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肖夜墨,是因为kris听到了我跟kris的谈话,脑电波又一次的快波动吗?也不太可能啊,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要有欺负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啊。
“现在怎么样?”肖夜墨转头问医生。
“昨天护士说看到kris笑了,但是时间很短,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医生双手环胸看着仪器,“但是按照他脑电波这么时间的大幅波动,即使是一个正常人也做不到啊。”
我们看着医生,倒是肖夜墨,冷冷的开口,“说重点。”
医生哆嗦了一下身体,被肖夜墨的冷气压给震到了,“事情会向极端展,要么苏醒,要么,”他没有说下去,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你觉得那种可能性比较大?”开口的还是肖夜墨。
“病人这么长时间持续的亢奋,大脑的修复需要时间,所以我个人判断,不是好事。”肖夜墨说的狠直白,我有些失重的靠住肖夜墨。
怎么会这样,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我准备等一下再给他做一个脑部扫描,看看人体自带的修复系统有没有对他受损的脑细胞进行修复,另外再看看上次脑部的阴影是不是还在。”
“恩,”肖夜墨沉沉的点头,让开一条道让医生出去,紧接着,护士也推着kris出去了。
肖夜墨扶着我坐到边上的沙上,我还没没有从医生的结论里回过神来。
“我从小就信奉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我从哪里不会在意生死,你明白吗?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肖夜墨拉住我的说,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没有前面的因,就不会有后面的果,所有人都要承担自己一切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代,没有人可以后悔,明白吗?”我知道肖夜墨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在告诉我,kris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没有人需要替他受过,没有人要替他承担任何责任。
Lee有些愤怒的朝着大理石茶几重重的一拳,“我就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他立遗嘱干什么,没想打他有了想要听天由命的想法。”
“他把遗产都给了尘尘?”肖夜墨的猜测得到了Lee的肯定。
肖夜墨重重的把茶几上的花瓶摔到地上,“他这是想要尘尘背负一辈子的内疚吗?”在肖夜墨的眼里,kris的那些遗产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个负担,一个枷锁,牢牢地捆绑着我的余生。
Lee对于肖夜墨突来的怒过有些不适应,“肖盟主,kris是一番好意。”
“去他妈的好意。”肖夜墨重重的一拳打到茶几上,指关节开始流血,这是用了多大的劲。
我拉住他的手,“夜墨,不要这样了,他现在都这样了,不要跟他计较了,我帮你包一下。”
说着接过Lee递来的医药箱,“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如果他的遗产一定要给我,我也会把捐出去,有更需要这些钱的人。”
肖夜墨没有说话,默默的等我帮他消毒包扎,最后才把我拥进怀里,大口的喘着粗气,来泄他内心的怒火。
Lee尴尬的离开了病房,其实我们都知道,与其让他这样没有希望的躺着,还不如让他就这么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也许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