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 直到延席散尽,回到自家的郡府,王政依旧难掩兴奋。 因为这位五虎上将之一的属性面板,着实算是对得起他这些时日付出的心力了。 黄忠、字汉升 英雄封号: 天赋:神力、肉搏、治军、威众、先登、大刀类兵器、弓弩类武器。 特技1:横刀立马 特技2:一箭穿心 特技3:刀箭双绝 刀箭手晋级路线:刀箭手-精锐刀箭手-虎甲刀箭手-龙箭猎手-战争之子。 天赋特技皆和郭嘉不相上下不说,关键是黄忠的第三个特技刀箭双绝,竟然是自带一个特殊兵种 光凭“特殊”这一个词,若按常理推论,应该便是战斗力远胜过一般的寻常兵种了吧? 虽然数量有着上限,而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战斗力真的超过黄巾民兵,青州步弓、轻骑兵这些普通的兵种,那极大可能在升级的经验上,亦是必然要求更高。 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喜大于忧,让王政亦难得激动了一宿,毕竟单凭黄忠的个人武力,已是弥补了自家军队中目前最为薄弱的一环,缺乏个人武力上顶级的勇将。 甚至王政最为遗憾的是,黄忠来的太晚,入队的更晚! 要是当日自家和刘备交锋时,麾下便有一个黄忠,又何须对关张联手那般忌惮呢? 若有黄忠,便是放大耳贼逃出下邳,后面的千里追击中,不说斩首,亦可先断其一臂啊! 可惜啊 带着这样的复杂心情,王政直到第二日才算收敛心神,召见黄忠时,终于将心思转到了正事,详细询问北海的军情。 在黄忠的侃侃而谈中,王政一边审阅手中的情报,一边凝神倾听。 目前天军各部的进展大致是这样的。 第一,徐方屯兵于平寿,控制了附近接近七座城池的京畿地区。 第二,臧霸部目前则继续对着东面的东来郡进军,已是势如破竹,预计月内便可占领东来全郡,与陈皎部的水军胜利会师。 第三,北海残余势力最大的乃是郡尉武安国,此人如今屯兵近万在昌安,加上亦算有些能耐,至今坚守不降,黄忠返程时于禁部正全力攻打,依旧未分胜负,尽管如此,但是一来,因为孔融已死,北海军心动摇,民无斗志,二来有臧霸、徐方的遥相呼应,颇助长声势。因此,于禁部的进展也并不是太慢,虽没攻克昌安,可十几天里已经将其附近城池一一拔除,所谓孤城不可守,昌安的攻克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然,北海还有其他的势力目前依旧蠢蠢欲动。 最初的混乱过后,驻守各地的重臣、世家们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趁徐州军还没占领全境前,立刻召集所有的剩余军队,发起反攻,克复平寿。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眼下徐州军声威正盛,兵力最大的武安国被于禁部直接缠住,自顾尚且不暇,而另一边的东来又因为收到海盗的骚扰而自身难保,在眼下北海已接近大半陷落的情况下,单凭那些仓促召集起来的新军,败军,前者缺少训练,没有经验,后者士气低迷,毫无斗志,显然不会是敌人的对手,即便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打平寿,恐怕也是送死的成分大些。 如今孔融既死,蛇无头不行,故而,他们提议一方面所有人全部去支援武安国,先将北海国最东面的昌安这块地盘守住,同时立刻向远在许都的天子传信,一方面可以让天子去斥责王政这种不奉朝廷号令,私下乱战的恶行,一方面又可在任命新的北海国相的同时,发兵救援。 当然,前一个基本也就是说说罢了,毕竟没人是傻子,王政都主动攻打北海了,自然不会因为献帝的一句诏命就善罢甘休,重点还是后面两条。 其实对于对外求援这一条,主攻派也是赞成的,毕竟单靠北海一郡之力,想要敌过坐拥一州的王政委实不太可能,可在是否前去昌安这点上,两边却是完全的意见相悖。 在主攻派看来,昌安如今都快成孤城一座了,咱们去岂非主动送死,这等事情是万万不干的,自然是要在后方组织力量反攻更为合适。 而在主守派看来,若是坐视武安国被徐州军消灭,那北海剩下的力量更不是徐州的对手,武安国必须要救,若要防守,若要反攻,也必须要保住昌安! 按黄忠所知,直到他返回徐州时,潜伏在北海军的内应回报,这两派依旧针锋相对,相持不下,可以预想,在徐州军队万众一心,快速推进的形势之下,他们彼此的争吵,除了只能造成内部的分裂,更进一步地弱化其仅存实力之外,别无一点用处。 徐方的简报中,还专门提到了以张崇岳为首的渤海海盗,结合早先糜芳和陈皎发来的密报,这一股势力目前的情形是这样的。 在徐方攻克平寿之前,管承与张崇岳即率大队南下,加入了与东来水军主力的战斗之中,不得不说,这些人在水战上的确有一套,战斗力也确实胜过如今刚组建不久的徐州水军。 