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我们几时动手。” 目标一入了州史府,都没有出过门,这如何完成任务? 他们的任务完成不了,在大凉王眼里就是无能。 既然不想失去大凉王的信任。 也不想失去强大自身的机会。 大凉王亲自布置的任务就不能继续等。 而不是毫无作为。 “州史府的地形图弄来了吗?” 狄烈擦拭了他的兵器,他不能靠武力值取胜,智取也不算投机取巧。 如何才能让那人出了州史府,然后落单,最后他来亲自实施长距离的狙杀,才能万无一失。 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否则脱身很困难。 “属下等还在加紧绘制。” 塔尔低垂下了头。 如今之计,只有尽快完成任务,回到大凉,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才能使大凉王的疑心又小了些。 狄烈擅长围追堵截,暗中狙杀。 杀一个人问题不大。 虽然他手臂受了伤,多少会影响他的射击准确度,可未必会失败。 心中无时无刻都在燃烧的一团火,愈烧愈旺,所以他们才能苟延残喘至今。 狄烈一向要强。 只要有一口气在,绝对是不达目的,善不罢休。 “还有一事……” 塔尔有些迟疑。 言语含糊。 “说。”狄烈不喜欢卖关子,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要浪费时间。 “又有一个护卫突然死了。” 塔尔想起那护卫七窍流血,正是中毒的症状。与上一个死去的并无区别。 “什么?” 狄烈的娃娃脸上终于有了反应,“又死了?死状如何?” 满目都是燃烧过的焦土。 颓败不堪。 阿爹阿娘也不知在哪处化成了焦土。 一幕幕的场景在眼前挥散不去,他似乎闻见了那日熟悉的焦土味道,令人作呕。 他们哪怕会付出生命,也要夺回一切! “你还好吧?” 羿啸在半夜醒了过来,强烈的渴意让他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好不容易清醒,却看见了两个不太熟悉的人。 一个话痨和一块呆木头。 他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才与陈南风入了马车,准备离去。 楚汐雨面容冷冽,唇色极淡。 坐在马车的一角。 羿啸也是朝着她点点头,关怀起来。 楚汐雨侧开了脸,并未回话。 羿啸也不懂女人的心思。 他的目光从楚汐雨高挺的鼻梁上收回,胸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情绪,让他微微有点不舒服。 “你们坐稳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陈南风的话打断了羿啸的思绪。 楚汐恍若未闻,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 两人离的很近,可羿啸分明觉得两个人很遥远,尤其陌生。 他自认为是楚汐雨的朋友,不料她性子如此冷傲,只得应了陈南风,“走吧。” 浑身都在痛。 可都是些乌青。 不严重却痛的厉害,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伤到骨头,筋是跑不掉了。 大家就此沉默下来。 本来失去一条眼线是好事。 可谁在暗中施用了手段? 狄烈一时想不到缘由,难不成是大凉王的手法? “七窍流血。被发现时尸体都已经冻僵了。” 塔尔叹口气。 这一路上跟着他们的人都在一个一个死去,谁是奸细? “那就是中毒了。” 狄烈冷笑两声。 谁隐藏在他们中间下毒手,脑袋里其实闪过不少身影,也锁定不了是谁,可知想他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把州史的地形图拿来!吾会好好的研究。”狄烈吩咐道,似乎又想起身旁的的人越来越少。 倘若不防备,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们了。 “是。” 塔尔拱手欲退下。 “等等。”塔尔刚走了几步,就被狄烈唤住了。 “十三皇子还有什么吩咐?” 塔尔毕恭毕敬。 他对狄烈的情感不是单纯的主仆,更是朋友。 可他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无论何时,对狄烈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过。 狄烈的父亲在上一轮夺位大战上失势,带着家人退居最穷末之地,谁知还是惨被剽悍的匪徒一行人夜里偷袭杀了,整整八千七百八十一人,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幸存者。 他们早就是死人堆里爬起来的。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狄烈的心口上还有一个刀疤。 手臂背部的烧伤用大幅的丹青盖住了。 他则是运气好,与阿爹阿娘吵架,跑出了门,整整三日才回家。 可哪里还有家呢? 满目都是燃烧过的焦土。 家园被摧毁。 阿爹阿娘也不知在哪处化成了焦土。 一幕幕的场景在眼前挥散不去,他似乎闻见了焦土的味道,令人作呕。 一个死去,谁是奸细? “那就是中毒了。” 狄烈冷笑两声。 谁隐藏在他们中间下毒手,脑袋里其实闪过不少身影,也锁定不了是谁,可知想他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把州史的地形图拿来!吾会好好的研究。”狄烈吩咐道,似乎又想起身旁的的人越来越少。 倘若不防备,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们了。 “是。” 塔尔拱手欲退下。 “等等。”塔尔刚走了几步,就被狄烈唤住了。 “十三皇子还有什么吩咐?” 塔尔毕恭毕敬。 他对狄烈的情感不是单纯的主仆,更是朋友。 可他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无论何时,对狄烈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过。 狄烈的父亲在上一轮夺位大战上失势,带着家人退居最穷末之地,谁知还是惨被剽悍的匪徒一行人夜里偷袭杀了,整整八千七百八十一人,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幸存者。 他们早就是死人堆里爬起来的。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狄烈的心口上还有一个刀疤。 手臂背部的烧伤用大幅的丹青盖住了。 他则是运气好,与阿爹阿娘吵架,跑出了门,整整三日才回家。 可哪里还有家呢? 满目都是燃烧过的焦土。 家园被摧毁。 阿爹阿娘也不知在哪处化成了焦土。 一幕幕的场景在眼前挥散不去,他似乎闻见了焦土的味道,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