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头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 “你们认识?” 一个光头,满脸胡茬,还带着一副眼睛的男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刚好看到褚平手里捧着的那一屉包子。 “不太熟。” “那就是认识了。” “什么狗屁逻辑!”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抱着两个痰盂的戴着眼镜的男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大哥,先把他们俩看住了,他们是那个人的朋友,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褚平现在真是欲哭无泪,手里捧着的那一屉包子,呼呼的热气滋到手上,感觉还有些烫。。 “愣着干嘛,跑呀。” 别看老谢头已经五十多的人了,但是反应速度并不比褚平慢。 老谢头见到那两个男人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拽着褚平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两个男人见到褚平和老谢头也跑了,二话不说,也追了上去。 现在从刚刚的追着米老鼠大哥满大街跑,到现在追褚平和老谢头两人满街跑。 好像找错人了······ 老谢头现在身上还背着包袱,不过他跑起来的速度,一点也不比褚平差。 要知道褚平可是经过韩三品特殊训练过的,他的体力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所幸,两人刚刚出了旧货市场,就看到有警察在那里维持治安。 “得救了。” 褚平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民警察为人民,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此时的褚平,两行感动的泪水已经噙在眼眶中,只等着气氛一到,它就会流下来。 褚平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自从警校毕业之后,好像就没有经历过这么高强度的跑步了。 不出意外的话,褚平和老谢头在警察的帮助下,和那两个男人一同进了警局。 老谢头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了,所以显得轻车熟路,一边和褚平讲解着来这里面的注意事项,一边还主动上去打着招呼。 “我来过这里。” 褚平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 果然,会算卦的都不是社恐,太自来熟了。 不过褚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从警局离职出来之后,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回来。 他只是祈祷,不要在这里见到韩三品。 “你也进来过?”老谢头显然理解错了褚平这话的意思,“看不出来呀,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关了多久?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呢。” 老谢头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自己这位被立做反面典型的半仙儿了。 褚平给了老谢头一个白眼,根本不想理对方。 半个小时之后,褚平和老谢头将事情解释清楚之后,也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我就说,遇到你准要倒霉。” 老谢头认准了自己这次的“劫难”是因为褚平。 褚平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老谢头现在这个样子,多多少少确实和自己有关。 “祝你好运吧。” 老谢头在和褚平分开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擦,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祝我好运?你个老头,说话怎么只说半截,你给我说清楚了再走呀!” 等到褚平追过去的时候,老谢头已经拦住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褚平独自一人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远方。 “难道今天晚上······凶多吉少?” 褚平对于今天晚上的面试有些忐忑了,毕竟那里一直有着怪谈存在。 “可要是不去的话,好像也不行,”褚平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怎么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了。” 褚平垂头丧气地站在路边,然后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西城家园小区。” 褚平住的地方就是西城家园,虽然小区的名字叫做西城,但是却归北城区管理,只是地理位置在北城与西城的交界处。 当时因为那里房价比较便宜,而且还能看到江景,所以褚平的父母就在那里买了这套房子。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失恋了吗?”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褚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想要开导一下对方。 “没多大点事儿,”司机大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要在这里找,对不对,少了这棵歪脖树,你还有一片大森林,小伙子,看你长的也不赖,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儿发愁呢,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不开心一点呢?” 褚平真的觉得这位大叔,不当个心理讲师真是屈才了,自己一句话没说,对方就已经开始给自己讲上大道理了。 褚平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对司机大叔的一种回应。 不过司机大叔似乎是一副话痨的体质,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了。 “我跟你说,曾经我拉过一个姑娘,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学生,她就是失恋了,一上车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怎么劝都劝不住,”司机大叔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我记得当时她要去市私立中学,我一看就知道,是从那里偷跑出来的学生,当时是晚上八点多,那时候私立学校管的严,总有些学生晚上从那里偷跑出来,像我们开出租车的,基本上都拉过那里的学生。” 市私立中学? 褚平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大叔的脸,一副国字脸,方方正正的,戴着一副墨镜,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 褚平想起了当年发生在市私立中学坠楼的事件。 也是因为那件事情,自己和李局产生了分歧,然后才从警局里辞职出来的。 “哎,”司机大叔忽然叹了一口气,“第二天我就在新闻上看到了那个女孩子。” 褚平心中有些不安,隐隐觉得就是那个女孩儿。 “她死了,”司机大叔满脸的惋惜,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她是跑回去自杀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拉她的,现在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心里都堵的慌。” “果然是那个女生。” 褚平心中也是一阵失落,在他心里,那件事儿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里,每次想到凶手还逍遥法外的时候,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她好像是叫做······”司机大叔在回忆当时的事情。 “邵安安。”褚平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对对对,就是邵安安,当时我记得她自杀之后,她的父母为了这事儿还闹过一阵,非说这个女生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后来好像是拿不出证据来,所以也就因此作罢了。” 褚平冷笑一声。 “不是拿不出证据,而是证据已经被人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