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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楼之约(1 / 2)

徐澜面色冷漠,执剑惊鸿四顾。忽然,一缕笛声悠扬清脆,随风送来。夫妻俩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人——玉笛客秦朗。

云中秀嘱咐娇妻,道:“师妹小心,这厮是冲着我们来的。”徐澜双眉一挑,眼中迸出两勾怒火,冷冷道:“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斜指红梅剑,气势一凝,赤红剑芒绽开,仿佛一枝灿烂的红梅,流光溢彩,杀气腾腾。

眨眼间,天际乌云卷来,遮天蔽日,恍若天狗食日。峡谷顷刻一片黑暗,唯那两柄仙剑,明似皓月喷雪。

一阵刺耳的嘶鸣声,带着嗜血的饥渴笼罩长天。船上众人寒毛直立,仰天望去,无不骇然失色。漫天黑云在笛声操控之下,涌动不休,点点猩红,明灭闪烁,排开阵势,觑准双剑光亮,俯冲而下。

黑云触及剑幕,溅起一阵血雾。冰雪剑气,锋锐纵横,嗤嗤肢解声不绝于耳。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开,令人作呕不快。

众人借着剑芒霜辉,这才看清,那满天妖物背生双翼,双目红光闪烁,竟是一群凶恶的乌鸦。这乌鸦非同寻常,乃上古洪荒遗种,成群出没于阴湿晦暗之地,喜嗜活物精血,故有“血鸦”之称。

罗富贵躲在船舱一隅,透过舱帘缝隙张去。眼前一幕,只道是妖物来害命,吓得他面如土色,瘫在一地。

殊不知,秦朗为报当日浣花溪畔之仇,特来寻“寒梅双剑”的晦气。短短数日间,这厮以独门“御魂咒”练出一支血鸦妖兵,探得对头行踪,赶前来布阵雪耻。

血鸦无法抗拒笛音魔咒,前赴后继,冲撞剑幕。剑幕虽只薄薄一层,任血鸦汹涌冲击,一波接着一波,始终坚如铁石,以守为攻,纹丝不动。

徐澜执剑挺立桅杆,凝神探听笛声源处。血鸦妖兵数以万计,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殆尽。何况残肢血腥,落得满船狼藉,还不等群鸦自取亡尽,腥臭之气,熏也把人给熏死了。唯有擒贼擒王,方能破去鸦阵攻势。

是以一旦得悉秦朗藏身之处,徐澜蓄势已久,出手定是致命一击。秦朗这厮早有谋算,笛声忽南忽北,忽东忽西,始终游移飘忽,徐澜捉摸不定,眼色深寒,皓腕一挽,剑华幻成一团繁花,正欲出击。忽然间,头顶一亮,一缕青色火光射入鸦群,响起一片噼噼啪啪的爆鸣声,鸦群霍地燃烧起来,青碧烈焰,腾起百丈之高。霎时间,浓浓血腥中,多了一股焦臭味,刺鼻难当。

变起突兀,秦朗现身山崖之巅,双眸惊恐,映着一片火海,满脸难以置信。须臾,鸦群冒着缕缕黑烟,星火而落,无一幸免。

“秦老弟,怎么回事?”峡谷中窜起四道人影,落在秦朗身侧,正是“青城四怪”。敢情五人勾当好,秦朗以“御魂咒”驱使血鸦明攻,这四人藏身峡谷,恃机暗袭。怎料无端杀出一把怪火,将这场精心布局付之一炬。

秦朗双拳紧攥,青筋暴出,牙缝中迸出五个字:“幽冥鬼火令!”每个字都似要淌出血来。

身穿戏服的镰钩怪捏着喉咙“咦”了一声,惊讶道:“汝等快看也!”他说话怪腔怪调,与台上花旦唱戏一般无二。

余人也见怪不怪,循他目光看去,谷中血鸦落尽,青烟升腾,一枚青碧符令浮在船只上空。船只随流飞逝,那符令亦随船而动,始终罩着。

“师妹小心,这火太过邪异。”云中秀凝视半空中的青碧符令,眉峰紧皱,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警惕。

徐澜冷冷道:“红梅剑尘封已久,今日就拿此獠试剑。”仙剑嗡嗡颤鸣,似乎异常兴奋。

下一刻,青碧符令火焰高涨,化作一只巨大的幽冥鬼眼,深然凝注孤舟。万千碧萤,自鬼眼中暴雨而出,带着可怕的锐啸冲向船只。峡谷中顿时响起一片鬼哭之声,仿佛冥府地狱中的孤魂厉鬼都爬了出来,齐相呜咽,欲夺人而食,阴风怒号,十分瘆人。

除了云中秀夫妇,船中一干人见此情景,早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差点没从腔中跳将出来。

