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罗刹死后,祝齐得到了一枚模拟币,但是比较起所得,他更在意这世上像青面罗刹这样的鬼怪究竟有多少。 邪魔鬼魅之物,杀是很难杀的干净的。 还有人生模拟器,随着斩杀妖鬼越来越多,祝齐心中也慢慢有数,只有七境妖鬼杀之必得一枚模拟币,八境几率要小些,九境妖鬼几率更小,可能屠杀几十只也得不到一枚。 干脆利落斩杀青面罗刹,放在往常甚至能上报领赏,毕竟这可是七境鬼,实力不俗,不过祝齐时间紧迫,没那么多功夫浪费在这里。 “走!” 祝齐转身对着手下八人说道:“跟我去逛勾栏!” 八个甲士一愣,前一刻祝齐还带领自己等人严阵以待,灭鬼除妖。 可接下来,竟然便开口要去逛烟花巷柳之地,思维之跳跃,当真闻所未闻! 大人有令,属下当然要服从了,更何况是逛窑子这种好事。 看城门的老兵早就收了祝齐的好处,留了道门缝,此时听到祝齐在门外说话,便悄悄将门缝隙推开更大些。 祝齐进门来正看见老兵提着灯笼,老兵笑呵呵问道:“诸位大人,事情圆满解决了?” “解决了。”祝齐拿了一张银票递过去:“劳烦你晚些时候休息,过一阵子我等还要出城。” 老兵接过了银票,凑在灯笼下看了一眼数额,喜的眼角皱纹更深了两分。 几十两银子,比得上他数年俸禄,这次的门开的不亏! 老兵嘴角笑咧开,连连说道:“大人您客气了,您有文书在身本就是秉公办案,小的当然应该放行!” “有劳”祝齐点头,带着手下们直奔湖边。 一路上浓郁胭脂香味铺面而来,轻纱漫舞,莺莺燕燕,祝齐留意到自己手下们一个个脸色通红。 他们整日在营中训练,每日看到的除了男人就是男人,前些日子有生死危机倒还好些,现如今放松了精神看到这些妙曼身影,一个个都驼背虾似的,夹着腿,撅着屁股走路,看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八个大汉都是这副模样,没有威严,只剩下滑稽。 祝齐无奈:“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是!”八人领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勾栏。 望着祝齐身影消失于人海之中,一个甲士忽的说道:“你们猜,祝大人多久回来?” “大人年轻英俊,而且对钱财之物毫不在乎,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给开门的老头五十两银票!”另一个甲士惊叹着说道:“五十两啊!不管快不快,那些女人估计见到祝大人,忍不住的投怀送抱。” 另一个则猥琐笑着:“祝大人鼻子大而高挺,嘿嘿,我猜至少半个时辰才行!” “鼻子大有什么讲究?”其他几人不解追问。 那甲士则只顾着贼笑:“嘿嘿,你们不懂” 祝齐可不知道手下是怎么在背后编排自己的,他在路边随手抓了个书生:“见没见到那个柳公子?” 书生忽的被人抓住衣领刚想发怒,但留意到祝齐一身黑甲,身上煞气涌动,喉结咕咚滚了一下,颤巍巍说道:“阁下说的是哪位柳公子?” “就是建木府柳家的柳公子。”祝齐仔细思索,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柳公子的姓名。 “刚才小生看见柳公子在……在青兰居内与人吟诗。” “谢了”祝齐松开了书生,直奔青兰居而去。 柳向龙虽然被祝齐宰了,但柳家还有不少文官在,整个柳家并未直接倒塌。 柳公子的日子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每日到勾栏里念念诗,然后故作悲情的和某位女校书同眠一番,各取所需。 祝齐刚迈入青兰居,一阵幽香便扑面而来,与外面那些大冬日还露胳膊露腿的女子不同,这里的女人一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屋内火炉燃烧的旺,热的人满头大汗,也不见谁脱下来一件。 牌坊立的很高! “张公子当真文采斐然,不愧是秀才。” 祝齐转头,发现一个女子手持毛笔,正将身旁一位秀才念诵的诗抄写下来,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充满了仰慕。 若忽略满屋的女人脂粉香气,以及楼顶上床不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动静,和女人的哼唧声,祝齐还真以为这是什么书院,而不是勾栏。 祝齐身穿黑甲入内,立即便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许多书生对祝齐这一身黑甲深恶痛绝,想也知道这几天他们被那些奇门甲士抢了多少风头去。 现场吟诗之声猛地停住。 祝齐却不在意自己成了目光的中心,他转头搜寻,立即锁定了在角落之中奋笔疾书的男子,正是那位时常以赵春柔之死吟诗,借此和女校书们睡觉的柳公子。 一旁的书生见祝齐大步走来,手臂轻轻碰了碰柳公子的手臂。 柳公子不悦的停下笔,说道:“孙兄!我这副字倾注心血,是要送给飘云姑娘的,你此时碰我可就有些枉做小人了!” 那位孙姓书生望着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祝齐走来,却不敢说话。 祝齐眼中也没有旁人,抬手抓住柳公子的肩膀。 “你是?”柳公子转头,发现奇门甲士抓着自己,他心中惊恐。 柳向龙之事,柳家人皆知,若非朝中还有几个七品官,估计柳家真就树倒猢狲散了。 此时被奇门甲士找上门来,柳公子心中慌乱,没了柳向龙的柳家,只能算是寻常富贵人家,稍稍有些风波,便会家破人亡。 “我听说过柳公子的故事,对柳公子的真挚感情十分钦佩”祝齐微笑说道。 “哈哈哈” 柳公子长舒一口气,笑道:“大人客气了,不如稍作片刻,待我给飘云姑娘写好字,再与大人相谈。” “时间上来不及了” 祝齐按着柳公子的肩膀,说道:“赶快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里?”柳公子茫然问道。 “有故人等着你呢,以柳公子你如此深情款款,应该不会忘记才对,我记得你可是为她写过诗呢。” “谁?”柳公子奇怪问道,他写过的诗太多,根本记不得是哪位故人有请,不过能驱使一位奇门甲士,地位身份应当不低。 祝齐凑在柳公子耳边,轻声问道:“你可记得赵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