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 李昌文毫不犹豫,果决的开口。 目光炯炯直视着陈总捕头,继续开口讲道:“离山六合掌是我们李家家传绝学,但我们李家家大业大,几十年来也不是没有失踪的族人。” “可能被人掳走,从而获得了离山六合掌一部分修行之法,从而要栽赃给我们李家。” 认罪? 那是不可能的。 妨碍调查荣国公主失踪案,这样的罪名太大,敢应下那就是滔天大祸。 陈总捕头冷笑连连,目光透漏着寒光,语气轻蔑讲道:“既然李总捕头认为是栽赃,那么就继续查下去。” “这一件案子破获起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确定了这死者,是惨死于离山六合掌掌力之下,那么就很好锁定凶手了。” “一位中三品的武者,可不是什么大白菜,你们李家家大业大,中三品武者也是有数的,把他们行踪核实一番,肯定有线索出现。” 李昌文沉默了。 此番急匆匆赶赴酒楼,连衣着都未曾更换,这是非常失礼了,就是因为李昌文知道窦长生身旁发生命案,根本不用多想, 肯定是自家那蠢货弟弟,又干了糊涂事,给自己弄了幺蛾子。 想要来到后,把局势给搅乱,最不济也拖住。 可不曾想到,神都来的这位陈总捕头,查案来真是一把好手。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已经把案子查的七七八八了。 要是自己动手,李昌文自然自信,就算是去验证,也不会出现漏洞,可那蠢货白痴,一查,肯定一个准。 就算是栽赃陷害,故意拖延窦长生时间,你也靠谱一些,安排的人竟然用离山六合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大好局势,竟然被一个白痴家伙给败坏了。 李昌文心中腻歪,可这样的白痴弟弟,是无法放弃的,因为对方是嫡子。 不光是深得远在神都的祖父喜爱,在李家当中也颇得人心。 对方继承家业,成为下一代李家家主,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自己花费几十年,这才扭转了局势,但自己这样的继承人,实在是太憋屈了,完全是对方的仆人,不断给对方擦屁股。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十三太子一事,是何等重要,竟然透漏给这个白痴弟弟。 对方已经锁定李家,开始怀疑他们了,很多计划都已经行不通了,李昌文态度也冷淡下来,目光自陈总捕头移开,目光看向窦长生讲道:“窦名捕初来乍到,就开始栽赃陷害。” “这一件事齐洲六扇门,断不能容忍,我会如实上报本部。” “请本部主持公道。” “我们走。” 李昌文一挥手,就要带领着众多捕快离开。 既然打算撕破脸皮,那么也不需要客气了。 对方又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只要回去后准备一下,李昌文自然能够安排妥当,不怕继续追查。 心中再一次咒骂那白痴弟弟,这么做隐患到底留下了。 陈总捕头看着翻脸无情,不再一口一个大人的李昌文,顺势的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窦长生身旁。 窦长生伸手一拍陈总捕头肩膀,认可陈总捕头的本事。 这一次杀人案,轻松的就调查出了幕后主使,再努努力,把真凶调查出来,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很明显,李昌文是不给机会了。 这要是让李昌文回去了,肯定能够把线索给斩断。 这一次事件是李家安排的,那么就只能够是李家老二李昌犁干的了。 也只有这位嫡子出身,被庶出给压制了,反夺了继承人的位置,才会如此的糊涂。 要是李昌犁有一些本事,哪怕不如李昌文,也不会失去继承人的位置。 如今这一种情况,只能够说明李昌犁远不如李昌文。 这是现成的线索,既然被发现了,岂能够放过。 窦长生伸手微微推开陈总捕头,这是一位人才,可不能够折在了这里。 窦长生在六扇门中,就缺乏一位能够查案的助手,此番来齐洲萧天佑对窦长生信心十足,就是因为窦长生准确锁定了无相王真身。 这是天下无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偏偏窦长生做到了。 这样厉害的本事,可谓是天下无双。 哪里会知道窦长生锁定无相王,纯粹就是因为开挂了。 这神探的光环,完全撑不起来,但如今窦长生看到希望了,有陈总捕头辅助自己,再也不怕查案了。 来齐洲当一个副总捕头,实在是太屈才了。 没事扔一旁,有事一起查查案。 美滋滋。 窦长生看着率领一众捕快朝着酒楼走去,并未亲自去拦截,而是缓缓拍手。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大量的脚步声,先后不断传出。 很快刚刚走到酒楼门口的李昌文众人,就已经停止了步伐,在酒楼之外的位置,却是已经出现了一众披甲的军队。 军队大约百人,分为两种,最前方全身披甲,手持长枪立于前方,一杆杆长枪对准酒楼,后方有着手持长弓的神射手。 长弓已经拉成满月,箭在弦上,已经对准了酒楼。 最前方是一位身着银色甲胄的校尉,甲胄犹如鱼鳞,一片接着一片叠加在一起,伴随着校尉呼吸,甲胄不断鼓起和收缩,犹如活物像是会呼吸一样。 “大周长水校尉萧天铭在此。” 萧天铭一手扯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中的马鞭对着李昌文一指,再一次开口讲道:“李家什么东西?” “也敢给我妹夫脸色。” “全抓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窦长生看着脸色难看的李昌文,对着萧天铭开口讲道:“七哥再去调三百巡防营,给我把李家都给围了,仔细的查查。” 萧天铭懒洋洋的讲道:“何必这么麻烦。” 陈总捕头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补上了下一句:“屠了李家,不是一了百了,什么都有了。” “然后再兴大案,就不愁这齐洲的官场,不尽心竭力。” 李昌文阴沉着脸,神色冷酷的讲道:“你们没有证据,就如此构陷忠良,就不怕州牧上奏,到时候圣人震怒,就算萧骠骑也要论罪。” 萧天铭哈哈一笑,马鞭指向州牧官府方向讲道:“就齐洲官场这破鱼烂虾,就算联名上奏又能起什么作用。” “从我来到齐洲那一刻,我就是齐洲的天。” “杀你,要什么罪证,只要怀疑就可以了。” 艹。 我们是正道。 怎么弄的和反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