火雨落下,撞上层层剑光,宛似雨打瓦砾,噼里啪啦迸溅开去。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忽道:“寒梅双剑名头不小,重出江湖,今日特来讨教几招。”徐澜嘲讽道:“一只跳梁小鬼,凭你也配。”眼中杀意,如洪流蓄势。

“休得猖狂?”那人怒不可遏,“且看我神火手段。”言罢,火雨渐盛,化为大蓬幽碧火球,其大如环,轰然撞上剑幕,炸裂声直似百万天鼓怒鸣。剑幕一阵摇晃,隐隐有破裂迹象。

云中秀神色一惊,情知遇上了劲敌,对方道行之深,不容小觑。当即功法运到十足,白梅剑一亮再亮,浑身如负千钧。

船身剧烈摇晃,随时都有颠覆之虞。云中秀心道:“这鬼火竟如斯强悍,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炼化,这妖人留不得。”

夫妇俩心有灵犀,徐澜旋身挥剑,霜雪剑气喷薄而出,破开漫天火球,斩向幽冥鬼眼。这一剑她蓄势已久,含愤而发,威力绝伦。

寒劲四溢,朔风怒卷,天地间瞬息陷入一片冰天雪地。“冰河凝雪功”一出,谷中水雾瞬间霜白凝结,桅杆上覆了厚厚一层寒冰。寒霜之气四周蔓延,不消片刻,江水结冻,整艘大船也冻入坚冰之中。

船上众人冷得瑟瑟发抖,口中丝丝缕缕,冒着白气,继而手脚渐麻,浑身血液也似僵流。船身忽遭冰阻,骤然停下,人及诸物劲道未衰,顺势前倾,轰隆隆滚向船头,场面不忍目睹。

天幕上,鬼眼闭合,剑气斩于其上,如中顽石,四散弹开,鬼眼丝毫未损。就在鬼眼闭目之际,没了火雨威胁,云中秀撤去剑幕,执剑掠至徐澜身畔,道:“师妹,船上诸人抵受不住寒功侵袭,速战速决。”

时机稍纵即逝,夫妻俩双剑一挑,江面上冒出一丛坚冰棱刺,见风就涨,宛似水晶冰藤,舒卷开合,直卷云天。万千冰棱尖端,绽开朵朵冰花,白莹莹的花瓣齐相争妍,试图将幽冥鬼眼合围。这是“惊雪神女剑”中的一记绝招“霜花争妍”。

鬼目忽睁,喷出一团碧焰,仿佛夏日骄阳,火焰卷在冰花之上,僵持片刻,冰花终于抵不住鬼火灼烧,缤纷碎裂,化为缕缕白气。

冰花凋零间,红白二光急闪,两抹身影翩然飞舞,红梅剑与白梅剑合二为一,双剑合璧,化为一口白虹巨剑,剑气流转,霍然刺向鬼目。

这一剑神锋之威,开山断岳,如切白菜。炽亮的剑芒驱退鬼火,幽冥鬼火,势如破竹,刺中巨目,飞起一溜青碧血花。

“啊……我的眼睛!”凄厉的嘶吼仿佛厉鬼尖啸,叫人不寒而栗。鬼眼幻灭消失,现出青碧色的符令真身。一道黑影妖气纵横,如烟飘落山崖,“幽冥碧火令”化作一缕碧芒,飞入那人掌心,碧焰摇曳不定。

那人右目瞳光失色,碧血长流,左目泛起一片深深的怨毒,恨不能将云中秀夫妇食其肉、寝其皮,方才解恨。

这边秦朗等人无不骇然,只听秦朗说道:“‘幽冥碧火令’需以生人魂魄淬火,是以被视为火功禁术,这人已将火令炼化,与右目融合一体,威力之大,匪夷所思。”

双轮怪不以为然,道:“可还是敌不过双剑合璧。”秦朗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对头的对头,就是最好的盟友,今日算他们走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等着瞧,走。”说罢,率领青城四怪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山岚间。

“妖孽,你死期到了!”徐澜一声娇喝,红梅剑乘胜击落。

剑未到,剑气先至。

那人右目伤痛入髓,不及凝火发功,忽然身周涌起一丛冰刺,如戟如矛,将之活活困住。红梅剑赤芒如水,迅疾刺落,势欲将之诛灭剑底。

徐澜奋力一击,剑到中途,冷不防一股凌厉的气势横扫而来。云中秀面孔大惊,高声呼道:“师妹快退。”

