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起伏的火伤红肿不堪。 火纹尽现。 将那肌肤上原本的青色图纹破坏尽了,也看不出什么形状。 黄色的水沿着伤痕处缓缓流着。 老头儿再瞥向昏迷人得脸,已染上酡红,不用摸,也知晓是高热了。 老头儿也不迟疑,吩咐药童去煎了退热汤来。 又去了药柜前取了不少药。 捻成粉末,又加注了些许芦荟汁,才细心的涂抹在了整条手臂上。 “你将这个拿着,这药一干,你就立刻涂上,也不必耽搁。” 老头儿慎重的吩咐道。 此时药童的退热汤也煎好了。 “你将他们带去病房休息,每三个时辰喂一次退热汤。” 老头儿这才打了个哈欠。 “我回去睡了。”摸了摸怀中的金元宝,才觉得踏实了不少。 他可不能与钱过不去。 这些人来历不明。 可见死不救也不是行医者的本心。 至于救得活,救不活,他就真的不敢保证了。 这外面的动静,也引起了陈南风的注意。 楚霁是睡了。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听到药童去请老头儿,说是有人重伤,心中难免一咯噔。 暗自猜测会不会楚汐雨他们,下意识竖耳听着。 直至有人住进了隔壁房间,她才听到陌生的男声询问了药童几句,隔壁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幸亏是陌生人。 她也安心了些。 如果楚汐雨此时看到自己的亲弟弟为了救她伤成这样,会不会怨她? 人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是陈南风。 她支吾着下巴,兀自发神。 朦胧中只觉得“太子?” 陈阜冷哼一声,他最近的名声着实糟糕了些! 朝廷中的老狐狸,早就嗅准了气味,怕是暗中早已有了动作。 “既然选择了太子,就不要轻易转变心意,表妹那里……” 长孙炽轻叹一声。 最近没有消息传来,就是最坏的消息。 翠芝也被人监控了。 太子不在梁城的消息日嚣尘上,这不是好事。 “你表妹那里最不让人省心,原本还以为她开窍了,如今被一位妾室拿捏,真是丢我们陈氏的脸面。” 陈阜全然不见忧心,只有种挫败。 “姑父不必如此说,表妹突发恶疾,谁又能想到,好在性命无需担忧。” 长孙炽是了解这位姑父的秉性的,亲情淡薄,唯利是图。 他提携自己也是有缘由的。 若是安插陈氏的人,陛下会忌惮。 若是长孙氏这个小族,晋阳帝也不得不妥协答应。 朝局讲究平衡。 幸亏是陌生人。 她也安心了些。 如果楚汐雨此时看到自己的亲弟弟为了救她伤成这样,会不会怨她? 人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是陈南风。 她支吾着下巴,兀自发神。 朦胧中只觉得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将她抱了起来,而后那人的脸愈来愈近,温热的唇顺势贴下…… 她心一慌。 当即就醒了。 差点跌下了凳子。 魂都丢了一半。 视线就闯入了楚霁熟睡的面孔,安安静静离她三尺之外的床榻上。 他呼吸有些迟重,带着微微的鼾声。 却丝毫不让人厌烦。 陈南风甩了甩头。 脑子也累的不清醒了,竟然做这种梦! 对象还是…… 打住!心静自然凉! 陈南风摸了摸额头。 有些烫手。 果然取暖器的下场就是如此。 她猛然灌了自己几口水,才起身朝着屋中另一个小床而去,她再熬夜,秃头不提,怕是会真得风寒了! 她还年轻,还不想病死。 眼皮在打架,陈南风还在自我洗脑。 尤其她还没有攻略下楚霁,她要好好养身体,来日放长呢…… “子墨,你即将赴任,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是当朝的首辅陈阜,此刻他端坐在前,慢悠悠道。 长孙炽拱手一拜,恭敬道,“侄儿多谢姑父妥帖安排,必不会辜负姑父所托。” 陈阜老沉的眼睛才起了一丝波动,“自从昭德皇后仙去了后,陛下对陈氏是愈发忌惮了,近来连连驳了老夫的折子,如此下去,岂不是整个陈氏都会忐忑不安。” 手中的茶水清晰的印着他的脸,全无波澜。 除了嘴角的那颗痣若隐若现。 “姑父不必担心,陈氏一族不会因为昭德皇后去了改变,只要储位不变,陈氏依然是大晋的臂膀。” 长孙炽宽慰道。 “太子?” 陈阜冷哼一声,他最近的名声着实糟糕了些! 朝廷中的老狐狸,总归嗅准了什么气味,怕是暗中早已有了动作。 风甩了甩头。 脑子也累的不清醒了,竟然做这种梦! 对象还是…… 打住!心静自然凉! 陈南风摸了摸额头。 有些烫手。 果然取暖器的下场就是如此。 她猛然灌了自己几口水,才起身朝着屋中另一个小床而去,她再熬夜,秃头不提,怕是会真得风寒了! 她还年轻,还不想病死。 眼皮在打架,陈南风还在自我洗脑。 尤其她还没有攻略下楚霁,她要好好养身体,来日放长呢…… “子墨,你即将赴任,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是当朝的首辅陈阜,此刻他端坐在前,慢悠悠道。 长孙炽拱手一拜,恭敬道,“侄儿多谢姑父妥帖安排,必不会辜负姑父所托。” 陈阜老沉的眼睛才起了一丝波动,“自从昭德皇后仙去了后,陛下对陈氏是愈发忌惮了,近来连连驳了老夫的折子,如此下去,岂不是整个陈氏都会忐忑不安。” 手中的茶水清晰的印着他的脸,全无波澜。 除了嘴角的那颗痣若隐若现。 “姑父不必担心,陈氏一族不会因为昭德皇后去了改变,只要储位不变,陈氏依然是大晋的臂膀。” 长孙炽宽慰道。 “太子?” 陈阜冷哼一声,他最近的名声着实糟糕了些! 朝廷中的老狐狸,总归嗅准了什么气味,怕是暗中早已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