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过去,我在人世间 就在刚才,陆天向白玉兰方向张望时,突然发现一名身穿劳保服、戴着口罩的壮汉从湖边林子冲了出来。 手里握着匕首,直奔白玉兰后背扎去。 陆天清楚,他离白玉兰还有一百多米,想救白玉兰已经来不及了。 急中生智,向白玉兰大声高喊,希冀能提醒到白玉兰。 还好,白玉兰临危不乱,躲过了壮汉的第一刀。 等到七哥将白玉兰踢倒,再要下手的时候,陆天已经到了近前。 陆天的出现,令七哥十分的意外。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白玉兰来东湖公园见的人是谁。 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自从杀了二狗后,七哥便开始留意起白玉兰的一举一动。 正像二狗说的那样,白玉兰很少出门,即便出门也跟着两名保镖,找不到下手机会。 不过,二狗有件事说的没错,白玉兰每周都会去东湖公园。 在东湖公园北岸一个僻静的地方,和一名男子见面。因为距离远的缘故,这名男子是谁,七哥并不清楚。 一番跟踪后,七哥觉得,周末在东湖公园下手是除掉白玉兰时机。 一方面,白玉兰没有保镖跟在身边。 另一方面,东湖公园门票不便宜的缘故,来公园游玩的人很少。 还有点,从东湖公园门口到与白玉兰与人见面的地方,要路经一片林子,这片林子不仅利于藏身,杀了白玉兰后,穿过林子翻过墙,很难被追踪,利于脱身。 至于七哥为什么一定要除掉白玉兰,有他的想法。 现在二狗死了,已经被自己毁尸灭迹。 涂自强被枪毙,死无对证。 要是再除掉白玉兰,当年的事,没有了人证物证,只剩下二狗和涂自强的口供。 过两年,风声一过,他大哥再帮着活动一下,他就没事了。 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白玉兰要见的人却是陆天。 七哥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就算陆天是活阎王,也要拼一下,否则死的一定是自己。 想到这里,七哥心下一横,匕首转到另一只手,用足气力,猛地向陆天扎去。 本以为他的匕首快,未料到陆天的手更快。 匕首刚转到另外一只手,还未将匕首送出,手腕又被陆天紧紧抓住。 陆天握紧七哥的手腕,双手用力一翻,七哥的两个胳膊就像麻花一般,被拧的变形。“嘎嘣”一声,两条胳膊同时脱臼,再也抬不起来了。 这时,陆天向身后的白玉兰喊道:“花妹,你不是跟这个人有仇么。往右走十米有根木棍。我抓着他的手,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好!”此时的白玉兰已经忘掉了手臂被刺的疼痛,将十米外的那根木棍拾了起来,走到七哥身后。 见此情景,七哥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喊道:“你们,你们这是用私刑,把我打死,你们也要吃官司的。” “别忘了,你是通缉犯,匕首上都是你的指纹,花妹胳膊上的伤也是你扎的,我们正当防卫,为民除害,有什么不行的。花妹,动手吧。”陆天眼睛瞪着七哥,冲花妹喊道。 “好!我今天就为民除害了。”说着,白玉兰抡起木棍从七哥脸上打去。 一棍、两棍、三棍…… 七八棍后,七哥的脸顿时被打的血肉模糊。手臂脱臼的疼痛,加上棒子打在脸上的剧痛,七哥再也挺不住了,身子一软,瘫了下来。 陆天见状,冲着白玉兰道:“差不多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听到陆天的话,白玉兰扔下了木棍,似乎意犹未尽,又冲着七哥下身猛踢了几脚。 踢完之后,白玉兰一个人向湖边走去,在湖边处跪了下来,低声道:“哥,玉兰今天为你报仇了。你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说完,痛哭起来。 陆天知道这个时候白玉兰的心情,这是快意恩仇后的真情流露,既然她想哭,就哭去吧。 见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天冲着人群便喊道:“这人是通缉犯,吉春恶霸七哥,赶快去报警,让他进监狱,吃枪子。” 听到地上躺着的是通缉犯,还是臭名昭著的七哥。 围观群众顿时群情激奋,有的向公园外跑去报警,更多的是围在那里评头论足,更有甚者走到近前,趁人不注意,狠狠踢上七哥两脚,没踢过瘾的,还往他脸上吐上几口唾沫。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几名纠察来到现场。 当纠察得知,躺在地上是通缉犯七哥时,每个人都无比高兴。 一个全省通缉犯,没费吹灰之力就抓到,这样的立功机会,从天上掉下来,能不高兴么。 手铐脚镣给他带上后,对陆天说道:“同志,你,还有这位女同志,要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起做下笔录。” 说完,又小声对陆天说:“同志,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这个通缉犯就要得逞了。” 陆天当然明白纠察话中意思,同样小声道:“同志,没有你们,这位女同志已经性命难保,更不会将通缉犯七哥绳之以法,我会在笔录里提到的。” “好说,好说。那咱们走吧。”纠察一脸堆笑道。 陆天转身看见白玉兰的胳膊不停流血,道:“纠察同志,她的胳膊需要处理一下。” 