就在这时,冰刺拦腰折毁,紧跟着,一道炎火刀劲横空斩来。

“还有人?”徐澜双眉一扬,召回红梅剑,挺身欲拼。云中秀举剑闪身,挡在娇妻身前,剑影变幻,剑光流转,双剑再度合璧。

剑气迎上刀劲,二者硬碰,爆出一声惊天霹雳,余威所及,地为之摇,山为之裂。剧烈罡风卷起满地沙石草木,直扑云中秀夫妇。

一抹火红身影落在山崖之巅,黑色鬼影没入其中,须臾消失不见。

赤白双剑,剑柄相连,轮圆飞旋,筑起一堵剑影霜墙,罡风遇墙即散。原来对方不过虚张声势,声东击西,意旨救人而已。

夫妻俩收剑相视,徐澜眉尖微蹙,道:“这等高手,当不是与秦朗等人一伙,何故要与我们动手?”他口中的高手,自是那火红人影。

云中秀若有所思,半晌才道:“这霸刀之气,颇似天圣宗的绝技,焚天阎罗刀。”

“焚天阎罗刀?天圣宗右护法断岩。”徐澜面露愠色,冷若飞霜,“天圣宗左右护法齐齐出动,看来所谋者不小,既然撞见了,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如若不然,还道我仙霞派的人好欺负。”

云中秀遇事相对冷静,不温不燥,缓缓道:“师妹,你可还记得在明月小镇,苍梧师兄说的那个火红身影么?”

“你是说……”徐澜得丈夫提醒,立刻想起,也觉蹊跷。

云中秀正色道:“方才那人的身影,与苍梧师兄所言颇为相似,这人出没天山脚下,看来一切早有预谋,天圣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怅然远眺,又道:“掌门大师兄深谋远虑,我们尽早送完信,查查天圣宗的动静。”徐澜虽然蛮横急躁,嫉恶如仇,但在大节关头却不失理智,一向依顺丈夫之言。

夫妇俩飞下山崖,落在甲板上。云中秀见诸人狼狈模样,心下歉然,幸喜无一伤亡。船上糟乱一团,诸人匆匆张罗打点,休整一夜。次日朝阳初升,风帆高挂,云中秀夫妇俩联手施法,化去江流寒冰禁锢,船只复启航程。

罗富贵千恩万谢,口口声声若非天山上仙坐镇,恐满船身家性命不保。云中秀无奈一笑,心想这场灾难因我夫妻而起,与你们又有何干系?众人亲眼目睹云氏夫妇身手神通,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恶战后,前路倒也太平,一路顺风顺水,次日朝霞时分,泊渡渝州城外。众人劫后余生,举目四望,只见两片山峦间,一条碧流倾泻而出,琉璃如绸,汇入涛涛黄水,浩浩汤汤,奔流不息。那在水一方,霞消残霭,一池城郭抱山傍水,在冷夜的酣眠中渐渐苏醒开来,众人心怀大畅,颇有再世为人之感。

云中秀夫妇向诸人告辞,分别之际,罗富贵又拿出一盘黄金,酬谢救命之恩,恳求上仙千万收下。

修仙悟道之人,自不在意金银财物。云中秀百般推辞,罗富贵不依不饶,正不知如何收场,徐澜款步走来,笑道:“云哥,罗老板盛情难却,就少取些聊表心意罢。”她性情直爽,不似云中秀那般迂腐,伸手捡起几锭沉甸甸的元宝,又道:“罗老板生意兴隆,这些金子我就收下了,剩余的就分给船工伙计们,大家有财一起发。”

普通船工伙计跟一趟船,不过十几两纹银,眼前这么多金锭,那是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不由面面相觑。罗富贵经营商道多年,广交人脉,无非讨个吉利,听徐澜仙口吉言,自是喜得眉眼花开,心头一乐,便道:“既是上仙美意,你们就收下吧!”众人喜得热泪盈眶,纷纷跪谢上仙恩赐,抬眼间,仙影早已不见。

巫山峡谷一战,众船工吓得心胆俱裂,烙下深深的印痕,从此再也没人敢过巫峡,均另换了一条谋生之计。罗富贵也就此定居渝州,终老一生。天山侠侣行侠仗义,诛妖灭魔的佳话在这一带流传甚久,此乃后话,且不详表。

蜀道天险,剑门第一。

剑门七十二峰风光奇秀,倚天似剑,直入青云。舍身崖矗立群峰之间,青峰泻翠,红树斑斓,宛似深海珊瑚,瑰丽无伦。

一道黑色鬼影驾驭一团幽冥碧火,飞过桃花、逍遥二峰,掠上舍身崖。红林中华光陡闪,现出两条人影。一人青衣长袍,浓髯拂胸,正是天圣宗左护法宋世秋。另一人年纪较轻,着一身暗红长衫,气度不凡,后背斜挎长刀,刀鞘上镌刻一苗火焰图腾。

黑影甫落,拱手拜见,恭敬道:“鬼焱无能,惊驾左右护法,罪过!罪过!”

“罢了!双剑合璧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宋世秋摇了摇手,目光深若幽潭,“你眼伤痊愈啦?”

