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大约还有上百只会飞的恶魔,大部分是青铜阶的翼魔和蝠魔,翼魔是一种瘦高且丑陋,长着一对大翅膀的恶魔,手中拿着弓弩和投矛之类的武器。 而蝠魔则是一种看着有些像是大蝙蝠的恶魔,依靠尖啸声传递恐慌,同时会急速俯冲,用利爪抓住受害者,然后将其带到天上扔下。 此外还有几头更加强壮狰狞的巨翼魔和嗜血魔,则是翼魔和蝠魔的晋升版,白银阶位的凶残恶魔。 这些会飞的恶魔不断的盘旋着,不断的投下箭矢或标枪,时不时还会佯装扑击,以至于守军不得不分出很大的精神来防备天空,只是即便弓弩之类的武器,对空射击也很难造成伤害,不管是射程还是精度都大受影响。 一些慌乱的士兵往往在恶魔们的佯攻下草草的射出箭矢,然后被真正俯冲袭来的蝠魔抓上天空,被抓上天空的士兵哭喊着却无力反抗,甚至会在空中被撕成碎片,残破的肢体、内脏和鲜血如雨雹一般砸下去,使得守城的士兵更加恐惧害怕了。 而地面上的恶魔则是乱哄哄的围上去,几头魔化巨怪化身肉体投石机,将一块块篮球大的石头投向城头,烛魔、霜魔、毒魔之类的法系恶魔,还会凌乱的将火球、冰旋、毒烟之类的法术,一股脑的砸在城墙上,其中不少还砸中了堆积在城下的低阶恶魔。 一些青铜阶的近战恶魔,如爪魔、凶魔、螳魔、影魔等,则会连爬带跃的跳上城头,然后展开异常异常血腥的杀戮,守军大多都是民兵,青铜阶的战士都不多,自然挡不住这些蜂拥而上的低阶恶魔,尤其是当一些更加强大的白银阶恶魔冲入战阵时,很快就成为了单方面的屠杀。 幸好人类中也有一些强者,城镇中的骑士和实力高强的佣兵、冒险者们都投入了战斗,这些强大的白银阶职业者为核心,携同战士和民兵们勇敢的挡在了这些凶残恶魔的前方,可惜这些强者的数量太少了。 尤利安早就顺着魔流来到城下,盾牌上还插着两只歪歪扭扭的箭矢,数量最多的小恶魔们都拥挤在城下,有些跑去砍城门,有些叠着罗汉就想往上爬。 恶魔军官们在战前并没想起搭建梯子之类的,又或者这些急躁的恶魔军官们不愿浪费时间等待。 几个草草扔完石头的巨怪被恶魔军官指挥着扒在城下,四米余高的巨怪扒在城墙上正好可以让其他小恶魔都攀着爬上城头,虽然尤利安觉得让这些巨怪直接把城门砸开冲进去会赢的更快一点。 但谁让尤利安此时还只是一个精锐小恶魔呢,又有哪位强大的恶魔军官会去理会一只小恶魔的建议呢。 尤利安原本还想在城下再多躲一会儿,城镇里的人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平久了,貌似不会整些类似檑木滚石,金汁火油等危险操作,躲在城下其实还挺安全的,相比之下可能恶魔友军还比人类敌军更加危险。 但没过多久,尤利安便注意到一个不认识的恶魔军官似乎看到了自己,那嗜血凶残的怪笑令尤利安打了个寒颤,心中大呼不妙,不敢再划水了,于是尤利安连忙起身跑向最近的一个巨怪。 那名恶魔原本准备将手里的铁矛投出,解决掉那个胆怯懦弱的小恶魔,却没想到那个小恶魔这么狡猾,摇了摇头,恶魔军官又将铁矛掷上城头,一个拿着长矛的民兵被飞来的铁矛穿过脖子,强大的力道将民兵的脖子完全撕裂,飞出的人头和喷涌的鲜血吓坏了旁边那个年轻的士兵。 尤利安举着圆盾,右手攥着对自己来说有些长的单手剑,一跃跳上城头,口中怪叫着将手中铁剑胡乱舞做一团剑影,一连割伤划伤了好几个友魔。 然后尤利安便灵敏的在一阵咒骂声中躲开了来自友魔的故意误伤,狭窄的城墙上不断涌上新的恶魔,使得恶魔与人类都拥挤在一起,许多恶魔和人类都自愿或不自愿的摔下了四米高的城墙。 如果是白银阶的恶魔或职业者还算好,只要不是特别倒霉的,摇摇头便能继续投入战斗,至于那些青铜阶的恶魔和普通战士就倒霉了,至于实力更弱的炮灰小恶魔和民兵青壮则大部分都摔个半死。 幸运点的没丢了命,连滚带爬的还能逃开,更倒霉的便是直接摔死,或者被之后坠落的人或魔给砸死,此外还有些其他样式的死法。 那些强大的骑士或佣兵、冒险者带队竭力阻挡着恶魔狂乱的扑击,一些弓弩手则会从箭塔上射下致命的箭矢,尤利安不敢冲到第一线,但也不敢滞留于后,只能缩着脖子随着蜂拥的魔流上前。 人类守军终究是数量太少,尤其是强者太少,战斗很快便从城墙上边推移到城墙以内,待那些强大的白银阶职业者被恶魔们围杀后,残存的守军大多都开始崩溃了,哪怕这些士兵知道后边则是自己的家园,溃逃也无济于事,但可惜恐惧已经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意志。 魔军从城头杀下去之后,不分男女老幼的屠杀便很快在城镇里展开,不乏残余的守军和平民依托房屋展开巷战,但这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尤利安并没有跟着跑下城头,而是先钻入城墙上的箭塔,箭塔里有几具残破的尸体,有的半边身子被烤焦了,有的则被冻僵了,还有的只剩下一堆烂肉。 尤利安对此已经逐渐习惯了,原本和平年代成长的青年此时已然习惯了血腥,在箭塔里尤利安惊喜的翻出了一具完好的重弩,以及一兜大约二十多只弩矢。 这样的重弩就属于精良级的武器,虽然不是魔法武器,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武器设定详见设定篇。) 别看尤利安个不高,但晋升青铜阶位后,双臂便有近四百磅的气力,足以拉开这种重弩,至于尸体上的锁子甲尤利安试了一下,体型差的太多穿上太碍事了,于是只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