一名女纠察走到白玉兰身前,看了看白玉兰的伤口,回身对陆天道:“她这个是皮肉伤,到派出所,我们会为她处理好的。” 陆天听纠察说白玉兰身上的伤没事,说道:“好,那咱们走吧。” 这时,周玥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站在陆天身边,“姐夫,怎么还要把你带走?” 陆天笑道:“我是去配合纠察叔叔工作,录一下笔录。录完就回去。” “不,我也要跟你去。”周玥脑袋摇个不停。 “玥玥,派出所那种地方,你去做什么。我不是给你月票了么,你现在坐公交车回家。跟你姐说一声,不能太早回去。 下午去马院长家,有可能晚一些。” “姐夫,不会像上一次被调查组带走,回不来了吧?”周玥一脸忐忑不安道。 “小妹子,不会有事的。你姐夫要是有事,拿我试问。”白玉兰一脸娇笑对周玥说。 “拿你试问有什么用,要不是为了见你,怎么会这样。你这个人,坏死了。”周玥气哼哼道。 “呦呦,还真生气了。”白玉兰看着一脸怒气的周玥笑着说: “陆天,你倒是够厉害的,多大点儿的女孩子都能喜欢上。” 似乎被白玉兰说中了心事,周玥的脸变得通红,“他是我姐夫,你乱说什么。” 见白玉兰和周玥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陆天忙说:“玥玥,别听她瞎扯,你快点回家跟你姐姐说一声。” 听陆天这样讲,周玥平复一下怒气:“姐夫,我听你。” 说完,瞪了白玉兰一眼,转身离开。 白玉兰望着周玥的背影,笑着对陆天说道:“陆天,你的小姨子长得真俊啊。” “玥玥还是个孩子,你在她面前乱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就离我远点。”陆天怒斥道。 见陆天真的生气了,白玉兰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道:“陆哥,下回我不说了。” …… 录完笔录后,陆天跟白玉兰一起离开派出所。 整个录口供的过程,陆天和白玉兰有意把七哥的归案说成是纠察同志努力的结果。 这个笔录,令派出所同志十分满意。 出了派出所,见白玉兰的保镖在门外等着她,陆天道:“白玉兰,下午有事,我先走了。” “陆天,怎么又不叫我花妹了?”白玉兰白了陆天一眼。 “忘了,下一回再喊吧。”陆天没好气地说着,抬腿要走。 白玉兰见状,忙拦在陆天身前,“陆哥,咱们见面为的是什么,你都忘了?” 听白玉兰这么说,陆天心头一动,“怎么,有好消息了?” 白玉兰没有吱声,只是点点头。 “什么消息?”陆天问。 “这不是说话地方,到前面路口我跟你说。”白玉兰小声道。 陆天点点头。 二人并肩而行,来到路口处,白玉兰停下脚步,站在陆天面前,“陆哥,你爸的案子已经开始审了。” “那,什么时候能有结果?”陆天忙问。 “我爸说,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半年。审清楚后,不一定会马上官复原职,应该也和你妈一样,在社会继续改造。”白玉兰笑语盈盈道。 “能像我妈那样,在社会改造就行,总比在里面关着强。”陆天兴奋道。 “带给你这么好的消息,你要怎么报答我?”白玉兰一双俏目看着陆天,言语中透着暧昧。 陆天知道白玉兰又要胡搅蛮缠了,说:“我不是帮你报仇了,还救了你一命,这个报答还不够。” “当然不够了,你说过,你也想除掉七哥的,怎么成了帮我了。至于救我,是另外我要报答你的事,不能混在一起的。”白玉兰翘起嘴角,一脸笑意。 “你要是觉得不够,那就不够吧,反正我没什么能报答的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陆天知道,跟白玉兰相处久了,早晚会出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没再跟白玉兰多言语,大步离开。 见陆天没有理睬自己,气的白玉兰直跺脚。 望着陆天远去的身影,白玉兰捋了捋额头的散发,心中暗道,“陆天,我跟你没完。” …… 光子片,周家。 回到家中,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一点。 见陆天进到院子,周蓉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一番后,见陆天没什么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陆天,又跟人打架了?”周蓉关切道。 “是啊。” “我听玥玥说,是因为白玉兰?”周蓉抿了抿嘴唇问。 陆天知道,周玥对白玉兰一向没有好感,刚才在东湖公园发生的事,搞不好会添油加醋说给周蓉听。 只是,之前自己帮着白玉兰除掉七哥和涂自强并没有跟周蓉说,解释起来又太麻烦。 只好避重就轻说道: “对,就是因为白玉兰。 以前那个打过交道的七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白玉兰。我这个人侠肝义胆,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就出手了。” “玥玥说,要不是你出手,白玉兰可能性命不保。你这算不算英雄救美了,白玉兰有没有说以身相许什么的?”周蓉没好气地说着。 这个时候,陆天才知道周蓉为何生气,笑着说:“蓉儿,白玉兰长得也不好看,算什么英雄救美啊。就她长那样,就算想以身相许,我还看不上呢。” 陆天的话,令周蓉“噗嗤”一笑,“油嘴滑舌,就知道说我爱听的。