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卡图京的办法，霍迪松了口气。
细细一想，这确实是个能让艾克洛斯方面毫无借口的好方法。
“而那挑战卡，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吧！”
霍迪笑盈盈地说着，抖着自己那点小聪明。她说话时那股俏皮劲，像个初恋的小女生，已然对卡图京有了真正的爱慕之意。
“嗯，就当是订亲礼吧。”
“今晚便谈到这，几天后我会派出王室长辈，上门提亲的。”
“再见了。”
帝王潇洒地说完，挂断了电话，行为好像有些失礼。
但霍迪已不在意这些细节，一颗怀春少女的心砰砰跳动着，她红着脸，对已挂断的通讯卡那端，喃喃了一句，“再见。”
......
今日，订亲礼到了。
上门提亲的长辈也到了。
但先前美好的幻想，却完全破灭了。
霍迪清楚，眼前这老女人的说话和态度，自然就是卡图京的态度。
就算现在自己去找那男人当面质问，得到的也不过是令自己更难堪的羞辱。
爱情、婚姻已经谈不上了，剩下的只是交易。
而在这场交易中，可有可无的自己，是无法作为谈判的资本的。
“小姑娘，想明白了吗？”
“呵呵，你还真以为自己美若天仙？”
“我侄儿堂堂帝王，还真就那么馋你身子？”
老女人嘲笑的声音不断在大厅内回响。
她往后仰着身子，变得更加目中无人。
“实话告诉你，我本人是不太赞成这桩交易的，因为对我们而言真的没什么实质性好处。”
“若是找女人，我能替我家侄儿，物色很多女人。人美听话活又好，还有自知之明，不需要费工夫调教。”
“但没办法，帝王他对你这小丫头主动献身的行为，觉得很好玩。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替他跑这一趟，把你这玩物带回去。”
老女人丢下抽了半截的香烟，道：“不过，你也该知道，他完全就是一时兴起，对你有些新鲜感罢了。”
“这种新鲜感，没什么特别，他的对很多女人都有过，而且短暂的很。”
“我劝你端正态度，嫁过来之后把心思用在如何侍奉帝王，讨帝王欢心上。”
“如果你不能令帝王满意，不能令我们王室满意，届时一封休书，你之前替卡尔城谈下来的所有条件，都将化为乌有。”
语调平平，却震撼着霍迪的心。
事情是她自己想简单了。
面对势力远强于自己的王室一方，她确实没有任何谈条件的资本。
也许真的如“姑母”所说，为了让卡尔城能够摆脱艾克洛斯城的觊觎，为了让她的民众能够自治，以后的日子里，她真的要努力去侍奉，去迎合卡图京，哪怕放弃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妾？
这个身份可能已经是往她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实际上，与臣服在卡图京腿边的女奴，没有什么区别。
老女人看着霍迪眼神的屈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她替卡图京物色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昔日宗主之女，城主之后？
最后这些女人一个个，还不是乖乖的成为帝王快活的工具？
她指了指地上的半截烟，道：“把它捡起来，我就正式认可你，嫁入我王室了。”
话音落下，此时的霍迪早已没了之前的那股傲气。
她缓缓向那半截烟走去。
“霍迪，你...”怀特上前阻拦，却被霍迪推向身旁。
“没关系的，怀特叔。”她含着泪，露出逞强的笑容，“答应我，不要告诉我弟弟。”
“待一切结束，让他安心的带贝依返回中原，永远不要再回来。”
感受着她的觉悟，怀特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退至一边。
霍迪弯下身子，望着眼前的半截烟，缓缓伸出手来，眼前的视线已被委屈的泪水模糊。
突然，一阵风拂起，眼前还闪着火星的半截烟，被一只白色鞋子，完全踩灭。
她擦干泪水，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白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