尤其是在消灭布其那一路东来水军中,正是张崇岳在管承和东来郡争斗的关键时刻率军加入,才在顷刻间覆灭了敌人,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而结合陈皎和糜芳不同渠道得来的消息,王政更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目前张崇岳的军队中,水军自然是以渤海群盗为主,可在登陆东来后对沿途郡县的攻克中,张崇岳的部下所展现出的步卒战斗力颇为惊人不说,在兵器和装备上也实在太过充裕了,远非一般盗匪可比。 结合之前郭嘉的推测,王政有理由怀疑,这可能是辽东或者幽州的势力参与了进来! 另外,管承这边亦来了一封密信,不过一句话罢了。 “张崇岳日渐骄恣,颇有不法之举,州牧当提前做好应对。” 王政看后冷笑一声,这哪是让他提前做好应对啊这分明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和管承之前的盟约。 嘿也不知日渐骄恣的到底是谁。 不过目前来看,自家自然还是要支持管承的,只不过这厮也要敲打一番,至于张崇岳那边,暂且还没到动的时候,过河拆桥也不能这么早啊,北海这边事还没完呢。 沉吟半晌后,王政稍微调整了一下原定的部署。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首先,他自然是命令于禁这边务必要看牢武安国这一路的势力,哪怕不能破城,也绝不可放走此人! 毕竟这也是个让他隐隐泛起耳熟的名字,不可大意放虎归山! 其次,臧霸部应加快进攻速度,迅速在攻陷东来后,再和徐方合力打通东来到平寿的道路,随后即可转向西面,配合于禁三军合力把武安国部完全包围,争取全歼! 孔融都杀了,这个武安国也不必留了! 反正又不是太史慈。 同时,徐方部必须将京畿地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如果有北海军来犯,只许守,不许攻。等臧霸和于禁部歼灭了其他北海军后,可以再度南下,围城打援。 只要把北海的军队主力悉数消灭,剩下的什么世家,各地官员,在王政看来都是跳梁小丑,指日可定。 总的来说,目前北海这边徐州军完全占据了上风,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此时王政已想的更远了。 拿下北海后,接下来自然是在临近齐郡的那面再次设立一道军翼防线,防范袁谭贼心不死,再次意图南下。 至于和袁军再打一场 想到这里,王政眸中厉芒烁闪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暂时还不合适 毕竟他隐约记得,这一次袁绍攻打幽州,好像是大胜而归不说,更是彻底将公孙瓒这个大敌灭杀,此后很长士气内,在实力和声威上,袁绍牢牢坐稳了天下第一强藩的位置。 这个时候要和这位老兄全面冲突,王政自觉还不到时候。 当然,作为历史小白的王政,其实是记错了。 原本的历史上,建安元年这一战,的确是袁绍胜公孙瓒败,不过那位白马将军可没王政想的那么短命,却要到建安四年才会真正败亡,于望楼引火自焚。 当然,目前来说,王政巴不得公孙瓒活的越久越好,正好先帮他分担一波仇恨。 建安元年的中原大地上,可谓烽烟四起。 在王政一声令下,楚驹北顾的同时间,另外一位闻名当世的少年英雄孙策,亦搅的江东风起云涌。 兴平二年,孙策东渡长江,周瑜将兵迎之,随后进攻樊能、于糜,又在当利口袭击张英。并以曲阿为据点,与扬州刺史刘繇进行决战,大败刘繇,而在岁旦刚过不久,孙策再次悉起大军,对会稽王朗和吴郡严白虎开战了攻势。 两方在固陵几次交战未分胜负,其后孙策采用了孙静的计策,派出一支部队绕过王朗的主力,从后方查渎道进袭高迁屯,随后又阵斩了王朗派来援助的主将周昕,最后王朗大败而逃,孙策却是穷追不舍,将王朗从绍兴赶到东冶,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投降。 随后, 因为王朗儒雅,所以孙策只对王朗进行诘问斥责而不作加害,孙策亦曾派重臣张昭劝王朗为他效命,但王朗坚决不肯。 孙策攻破东冶后,声威大振,吓的彼时割据于吴郡石城山以及白虎山等地的严白虎主动出降,却被孙策所杀, 而解决了这两人之后,此时孙策东渡而来的目标,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那个在去年便被他打败过一次的敌人。 如今盘踞丹阳的扬州刺史刘繇。 丹阳郡,芜湖,都尉府。 “哗”的一声,一桶凉水倒下,太史慈赤着膀子,摇晃了两下脑袋,甩开沾在头发上的水滴,大呼痛快,叫道:“再来一桶!” 两个亲兵用砖石、木板垒了个小小的高台,站在上边,抬着半人多高的大桶,又倾倒浇下。 时入三月,江东的清晨依然带着凉意。 这桶里的是井水,温度很低。雨后的凉风吹来,激起了太史慈满身的鸡皮疙瘩,边儿上的亲兵看见,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太史慈似乎丝毫不觉寒冷,倒像是难得的享受。 