白玉兰妖妖娆娆的,以后除了你爸的事,少跟她接触” 见周蓉有了明确态度,陆天忙说:“其实,帮了她这次忙,也是帮了我爸妈一次大忙。” “怎么讲?”周蓉不解道。 “你想啊,现在她爸在京城那边帮我爸活动,要是办成了,不得感谢人家。 现在,我救了白玉兰一命,郝家就不欠她白家什么,我爸妈也不用为难了。” 陆天将他的话又圆了一遍,听起来更加合情合理。 果然,周蓉听后,十分受用。 开口道: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陆天,现在都一点多,你回屋随便吃点饭,咱们一起去马院长家。” “好。”陆天应声道。 …… 吉春大院,马守常住所。 差不多下午三点,陆天、周蓉带着陆长乐一起来到这里。 陆天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 开门的是曲秀贞。 将二人让进屋后,曲秀贞从周蓉手中接过孩子,“周蓉啊,我记得小长乐是去年七一生的,现在都快十个月了。” “是啊曲阿姨,有苗不愁长,孩子一转眼就大了。”周蓉笑着说。 稀罕了一顿后,曲秀贞说:“周蓉,咱们上楼上屋子里,让孩子床上爬爬。” “好,曲阿姨。”周蓉笑着说。 曲秀贞和周蓉抱着孩子上了楼, 马守常则坐在一楼客厅沙发,和陆天闲谈。 “马副院长,我听曲书记说,你要官复原职,回省里工作了?”陆天把曲秀贞跟他说的事,向马守常问道。 马守常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后,道:“老了,我这个岁数回省里,就是发挥余热,带带新人,干不了什么大事了。” “马副院长,你才五十六,还能干上八九年呢。 上级领导这么安排,一定有想法,不会仅仅让你发挥余热。”陆天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马守茶杯填满水。 马守常摇摇头“人是要服老的,这个岁数真的只能发挥余热了。 陆天,有件事我问问,你大嫂子她妈金月姬出来后,我听说在太平胡同住?” 听到马守常提起自己的母亲,陆天忙道:“是,马副院长,金姨就在太平胡同房子住。” “是你那间房子?” “不是,是郑娟去香港前住的房子。”陆天如实答道。 “陆天,我听说郑娟的父亲,是当年吉春城防司令部副官徐振邦?”马守常拿起水杯问。 听这么问,陆天便知,马守常常已经清楚郑娟亲生父亲的真实身份了。 尽管马守常背着处分,不在重要领导岗位。不过,他想知道些什么,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知道郑娟的亲生父母,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陆天道: “马副院长,你的说的没错。郑娟的亲生父亲就是当年城防司令上校副官徐振邦。 马副院长,你也认识徐振邦?” “何止是认识。”马守常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接着说道: “解放吉春的时候,我是围城先头部队的师长,对吉春城防司令部每一名军官的生平都了如指掌。 在国军队伍中,徐振邦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抗战的时候,没少杀鬼子。虽然在不同阵营中,我们也算是惺惺相惜,只可惜两军对垒,只能兵刃相见。” 再此之前,陆天就知道马守常所在部队是第一支进入吉春城的部队。本以为他会跟徐振邦势如水火,没想到却心怀敬意。 “这个特殊年代,当着自己面能说这样的话,看来马守常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 想到这里,陆天少了许多顾虑,畅所欲言起来。 “马副院长,我觉得,我们的国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现在,我们国家人口多,底子薄,如果能有更多外来资本的注入,经济发展将会进入快车道。 据我所知,徐振邦在香港创建的振邦集团,资产几十亿港币。真要有那一天,振邦集团来吉春投资,那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听了陆天的话,马守常站起身来,在客厅踱上几步后,说道: “陆天,我没看错你,你和我想一块去了。 我之所以,让我那老婆子带着你一起去拖拉机厂,就是希望你在更大的平台锤炼锤炼。等到那一天,就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 说完,马守常走到陆天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副院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天站起身来,郑重其事说道。 马守常摆了摆手,“坐下,坐下,到我家没必要这么正式。” 说完,马守常回到座位,坐定后,对陆天接着说: “陆天,我相信你有能力,为将来的吉春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在你前进的路上,会有很多人帮你,我就会是其中的一个,你要把握住了。” “马副院长,我会的。”陆天郑重其事地答道。 “陆天,我刚说完,在我家不用这么严肃,你怎么又忘了?我问你件事,除了你和徐振邦的女儿曾经是恋人外,你和郝今龙、金月姬的关系也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