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知道了吗?清河王将全雍州的官员都给关了起来……” “是吗?难怪不得平时里也不见那些官员的轿撵了,原来是被关了起来……” “可不是吗?听闻那些官员虐待流民,将他们关起来,日日吊起来打……” 如今,走在雍州的街道上,各处都是议论纷纷。 “流云,你听听……” 顾子溪又甩开了他的招牌玉扇,短短的一段路,他停留了好几次。 流云依然抱着剑,轻飘飘看他一眼,也不答话。 “这些流民哪里知道事实呢?” 顾子溪自顾摇摇头。 流言纷纷,可是总有一两句真假。 雍州的大部分官员是被关押起来的。 可是据他所知,此事也并不是清河王一人之力办到的。 太子偷偷来了雍州,平民百姓是不知的。 他就算是楚霁的磨刀石,也会觉得楚霁是难得遇见的对手。 只是楚霁这般行事,将功劳全部给了清河王,是怕后顾之忧,还是真心的,此刻还看不出。 他与楚霁的关系…… 他不相信楚霁是个傻白甜。 能当太子的都不是普通人。 虽说大晋向来立嫡霁长,可是对储君的培养也不敢不慎重,何况楚霁本就不同,他从小就与旁人不同,天姿难掩,权术二字他自小就接触着,心思就深。 如今更是善于喜形不露色,暗中谋划,顾子溪向来不敢看轻他,他是未开锋的利刃,倘若登上帝位,怕是无人能轻易将这把剑合上。 心思藏的深,日后是什么秉性还看不出呢! 顾子溪选了一处茶肆坐下。 他连日来已经进出这里的风月场所,显然已经追踪到一丝马迹。b才完美划了一个句号。 其实他们剩余几十个亲兵,除了韩师爷还在,其他全部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只有他年纪最轻,还顽强的活着。 他要护住罗老将军的血脉。 这清风寨也是他们几十名亲兵的后代子孙,都改头换面,想活下来躲过官府的盘查,自然只有当山贼这条路。 正常的平民百姓是躲不过户籍盘查的。 韩师爷看着眼前与印象中相似的七八分容颜,思绪就飘得远了。 当时他们一行人被追兵逼迫到悬崖之上。 那天也是像这个季节这样冷,寒风萧瑟,风刮的脸像刀子一样疼。 韩师爷年纪最小,在整个队伍最后面,他背着的是仅仅两岁的少主。 他不敢转头看着山下的悬崖,只要一步,轻轻退一步,他必会跌的粉身碎骨。 “你们听着,宁愿战死也不可投降这群叛国贼子。” 为首的老大高声道。 韩师爷听不见。 他只听见呼啸的风声震的耳膜疼,他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再看看附近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血迹。 大家为了保护他,几乎都受伤了。 韩师爷知晓他怕是今日就要葬身于这处,心气也大,并未有什么害怕的。 背上的娃娃睡得很沉。 显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韩师爷不后悔,只要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就不算白活。 他定了心。 目光无畏的看着将他们团团包裹住的兵马。 他才十三岁啊。 “我叫顾裴。” 对方骑马在最前面的男子开口了。 顾裴,好在知道了杀死自己性命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们不必害怕。跟我走吧……” 韩师爷一生除了罗将军,从未见过如此气宇轩昂的男子,他的周身爆发着一股正气,眉心永远都是坦然。 结下来便是他阳奉阴违,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至今他也不知顾裴为何会救他们? 他们是前朝的旧部,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颗定时炸弹。 他死了,他的儿子这么多年,也从未间断的与他们联络。 韩师爷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家父的遗训,不敢不从。” 提起家父,顾子溪脸上难得的认真。 说罢还慎重的拱拱手,已表示他对自己父亲的尊重。 如今死了几个人, 是挺够他自责的。 “知道是谁做的吗?”遇到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后找不到人,被动的事谁都不喜欢。 “我们仔细看过了,除去死去的不提,生擒的一律吞毒药自尽,没有半分犹豫,这一看就是专业训练来的,不像是普通的杀手。” 韩师爷一条一条分析道。 不是普通的? 就是特意培养的。 顾子溪喃喃自语,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你家当家的没事吧。” 虽然不知顾裴的打算,可是顾子溪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些人的命都在他手中,他不是旁观者! 吧……” 韩师爷一生除了罗将军,从未见过如此气宇轩昂的男子,他的周身爆发着一股正气,眉心永远都是坦然。 结下来便是他阳奉阴违,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至今他也不知顾裴为何会救他们? 他们是前朝的旧部,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颗定时炸弹。 他死了,他的儿子这么多年,也从未间断的与他们联络。 韩师爷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家父的遗训,不敢不从。” 提起家父,顾子溪脸上难得的认真。 说罢还慎重的拱拱手,已表示他对自己父亲的尊重。 如今死了几个人, 是挺够他自责的。 “知道是谁做的吗?”遇到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后找不到人,被动的事谁都不喜欢。 “我们仔细看过了,除去死去的不提,生擒的一律吞毒药自尽,没有半分犹豫,这一看就是专业训练来的,不像是普通的杀手。” 韩师爷一条一条分析道。 不是普通的? 就是特意培养的。 顾子溪喃喃自语,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你家当家的没事吧。” 虽然不知顾裴的打算,可是顾子溪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些人的命都在他手中,他不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