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这边。 浅仓真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着匕首,右手拿着一瓶拧开的麦茶,将面具稍微推上去喝水解渴。 在他面前,是一排跪着的社会气息浓重的纹身大哥。 这些道上混的号称砍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此刻一个个都是眼眶里含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怂,没有暴力团的骨气。 主要是在他们打算宁死不屈表演一番黑道气节的时候,浅仓真一边用抢来的匕首沿着他们身上纹身的痕迹作画,一边一脸和善地问他们害不害怕。 看着那鲜血淋漓可就是不致命伤口,听着被当成“画布”的男人的惨叫,剩下的人纷纷选择从心表示自己害怕。 “那害怕为什么不哭呢?” 浅仓真抛接着沾有血迹的匕首,微笑着问他们。 当时的他,脚下躺着一个血淋淋的还在呻吟的男人,不久前才和另一个金发恶魔一同轻松放倒了风俗店中所有的暴力团成员。 面对这样危险气息浓重的询问,还是老大反应最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还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凄惨,没有害怕的模样。 而在老大的带领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哭了起来。 然后就在哭声此起彼伏之际,浅仓真又一把将匕首掷到黑老大跪着的面前,说:“太吵了,再发出这么的声音就自己把舌头割掉吧。” 此言一出,瞬间收声。 这就是风俗店中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情况的来龙去脉。 过了一阵,差不多把麦茶喝完的时候,负责搜索的安室透拎着两个大皮箱走出来,咔哒两声将其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箱子里面装的是一袋袋的白色粉末,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呢?” 看了眼地上的东西,浅仓真皱眉问道。 “没找到。”安室透耸耸肩,从一旁的冰柜中拿出一瓶纯净水,略微确认没有缺漏之后,他打开瓶盖灌了一口。 浅仓真呼了口气,扭了扭脖子拿起一包粉末蹲到黑老大的面前:“钱呢?” “什么钱?”黑老大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此刻浅仓真脸上的螃蟹面具,在灯光加心理的作用下,竟然有种诡异的恐怖感。 “当然你之前从其他暴力团手里抢的钱!”浅仓真拿袋装粉末扇着他的脸,用物理手段唤醒他的记忆。 这个老大被如此对待,冰凉的痛感以及被自己手下注视的屈辱,他望着近在咫尺的浅仓真,心中怀着想要骤然发难的怒火。 然而还剧痛的双腿一直在提醒他,不久之前眼前这个男人在笑问“原来你是老大啊”的同时,轻描淡写踩断他两条腿的事情,于是这难得的火气就像被针刺破的气球,一泻千里了。 “都都换成这些东西了。”他低眉顺眼,恭顺地回答道。 嘶 得到这个答案,浅仓真只觉得心痛,你要买点别的像是黄金、宝石、名画这样的奢侈品,他还有变现的方式,实在不行内部消化也可以,就当给干部发福利。 可换成粉末,确实是没有处理的办法。 是的,尽管这行业十分暴利,但组织却并没有涉足这一领域,当然,这不是因为boss有仁有义,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不能干。 说实话,都成立组织绑架杀人放火一条龙服务了,再顺便加一件也无伤大雅。 都是不当人的活,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不干这行的主要原因是不缺钱,boss不是街头白手起家,他是直接将乌丸财团的资产转移到地下,成立了无名的黑衣组织。至于乌丸财团多有钱,原著里乌丸家有一栋黄金建造的别馆可见一斑。 手握这么大的资产,随便做点投资不比贩卖这东西来钱快? 其次是因为组织的成员,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卡尔瓦多斯等等基本上所有角色,都是武斗派,杀手出身,他们不关心组织怎么搞钱,他们只负责杀人放火。 现在有了白兰地这个更专注搞钱的人,他因为上辈子的某些原因,对这行颇为厌恶,而且辛辛苦苦卖这个,哪有勒索黑道让人身心愉快。 最后一个原因是,比起转运,制备更加赚钱,以组织的水平想投身这行,当然会直接从源头入手。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化学产物,想要制备质量过硬的,还得是优秀的化学家,而化学家自从宫野夫妇死后,boss最缺的就是这类科学家,愿意帮组织干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安排到实验室去进行药物研究去了。 根本没有专业的人手来搞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在诸多条件交织之下,组织并没有触碰这一行当。 嘶哈嘶哈 这可是上亿日元的损失, 浅仓真深呼吸几下,强忍着把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打死的冲动,接着询问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你们手里的炸弹是哪来的?” “是” 黑老大刚张开嘴巴准备回答,浅仓真就感觉衣服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他站起身来,昂首对一旁无所事事的安室透示意一下,让他接手审问工作。 然后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的是贝尔摩德。她打过来做什么?怀着这样的疑问,浅仓真接通电话。 安室透走了过来,这次的任务,一路上倒是罕见地没有生出任何芥蒂。这种名正言顺解决社会蛀虫的行为,实在是让他感觉非常畅快。 这个国家暴力团合法的法律,让这些渣滓有了成长的土壤,在警察厅任职的他对这种法外之徒没有办法,但加入组织之后,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解决他们了。 安室透继续审问,已经被吓破胆的黑老大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得一清二楚,比起说话笑意满满的面具怪人,他更恐惧这个金发的阳光帅哥。 安室透下手可狠多了,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成员,大多出自他一人之手,动手狠辣至极简直就像和他们之间有仇一样。 在黑老大差不多交待完之后,只听打电话的浅仓真处传来一声惊诧的反问。 “你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安排这种事情。” 安室透竖起耳朵,只模糊地听到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