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个大头鬼啊,孵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你当晚饭的。” 江一帆无奈地伸手弹了它一个脑瓜崩,然后也凑近保温箱观看了起来。 盯了约莫五六分钟,才看到这颗飞雷鬼鸮的鸟蛋轻微地晃了一下。 “唔看来里面的胚胎已经大致成熟了,再过个几天应该就会破壳了。” 江一帆摩挲着下巴说道,“到时候蛇爷你只要守在旁边,它一破壳就会认你当妈妈的。” 老子才不当那种娘了吧唧的东西! “不想当娘的话,那你就当爹吧,让这只小飞雷鬼鸮认蛇作父。” 江一帆笑着调侃道,“刚好鸦鸦之前也连着孵了好几天,让它当妈妈也正合适。” “咝!” 青铜蛇怒气腾腾地瞪了江一帆一眼,然后扭头飞也似的溜走了,生怕晚了就真得喜当爹。 “唉,孵出来后就又有得忙喽” 视线转回保温箱,江一帆不由倍感压力地轻叹了口气。 毕竟几天后要面对的,将是一条从零开始的幼生妖灵,而非培育屋出售的那种‘在父母身旁生活成长了两三个月’的幼年妖灵。 虽然妖灵的生命力会比普通动物顽强,不容易夭折,但却并不代表它们好照顾。 因为幼崽时期稍有不注意,就很可能影响到它们后天的生长发育情况,而且这种影响远大于普通动物之间的差距。 哪怕是某种营养成分的轻微摄入不足,那么到了幼年期,与正常水准的同种族妖灵相比,就会肉眼可见地更孱弱和瘦小。 对于目前照顾禽类的经验仅限于小学时‘孵鸡蛋实验’的江一帆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即便他已经有了见习培育师执照。 嗯说到孵鸡蛋,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那只小黄鸡长成大公鸡后,由于每天凌晨都会打鸣,于是乎便被送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养了。 在那个不太容易记事的年纪,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这只公鸡宠物的事他便也逐渐淡忘了。 直到某天晚饭,他喝鸡汤喝得正香的时候,听到爸妈谈论‘还得是乡下养的土鸡香啊’。 他呆了一下,忽然心感不妙地想起了自己之前养的小鸡。 开口询问过后,得到的回答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一晚,他含泪吃了两大碗 夜深时分。 “咝咝!” 看着江一帆已经熟睡,青铜蛇像往常一样,用脑袋轻轻地将鸦鸦推醒。 ヽ臭鸟,快起来陪老子训练! “哑” 鸦鸦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这一天天的,真是累死鸦了当鸭都没这么累吧 就在鸦鸦轻车熟路地打开窗户,带着青铜蛇上天台的时候,看着那些正熟睡的影鸦群,却是忽然心头一动。 自己现在可是首领了啊 既然是首领的话,那么吩咐小弟做点事啥的,很正常吧? “哑” 想到这,鸦鸦微眯着眼,不怀好意地叫醒了距离最近的‘疤痕眼’。 看着新首领近在咫尺的面庞,以及那副笑吟吟的神色,再加上周围夜深鸦静的氛围,‘疤痕眼’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啊这这鸦哥不要啊办公室恋情什么的影响不太好吧 鸦鸦歪头迷惑jpg:??? 为了早点回去睡个回笼觉,它也没心思在这胡扯,抬起翅膀指了指青铜蛇,简单交代了一下任务后,就没好气地催促‘疤痕眼’赶紧加班。 嗯加班费是明天能吃三倍薯条。 为薯条啊不,为首领效力,义不容辞! ‘疤痕眼’眼睛顿时一亮,屁颠屁颠地就来到青铜蛇身旁,展开翅膀示意其上机。 “咝?” 青铜蛇疑惑地看了看‘疤痕眼’,又看了看鸦鸦。 你这臭鸟啥意思?偷懒是吧? “去!去!去!” 鸦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的挥挥翅膀,喊得抑扬顿挫。 青铜蛇没有反应,而是凝视着它陷入了思考。 虽然理论上说,这只臭鸟陪它训练,还是其他臭鸟陪它训练,效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 但 如果不让这只臭鸟陪自己训练的话,总感觉哪里乖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就好像,二者原本都是锄头锄得要冒烟的农民。 结果有一天,鸦鸦翻身农奴当地主,只要每天派个家里长工来干活,自己就轻松睡大觉,坐等数钱。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种心理落差,让它感到极度不公平! “咝!” 越想越气的青铜蛇,终于忍不住暴起扑向鸦鸦。 青蛇黑鸦,宁有种乎! “滚呐!蠢蛇!” 如今已经从‘黑羽鸦’进化为‘暗渡影鸦’的鸦鸦,面对种族评级同是c+的青铜蛇,不再会像以前那样落下风了。 所以,二者在几回合挣扎、撕扯过后,便僵持了起来。 鸦鸦的双腿夹住了青铜蛇的尾巴,青铜蛇的蛇口含住了鸦鸦的鸟喙。 气氛逐渐焦♂灼化 这一幕,直接就给‘疤痕眼’看呆了。 哇哦不愧是老大,性癖都这么诡异不仅是异种族,还直接跨过禽类范畴了属于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还不甘先落下风的二者,也逐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于是乎,默契地放开对方,然后齐齐转头,以背相对。 青铜蛇跳上‘疤痕眼’的后背,恶狠狠地‘挟持’着它飞向夜空。 由于小区有保安巡逻,所以它现在都是借助附近一座公园的小山来练习‘秘技·千锤百炼’。 “呸!呸!晦气!” 而鸦鸦则是在天台连吐了好几口唾沫,才飞回江一帆的房间,将窗户紧闭并锁上。 但想了想,还是重新把锁给打开了。 刚刚的情绪波动有些剧烈,以至于它没能那么快地再次入睡。 就在这时 那颗被保温箱暖黄灯光所笼罩的鸟蛋,恰好微微晃动了一下,吸引过它的注意。 就这样,这双瞳孔深处倒映着暖黄灯光的墨黑眼眸,看着这颗鸟蛋发起呆,最后缓缓地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