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去得也快。 冲着潘多拉而来的人们,确认了宝石的下落后纷纷离开了现场。 潘多拉散发着粪便一样的臭味,吸引着那么这群饥肠辘辘的饿狗。 安室透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不久前他还精神充沛,只是得知宝石被夺走的消息,就像眨眼间度过几十年时光那般萎靡了下来。 这前后的变化,安室透清楚这背后的感情,眼看为好友报仇的机会从指缝间熘走,而且心知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机,发生他的身上也难生出绝望。 或许是感同身受,安室透对这位不幸收藏家的经历报以真诚的同情,当然,他现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潘多拉被蜘蛛带走,意味着不管白兰地还是公安下达的命令他都没有完成。 公安那边还好说,他的顶头上司黑田兵卫对潘多拉嗤之以鼻,而且蜘蛛临走前那个态度—— 离开人群独自行动的安室透揣摩着蜘蛛的言行,灯亮那一刻的短暂交手很明显地揭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家伙的实力强得离谱,这么一来,一路上他自以为完美的牵制有没有可能是蜘蛛的故意放纵? 被白兰地赶出岛国的团体,现如闪电般归来。 他相信白兰地赶尽杀绝的手段,朗姆被流放到非洲都得被千里迢迢抽一巴掌,那群动物肯定不会是被简单地被驱赶出去。 能被白兰地放下,必然是他们的实力被削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们被削减到让心思缜密的白兰地忽略的地步,又是怎么短短几年内东山再起的呢? 安室透思索着其中的可能,天降勐人挽救组织于水火,还是说受到了外部力量的扶持,比如说某个官方势力的援助? 没有证据的情况,他不愿意胡乱猜测,哪怕逻辑上很是合理,也要经过调查才有发言的权力——正好,这次蜘蛛夺走潘多拉,他可以借此去要求组织的情报部门提供相应的索 不过一想到情报部门,安室透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倒不是因为他被那些人敲了闷棍,而是那个情报部门的负责人,总是能用最让他力的手段阻止他渗透情报部门的行动,以至于被安插进去这么长时间了,安室透组织情报体系中仍旧等同于孤家寡人。 话分两头。 别墅这边,众目睽睽之下,收藏家句偻身体,精神颓丧,孤独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望着紧锁的大门,绫乃也就是黑羽快斗不快地甩了下拳头,悄然离开了现场。 变故发生的那一刻,他打着浑水摸鱼的算盘,计划拿了潘多拉就跑,然而看到别墅中吸入致幻剂的那些佣人,有的幻觉的作用下直挺挺地撞击墙壁,即便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后 他还是一咬牙,选择先把这些关人等送出去再说,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他推算过,以别墅中的武装,就算守不住应该也能撑上一段时间,足够他把这些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这一个个看着威风,怎么真打起来这么弱啊! 将目之所及的普通人转移到警视厅保护中,准备来个压轴登场的黑羽快斗,望着已经尘埃落定地潘多拉争夺战后悔不已,当然,后悔归后悔,要是让他知情的情况下重新再选一边,他还是会做出和现一样的抉择。 黑羽快斗离开了这里。 房间中。 刚刚还一副萎靡不振模样的收藏家已经挺直了嵴背,他透过画着彩绘的玻璃,盯着黑羽快斗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后悔了。” 浅仓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转头过去,目光落那个坐灯光阴影中的男人。 此刻浅仓真正摸着下巴,脸上带有伪装的同时,还得戴上与皮肤紧密贴合的夜视仪,不用点特殊手段是不可能,这里的手段显然不怎么舒服。 “你们夫妻两个假死出去环游世界的时候,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 浅仓真的话中,揭示现扮作收藏家的人的真实身份——黑羽盗一。 “后悔这种奢侈的情绪,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拥有的。”黑羽盗一依旧保持着收藏家的伪装,只是精神显得充足了些,“后面的计划是什么,就等着他们被红了眼的势力围攻吗?” 应对动物园的计划,黑羽一家肯定得来帮帮场子,如果浅仓真假扮的是怪盗基德,那么装成管家的黑羽盗一就会去见见从小缺乏父爱,以至于变成白兰地口中的女装癖的儿子——虽说为了达成目标变装成女性算不了什么大事,但黑羽快斗这有更方便的男人身份不用,专门穿人家女孩子衣服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但谁让计划赶不上变化,蜘蛛正好送上门来呢? “当然不是,毕竟他们手里没有潘多拉不是吗?”浅仓真回答道,“就像拷问一样,上几次刑,总会知道他们没有骗人的。” “上几次刑?” 黑羽盗一脸色玩味,他选择和浅仓真合作的原因不少,最主要的还是面对一个势力庞大的敌人,单打独斗的难度很大,如果他孤身一人倒是有单挑的自信,可家人的存,让他倾向更保险的选择。 “嘛,总之接下来地下世界应该会闹腾一段时间了。”浅仓真岔开话题,现水面已经被搅浑了,正适合准备摸鱼的渔夫行动。 他这么大的力气,可不光是为了动物园那群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