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当家的受伤了?” 说话的男子声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笑意,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光滑的桌面映出男子如玉的脸庞。 “公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可并不一定能办成。” 韩师爷不缓不急,从容道。 “可你们别忘了,谁给你们这方安身之处的?”那男子的神情微微不满,似乎有些失望。 “公子,你对我们的情谊自然是难以明言,这次是我们的错,韩某亲自向你请罪!”韩师爷年纪五十上下,一双眼睛却并不大,可流露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这个镇子如此隐蔽你也知道绝非偶然。让你们绑架那几个人也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只担心,放走了他们,会招致更多的祸患!” 男子悠然起了身。 眉间浮上了一层浓郁的担忧。 韩师爷也不敢多言,再次朝着那男子一拜。 “等当家的醒了,再让他亲自向公子告罪!” “不必了。既然天意如此,并不是我可以阻挡的。” 那男子微微叹口气。 右脸上的疤痕很是醒目。 “那在下就不亲自送公子了,公子若是赶着去追,他们应该也没有走太远。” 韩师爷知晓他的实力的。 脸上如此突兀的伤势怕是遇到对手了。 “告诉你当家的,他欠我一个人情,有一日,势必会让他还的。” 男子觑了韩师爷一眼,才策马离开了。 韩师爷又忙让其他人护送。 只是整个清风寨上下,无人对那名男子不恭敬。 韩师爷这才慢吞吞去了罗霄的房间。 “终于打发他走了?” 罗霄虽然天不怕,地不消息。 顾子溪又亲自来了一趟。 “我也不知怎么办!长公主胆大妄为,不知后果,富平侯也如此冲动,我不得不担忧他们几个人……” 绝不是好事啊。 顾子溪如玉的脸有半分冷滞。 北风刮过他的背,他也没有察觉。 只觉得头有些疼,他该如何挽回局面呢? “公子不必担心,我们若是马不停蹄的追,也不是没可能追不上,何况我们可以走小路,抄近道……” 流云提出了建议。 顾子溪摇摇头,“长公主的性子你不知?她若是坚持,我还能冒犯她吗?何况还有富平侯在侧,我们加在一起也没有胜算!” “奋力一搏。也未必不可能。” 流云倒是云淡风轻。 背上的剑笔直的立于马背之上。 “罢了。”顾子溪决计不再想这件令他头疼的事。 “我们先去雍州。” 雍州的流民竟敢劫官粮,这不是小事。 “可那敌国的奸细……”流云不免蹙眉,他不喜半途而废。 尤其对方还跑不掉的情况下。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了太可惜。 “他们跑的掉?”顾子溪几乎冷哼一声,根本没有在担忧这件事。 “雍州的事越闹越大,清河王的脚程也快到了,我们提前就得去查探一番。” 顾子溪勒住了缰绳,理了理整齐的发髻,绝尘而去…… “国主看见了这一路上的难民了吗?” 楚诚将帘子放下,马车内顿时暗了几个度,尤其光线不明时,说话就很微妙。 “看见又如何,看不见又如何?” 凤栖桐的目光飘忽。 楚诚和他相处了两日,却仍然揣测不透此人的想法。比如此刻,他的语气真是冷漠到极点的。 似乎这一路上的惨状并不能入他的眼。 “本王只是在想,如果是国主处置这些难民,又应当如何?本王既然听从国主的话,做贤臣,可资历尚且啊。” 楚诚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意思是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儿,若是想吃,还是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这是求人的态度?” 凤栖桐连身体都懒得动,轻飘飘的说道。 “你也可以不教。” 楚诚别开了脸。 他始终太年轻,看到他没见过的场面,心下总是有些镇定难宁的。 他是对晋阳帝生气。 可是见到那些场景,那股气似乎就支撑不住他了,他在这些难民面前就愈发渺小。 他讨厌这种感觉。 却无法摆脱。 若是他能像北魏的国主那般心狠手辣,那么面对这等场景想必是镇定自若的吧! “开个玩笑,何必生气。” 凤栖桐噗嗤一笑,打破了马车内的沉闷。 “教本主自然会教,只是什么时候教,那要看本主的心情。” 楚诚似乎也不意外,与虎谋皮,本就是他跨出的第一步! 比如此刻,他的语气真是冷漠到极点的。 似乎这一路上的惨状并不能入他的眼。 “本王只是在想,如果是国主处置这些难民,又应当如何?本王既然听从国主的话,做贤臣,可资历尚且啊。” 楚诚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意思是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儿,若是想吃,还是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这是求人的态度?” 凤栖桐连身体都懒得动,轻飘飘的说道。 “你也可以不教。” 楚诚别开了脸。 他始终太年轻,看到他没见过的场面,心下总是有些镇定难宁的。 他是对晋阳帝生气。 可是见到那些场景,那股气似乎就支撑不住他了,他在这些难民面前就愈发渺小。 他讨厌这种感觉。 却无法摆脱。 若是他能像北魏的国主那般心狠手辣,那么面对这等场景想必是镇定自若的吧! “开个玩笑,何必生气。” 凤栖桐噗嗤一笑,打破了马车内的沉闷。 “教本主自然会教,只是什么时候教,那要看本主的心情。” 楚诚似乎也不意外,与虎谋皮,本就是他跨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