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面的吴军像发了疯似的,夜以继日,勐攻不止。多的时候,一天能发动四五次进攻。他连着五六天没有怎么合眼了,两个时辰前,刚打退了敌人又一次的夜袭。冰凉的井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四处漫延,淌过一摊摊敌我士卒留在城头上的血迹,逐渐由清澈变的暗红,如一条汩汩的红色小溪,汇入排水道里,浸湿了城墙,流落城外。 城外的护城河早被陈普派人填满了。 就在护城河与城墙之间,一两里的方圆上,投石机投掷出来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坑里坑外,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的士卒尸体。有吴军的,也有刘繇军队的,有才阵亡的,也有已经死去很多天的,残肢断臂,更是比比皆是,四处漫布。 成群结队的蝇虫,嗡嗡嗡的盘旋其上,但这还不算最叫人可怖的 四面城墙之上,太史慈命人插了成百的竹竿,每一个竹竿的顶端,都悬挂有一个刘繇军士卒的头颅。 风一吹,乱发飞舞,血腥扑鼻,令人几欲作呕。 这城头竖杆,悬首威慑的招术,向来是对付敌人的,当日吴胜攻下相时,便用过此招。 而如今,太史慈却是对自家士卒用上了,若非万不得已,他本不至于出此下策。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芜湖附近的城池如宣城、丹阳、溧阳等城均被吴军攻陷,加上去年刘繇军才刚惨败与孙策之手,如今双方再次交战,很多人已是畏策如虎。 兵力本就远逊,若是斗志士气再这么低迷下去,那还打什么? 暂时别无他法之下,太史慈只得一狠心,便命督战队砍下怯战后退者的脑袋,高悬杆上,放在冲锋军队之前,以儆效尤。 效果非常好,不但激发了士卒们的恐惧,由恐惧而拼命,毕竟在必死无疑和生死两可之间,如何选择,不消多说。 且让对面的吴军大为震慑,气势为之一挫! 试想一支军队冲锋,冲在最前边的不是士卒,而是一杆杆面目狰狞的人头。并且,这人头还不是敌人的,而是他们自己人的,这会给人造成什么样的印象? 亡命之徒! 不等接战,对手的胆气便先自弱了几分。 甚至城内一些本生出异样心思的某些人,亦被太史慈这番“暴虐”吓了一跳,倒是暂时安分了下来。 不过这等举动太史慈自然也是心知,无非饮鸩止渴之举,更改变不了芜湖如今的不利环境。 为了鼓舞军心,组织过几次反攻不说,更曾亲自带队,夜袭过对面的军营,不但杀了不少吴军,连敌人的主将陈普也被太史慈一箭射中,虽没有当场射死,却也受了重伤。 这也让芜湖的守军们得到难得的喘息之机。 连着冲了几大桶凉水,太史慈取来毛巾,擦拭干净。亲兵们送上铠甲,帮他披挂。他往城外陈普的大营方向看了一眼,相距并不太远,号角可闻,层层连绵的营帐中,有几面大旗,正在随风飘扬。 到底该如何退敌呢? 一边想着一边顾盼左右:“派去丹阳求援的信使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每日上午,没有战事的时候,例行有小规模的军事集会。城中什长以上的军官们,络绎到来,听见太史慈和亲兵的对话,有人面现忧色,说道:“吴军攻城之前,都尉便已派出信使前往丹阳,至今都快大半月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城中本就不过三千人马,若非都尉这等万人敌在,早已不支城破,可即便如此,鏖战至今,我军伤亡也已尽半,兵力大为不足” “刺史要是再不派遣援军前来的话俺担心这芜湖可是守不住了啊。“ 另一人亦道:“芜湖至丹阳不过相隔百里,至今不见援军踪影,唯有两个可能,一,信使路上出了意外,二么”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面露绝望之色:“便是刺史有弃芜湖之意!”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言的太史慈抬头看了眼那人,好半晌才摇头道:“芜湖若失,后面的石城兵力更少,亦非坚城,更难保全。” “一旦吴军占得石城,兵锋便可直抵丹阳城下,刺史怎会不知此中关窍?” 道理是这个道理啊,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那为何援军至今未至呢? 这一点,太史慈也想不明白。 信使这边也不会有问题! 不说那是自家的亲兵,办事向来牢靠,便是这些时日来,太史慈亦生怕万一,又陆续派出了几路信使。 总不可能全都出了意外,到不了丹阳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仰头看天,眉宇间一直昂扬的勃勃英雄气,此时全被浓郁的愁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