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蔑视归蔑视,两人的实力差距还是明显地摆在那里。 当赤井秀一决定动真格后,世良真纯的境地便迅速恶劣了下来—— 不对啊? 随着战局的不断发展,世良的表情逐渐古怪起来——虽说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右撇子,但他破解自己攻势所用的招数,怎么和她大哥一模一样? 这番交手,世良真纯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才刚迈入截拳道的大门,当时和她对练的赤井秀一,就如同现在这般,轻松破解了她的全部招数。 这些年来,自己居然没有丝毫成长?这般局面,世良真纯陷入怀疑。 “” 不会是真货吧? 理论来说,伪装成她大哥的人,不可能像她大哥一样对她的身手如此熟悉可这明显的右撇子,也没有面对亲人故意伪装常用手的道理啊? 念及此处,世良真纯勐然爆发,一拳打向赤井秀一肋下要害,随后趁对方回防之际快步后撤。 赤井秀一见世良后退,没有继续追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 世良真纯面色凝重,喝问道。 “没认出来我吗?”赤井秀一疑惑反问道,话刚出口,他便注意到了世良真纯的眼神方向有异,他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最终注意力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这一看,他立刻理解了这件事情发生的缘由,的确,一个左撇子突然变成了右撇子,乍一看的情况下,彼此之间再怎么信任,心里都会犯滴咕。 更何况世良真纯此行的目的本就是确认赤井务武是否本人,在父亲有可能被人假扮这一认知的先入为主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兄长自然会被下意识误认为是虚假。 “你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吗?”想通其中关节后,赤井秀一举出只有家人间才可能知晓的事情,“我和母亲的矛盾。” 话题点到为止,这种母子间大打出手的事情,实在不适合拿到大庭广众下细说。 “” 这个话题一出,世良真纯心中怀疑消去十之八九,这件事,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相信自己的大哥不会将其说给其他人听。 但这样一来,新的疑问出现在世良真纯的脑海中。 “那你的手?” 听到这个问题,赤井秀一表情黑了一下,心中浮现安室透的模样——该死的波本。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左臂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必要的伪装,这次行动很危险,敌人很可能就在附近。” 身为大哥,本能地不想在妹妹面前丢人,手被别人打废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不想告诉世良,当然,此刻他采取的说辞,在世良真纯听来,就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安装最新版。】 欺骗一个高中女生,对赤井秀一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然而不幸的是,赤井玛丽显然不可能这么被敷衍过去。 “当初心高气傲的雏鹰,现在被人打断了翅膀,嘴巴倒还是很硬。”赤井玛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两兄妹循声转身望去。 赤井玛丽和朱蒂的身影正一前一后从拐角处走进来。 前者一步步走到赤井秀一面前,双眼紧盯着他的左臂,凝视片刻过后,才冷峻地问道:“是谁干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调侃一下也就算了,在外面被欺负了,可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 面对隐含怒气的老妈,赤井秀一避而不答,反而用询问的眼色看向站在一旁的朱蒂。 得到前男友暗示的朱蒂,直接接过话头,“我已经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赤井女士说过了,她现在决定,暂时和我们一起行动。” 被忽视的赤井玛丽没有不满的表现,只是稍微侧身,绕到世良真纯的身边,附耳叮嘱了几句,然后再抬头扫过二人,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她这么说着,一辆七座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到了巷口,驾驶位上,自然是fbi指定驾驶员卡迈尔。 四人依次上车,朝着fbi三人组在伦敦的安全屋而去。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抵达了目的地的所在。 “你们这些家伙,还挺有本事的嘛。”军情六处的探员,赤井玛丽看着这处安全屋说道,“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弄出了这么个地方。” 她话里对fbi这个伸手过长的美国组织没什么敌意,不知道是因为英美的特殊关系还是她的儿子就供职于fbi,亦或者她本人此刻对军情六处以及背后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归属感。 其实想来也正常,赤井玛丽作为军情六处的精锐探员,遇到危险居然没有寻求背后组织的帮助,只能四处躲避。 要知道fbi的证人保护计划又不是独家专利,每个情报组织为了保证为自己提供情报的人员安全,或多或少都会存在近似的机制。 以国家力量从一个犯罪集团的追杀中保护一对母女,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来问题就很明显了,赤井玛丽如今的境况,只可能是因为她与军情六处生出了某些间隙,而这些间隙,让她无法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一直以来供职的组织。 “只是个临时安全屋,这次行动之后就要废弃了。” 再怎么是前男友的母亲,朱蒂也不可能随便把外人带进fbi真正重要的地点,像这种暂时用作歇脚的地点,里面着实没什么价值。 一行人等安顿好。 “说一说吧,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坐下以后,赤井玛丽盯着自家儿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会主动跑回来。” 赤井玛丽实在算不上大度,她可还记得当初赤井秀一离开的时候,居然真敢对她动手,当儿子的居然打自己老妈,打了之后居然还灰熘熘跑回来。 虽说那时候她已经认可赤井秀一有独自行动的本事,可一码归一码,这被儿子轻视的事情,她还是死死地记在了小本子上,就等着对方失利归来好好嘲笑呢。 “是这样的。” 回答的还是朱蒂,她有些无奈。 想让两个脾气一致,都不愿意放低身段的家伙互相交流情报,这难度简直高到难以想象,夹在中间的朱蒂只能主动承担起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