子,敢伸手去拉葛羽,寻常见到葛羽,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息。 因为乌鸦不止一次见过葛羽跟人动手了,他的实力让乌鸦深为忌惮,再加上葛羽跟谭爷的那层关系,更是让他又敬又畏。 这次若不是谭爷遇到了天大的事,乌鸦不会着急成这个样子。 乌鸦将葛羽拉到了江城大学的门口,连忙打开了车门,催促葛羽赶紧上车,急的满头冒汗。 葛羽看乌鸦着急成这个样子,也不跟他计较,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刚一上车,乌鸦便是一脚油门,那车轰鸣着就朝着大路上行驶而去。 葛羽看到乌鸦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脸色异常紧张,车里的空调虽然开的很足,乌鸦脑门上的汗也是滴答答的往下掉,车子开的飞快,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坐上车之后,葛羽看了一眼紧张不安的乌鸦,这才说道:“车子慢点开,小心还没到谭爷那里,就落得一个车毁人亡的下场,谭爷到底什么况?” 在葛羽的镇定的绪影响之下,乌鸦的神稍微安稳了一些,这才说道:“谭爷被人陷害了,肯定是谢跃志那个混蛋害的谭爷,自从南江省的辰爷死了之后,整个南江省的地下势力就乱了,以前有辰爷掌控大局,各方面的势力都不敢乱动,谭爷跟辰爷的关系还算是好的,可是辰爷一死,隔壁彭城市的谢跃志便蠢蠢动,便想将手伸到江城市这个地方i,谭爷哪里肯,所以两人就一直不怎么对付,没想到这个谢跃志竟然暗中下手,对付谭爷!” 葛羽坐在车上沉吟了片刻,暗暗理清了乌鸦说的事。 以前辰爷是整个南江省地下势力的龙头,掌控着这个南江省的娱乐产业以及黑色产业的分配,有辰爷在的时候,各个地方的地下小龙头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每个人就在自己划分的区域捞钱。 可是辰爷一死,这各个地方的势力顿时就成了一盘散沙,无人照顾大局,而且这种况也是愈演愈烈,矛盾分歧不断恶化,以至于大打出手。 人心不足蛇吞象,很多人不满足自己的势力划分,便想着多捞一笔钱。 这个谢跃志估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将手伸到了谭爷这边i。 明着不敢动手,于是背地里就用一些招i对付谭爷,只要谭爷一死,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谭爷的地方开疆扩土。 这让葛羽想起了那天谭爷在陈家老宅里跟自己说的那段话,他问自己如果有人要杀他,葛羽帮不帮忙,还问葛羽拿不拿他当成朋友。 葛羽当时是应了的。 谭爷这个人,怎么说呢,也不算是作恶多端,做的生意也基本上是正经生意,无非就是一些吃喝玩乐的场所,若非没有人将谭爷给得罪死了,谭爷也不会对别人痛下杀手。 这段时间跟谭爷的接触,葛羽觉得谭爷这个人为人还算是可以的,起码重义气,从i没有亏待过自己。 葛羽本i不想插手他们这些是是非非,可是谭爷不一样,跟自己怎么说也有一些交,这个忙肯定还是要帮的。 辰爷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非如此,谭爷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开车的乌鸦看到葛羽坐在那里没动静,紧接着便道:“羽爷,谭爷的事也只能麻烦您了,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只有您才能救活谭爷了。” “你放心,当初我答应过他,不会食言的。”葛羽沉声道。 “谢谢……谢谢!羽爷,只要您能救活谭爷,拿我的命去换都成。”乌鸦激动道。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葛羽的好奇,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乌鸦一眼,便道:“谭爷到底帮你做过什么,值得你为他这么卖命?以你的手段,随随便便找个下家都有人要吧。” 乌鸦转头看了葛羽,只说了一句话:“谭爷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命,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他。” 葛羽默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乌鸦也是这般重重义的汉子。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停到了江城市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的门口,乌鸦下车,连忙带着葛羽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谭爷住的是一间私人病房,而且还是个单间,当乌鸦带着葛羽走到病房里面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谭爷的边,在忙活着什么。 谭爷就躺在病之上,旁边吊着一个血袋,不停的在给谭爷输血。 而谭爷的旁边则有一个垃圾桶,那垃圾桶里面有不少血沫子。 其中有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一把镊子,在谭爷的口的位置的皮肤上夹出了一根铁钉,当那钉子被拔出i的时候,连皮带都能扯下i一块,血糊糊的,十分吓人。 那医生拿着镊子的手都在发抖,嘴里还喃喃的说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我行医大半辈子,头一次见到有人的体里能长出铁钉的,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乌鸦带着葛羽直接闯进了病房之中,当下便有一个小护士连忙上前阻止,说道:“我们正在给病人做手术,你们赶紧出去。” 乌鸦眼睛一瞪,他形魁梧,十分彪悍,顿时吓的那小姑娘脖子一缩,退到了一旁。 “你们都出去吧,我找i了更厉害的人过i给谭爷瞧病,还是不能指望你们这些庸医。”乌鸦气呼呼的说道。 “你找的谁?这病怎么治,他知道吗?”一个年纪大的医生说道。 “就是我边这位,你们赶紧出去。”乌鸦又道。 “就他?”那医生看着穿着保安服的葛羽,一脸的难以置信。 “赶紧出去,老子再说最后一遍。”乌鸦火了。 “给人看病可不是儿戏,既然你找i了别人治,人要死了,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一个医生的住手大着胆子说道。 “不用你们负责,赶紧出去吧。”葛羽上前走了几步,瞧了一眼躺在那里的谭爷,眉头便蹙了起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