鬼焱回禀道:“谢左护法挂怀,属下眼睛已无大碍。”

宋世秋点点头,转头对身旁的年轻人道:“那人所言不假,双剑合璧的威力,竟连断老弟的‘焚天阎罗刀’也没能讨到便宜。”

红衣男子断岩垂眸不语,似在思索双剑合璧的破绽,良久才道:“那二人心意相通,双剑合璧,天衣无缝,确是难得的对手。”

宋世秋轻捋浓髯,一副老谋深算,道:“断老弟莫急,老夫自有妙计。”说罢仰天长笑,快意奸计就要得逞。

“寒梅双剑侠肝义胆,断某只求堂堂一战,生死各安天命,还请左护法莫使卑劣手段。”断岩不喜宋世秋插手,冷冷道。

宋世秋笑容忽敛,面皮轻轻抽动,沉声道:“这个自然,不过老弟可别忘了宗主之命。”

二人在天圣宗身居高位,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各执己见,脾性分别极大。断岩向来不齿宋世秋所作所为,是以语锋一交,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鬼焱职位低微,这两人皆是他得罪不起的。见二人争吵,心里着实惊慌,低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断岩道:“宗主之命,断某岂敢健忘,告辞。”

宋世秋抬出宗主之命相压,断岩倒不好过分翻脸,撂下一句话,举步出林。

“年少得志,目中无人,不栽跟头,不明白世道凶险。”宋世秋双目灼灼,怒火蕴而不露。

夫妇俩登岸入城,云中秀相询路人,道:“这位小哥,请问望江楼怎么走?”路人手指西北山陵,道:“喏,山上那座高楼便是。”云中秀作揖以谢。

翠竹夹道,上得山陵,万竿幽篁拥着一座酒楼,华栋飞檐,高耸百尺。楼头以流云古篆题写“望江”二字,飘然欲飞。

夫妻俩来到酒楼高层,拣个齐楚阁儿坐下。凭窗眺去,眼界辽阔,心怀登时一舒,江流浩荡,穿窗而过,千帆林立,宛似一片片摇曳的细鳞。

夫妻俩在此住了下来。时过三日,已至约期,日上三竿,徐澜摸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元宝搁在桌上,点了几样招牌名菜,一壶上等的汾酒。

跑堂的伙计笑脸殷勤,招呼周到,徐澜出手阔绰,打发不少赏钱。夫妇俩举杯对酌,怡情山水景物。正饮间,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吵吵闹闹,侧耳细听,隐约可以听见:“……大的家伙……不能上楼……”好似什么人要进店,被酒楼伙计给拦下了,争论一会儿,轰然声中,整栋酒楼也随之一震,酒客惊扰,登时一片哗然。

夫妻俩停杯相视,均想弄这么大动静,定是仙流高手。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瞥向竹林,只听一人呵斥道:“你这和尚,忒也无礼,跟你讲道理,怎地这般蛮横?砸坏了坝子,有钱赔吗?”(坝子是黔渝方言,即房屋前的一块平地。)

那和尚须眉披银,年纪甚老,不是慧缘大师是谁?他身旁偌大一口铜钟,钟口朝天,入土三分,地上青石皲裂,泥土四溅。

慧缘大师指着铜钟,跟酒楼掌柜的辩驳,道:“佛爷我年迈体衰,扛不动了,你年轻力大,请自便。”

“你……”掌柜的是个中年人,一双势利眼,两撇鼠尾须,闻言煞地白了脸,气得哑口无言。这口钟少说五六百斤重,他一个凡人不会丝毫法力神通,如何挪得动?一众酒客对慧缘大师评头论足,更有甚者破口大骂。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徐澜大声压过众人议论声,“大师可真叫人佩服,走到哪里都不离本行。”

慧缘老和尚看见徐澜,好似遇到救星一般,笑道:“云夫人此言差矣!”

徐澜越窗而出,身法轻灵如燕,翩然落在慧缘大师身旁,娇颜含笑,道:“请大师指教。”

“夫人有所不知,和尚一不撞钟,二不烧香。”凑近徐澜耳边,悄声道:“这钟是从城外寺庙借来的。”

徐澜大觉不可思议,随即眉眼一弯,笑问:“这口铜钟,大师有何妙用?”

老和尚道:“这个到时你自会知晓,云夫人,身上可带够盘缠,和尚两袖清风,向你化一些缘。”

徐澜取出两锭金元宝,递给慧缘大师,道:“够吗大师?”围观众人无不感叹,心下均想,老和尚拜的是哪座庙里的佛,遇到这么一位好善乐施的女菩萨。

“若不够,届时再请云夫人布施些。”慧缘大师笑眯眯地接过元宝,于他而言,仿佛世间就没客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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