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广场边上,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正靠在冰淇淋车的旁边,悄悄窥视广场中间的那两个女人。 他姓山田,一个非常普通的姓氏。 相貌,是非常普通的相貌。 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普通的声音。 性格,更是完全能用一句泯然众人来形容。 是的,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人,不特殊,丢进人群里冒不出半点的浪花。 但是,山田并不想做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他想出人头地,他想摆脱现在的身份,每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这个想法,同样很普通。 无数像他一样的人,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选择了努力学习,奋斗,上进,认真工作—— 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他,却在这时候选择了一条特殊的道路—— 他决定去混社团 可惜因为身体条件不够突出惨遭淘汰。 后来想自主创业干点闯空门的买卖,结果因为开锁太难学而放弃。 这样本该碌碌无为,一事无成的他,但就在前一天,居然有人邀请他去参与绑架这种大案,事成之后还能够一大笔的分红。 显然,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这活计有鬼不能去,可山田……他确实看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随后将目光投向另一方向,一个穿着人形老鼠皮套的游乐园员工的旁边,那是他同伙所在的位置。 他的同伙朝他点点头,示意开始行动—— 山田也点点头,表示明白,然而就在他点头动作还没做完,头正要抬起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脑袋顶部传来一阵与硬物的撞击感,同时伴随着强烈的晕眩和疼痛。 再之后,他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在清醒的最后一刻,山田只看到自己的同伙被一个穿着老鼠皮套的怪人勒翻在地,一阵挣扎后失去了动静。 冰淇淋车的店主收起用来撑场面的铁盆,面无表情地倒下的山田托起,趁着其他人都在留意摩天轮那边的空隙,将其塞进冰箱之中。 而另一边那些个人偶服的员工则将身上的服装脱下,三两下把晕死过去的人套进去,随后一下将之抬在肩膀上,借着喷泉喷起的高大水幕作为遮掩,悄然离去。 “怎么回事?” 一旁同样用望远镜观察着喷泉广场情况的长发照相机男,他在事情发生的同时便将这变化收入眼中,一看这情况,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他预想之外的变化,当即准备引爆游乐园中的炸弹。 正当他即将动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迅如闪电从一旁探了出来,如铁钳一般死死捏住他的手腕。 “啊!痛痛!”长发男惨叫起来,同时手下意识一松,即将拨出去的引爆电话被直接夺走。 “抓到你了!” 那人这么念叨一句,然后捏住长发男的手一扯,便将其拉到自己身前,同时一脚绊出将之摔倒在地。 这时候,趁势反扭对方手臂,让他的手臂脱臼开来,这时候又是一声高亢的惨嚎。 “逮住了,你那边怎么样?”针织帽男子问安室透。 “我这边没问题”安室透被困在摩天轮的舱室中无所事事,只能把游乐园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他发现了问题,“白兰地到底出动了多少人啊” 视线范围之内,能看到的工作人员居然大半都是白兰地的部署,剩下那些没动的,也不知道是普通人还是负责戒备。 “这游乐园,不会是组织的产业吧” 看着这个状况,他心中生出了这个怪异的想法。 “不至于,组织没这么闲。”男子回答。 这时候,安室透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眉毛略微皱起,说道:“那家伙一直叫唤,你不处理一下吗?” 被控制中的照相机男,手腕接近骨裂的疼痛,以及肩膀脱臼的痛苦,让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当然声音小了不少,比起最开始的嚎叫,现在还偶尔哼唧几声。 “哦,稍等你先报警,我处理一下就把他拖走。”男子也觉得放任他这么叫唤不是个办法,于是在这人身旁蹲下—— 在影视剧里,有一种常规的,普遍的让人失去意识的方法,那就是手掌并拢成刀,在目标的后脑勺以合适的力气敲击一下。 而这位现在用实践证明了,不管什么动作,在什么地方下手,只要力气合适,都能达到同样的目的。 只见他用手抓住照相机男后脑勺的长发盘成一团,将他脑袋稍微抬起大约十五公分的距离,按下向着水泥地用力一磕。 这家伙便悄无声息地昏迷了过去。 再然后,他拖着昏迷过去的男子,走到路旁停着的垃圾车上,将其随手一丢,那人就混着垃圾一同装进车厢里。 收垃圾的车慢慢开向垃圾站的位置。 一段时间过后,爆炸物处理班的车呼啸着赶到了现场,而此时,安室透依然被困在摩天轮上 “” 这种情况,饶是颇有涵养的他,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岛国粗口。 所幸,现在这个状况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摩天轮的这个舱室是他自己的选择,上面不可能有提前安装的监视器,而且这个视距下,他正好借着望远镜观察安放在游乐园各处的炸弹。 观察之后,他还能顺便将炸弹按照爆炸之后造成的损伤,把位置以轻重缓急程度进行了排列,发给了在爆炸物处理班工作的朋友,也就是松田阵平。 在邮件的末尾,他也没忘记附上一句,如果在游乐园中看见他请装作不认识。 松田阵平接到情报之后,当然第一时间按照安室透给出的情报来到了过山车下面。 如果过山车倒塌的话,高大的轨道将会倒向整个园区,到时候造成的损伤,可就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了 “呼” 站在炸弹面前,全副武装,身穿重重铠甲般防爆服的松田阵平吁了口气,平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小心地拆开炸弹的外壳,看向其内部的结构。 而这一看,他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