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闷得要命,四九城就像个大蒸笼。 下班的人们吃过饭,一个个到院子里摇着蒲扇,纳着凉。 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流着汗水院里院外的玩闹着,妇女们纳着鞋底说着家长里短,男人们抽烟打屁······ 如果不明就里,这一幕看上去还真有情满四合院的意境,但奈何,院子里住的都是禽兽。 气势汹汹的十几口人,男女老少,妇孺小孩皆有,一下子涌入了四合院,打破了四合院的安宁。 何雨柱正在看刘海中跟易忠海下象棋,就被一群出口成脏,凶神恶煞,突兀出现的人群给打搅了。 “谁是贾梗?” 一个膀大腰粗的妇女,撸着袖子,掐着腰站在院子里,一看就是个泼辣之人。 “贾梗你给我出来,小王八蛋,鳖孙,看给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妇女把面脸是血,满眼乌青的儿子,推在了人群前面。 刘海中作为院里管事的一大爷,义不容辞,这事他出面来摆平。 “这位女同志,你先别嚷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刘海中接着对易忠海说道:“老易,棒梗跟你认了干亲,你看是不是你去秦淮茹家把人叫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当面对质!” “哎······” 易忠海满心无奈,自从认了棒梗这个干孙子之后,他们夫妻就后悔不已,肠子都悔青了。 棒梗被学校开除了,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小流氓,混到了一起,可是惹出了不少祸端,不过造成的危害都不大,秦淮茹是没有能力跟财力去解决问题的,全都是易忠海夫妻出钱出力,求爷爷告奶奶给棒梗在后面擦屁股。 何雨柱也没出手,他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次性就把棒梗解决了的机会。 以何雨柱的眼力一瞧,就能看出来被打的孩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别看满脸是血挺唬人的,但其实没什么大伤,但何雨柱只要想到,看到,秦淮茹一家倒霉,他就开心,幸灾乐祸的笑着看戏。 易忠海去叫人了,何雨柱不信,这女人这么大的嗓门,窗门齐开的秦淮茹听不到,她肯定在屋里装聋作哑呢。 一根烟没抽完,秦淮茹低着头,眼泪汪汪,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跟在易忠海的后面来到人群前。 秦淮茹也没啥新技能了,一点不长进,最拿手的还是装委屈,扮可怜。 “秦淮茹,怎么就你自己?” “棒梗呢?” 刘海中横着俩眼珠子,指着秦淮茹问道。 “棒梗不在家,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去了!” 棒梗不在如何对质?刘海中有些为难了。 但人家苦主可不管那些,“你是贾梗的妈妈吧,既然你儿子不在家,那我们就找你讨个说法······” 苦主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原来被打的孩子是棒梗以前的同学,二人以前发生过口角,有过小争执,棒梗就带人在放学的时候把人堵在校外,好一通修理。 这件事不容抵赖,因为放学的时候有不少学生经过,都可以作证,秦淮茹想耍赖都没机会。 苦主要求赔礼道歉,另赔偿医药费。 但,秦淮茹认为小孩子打架,实属正常,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反正我没钱,任凭苦主如何叫骂就是不断的赔礼道歉,态度诚恳的认错。 眼瞧着,苦主一方,被秦淮茹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加上有男人给撑腰,被打的孩子母亲不讲武德,趁其不备,突然出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秦淮茹白皙的脸蛋上顿时浮现,五个鲜活的指印。 似乎还不解气,薅着秦淮茹的头发,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拳脚相加。 卧槽,好猛啊! 何雨柱看着悍妇一般的女人,给她点了个赞,这秦淮茹终于有人治得了她了。 四合院里的人短暂的震惊,失神过后,一个个也上来劝架,即便满院子的禽兽,但多少也有集体荣誉感,让外人来大院里撒泼打滚,动手打人,这还了得? 虽然看不惯秦淮茹,不能帮她打回去,但劝架还是可以的。 “都给我住手!” 刘海中猛然一嗓子,镇住了众人:“谁在动手,我就报警!” 对方人虽少,但占着理呢。 “报警我们也不怕,最好让警察把打人的小畜生给关进劳教所!” 刘海中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被人当中反驳,觉得有些丢面:“哼!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你以为劳教所是你们家开的?俩孩子打架还不构成刑事案吧!” “易忠海,棒梗是你的干孙子,这件事你说如何解决?” 刘海中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把皮球提给易忠海。 还有啥好说的?既然是棒梗犯错,一脸便秘的色的易忠海只能息事宁人,主动赔偿。 一听赔偿,秦淮茹表示:“我没钱,一天就靠着糊火柴盒赚几毛钱,连饭都吃不饱······” 易忠海也没想着,秦淮茹能掏钱,谁让他认了棒梗这个干孙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最后,易忠海付出五十元的代价,苦主才满意,耀武扬威的带着人离去,易忠海一下子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这件事解决了,何雨柱计上心来,准备给秦淮茹一家,当众上上眼药。 “刘叔,你现在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作为人民群众的我,想跟您提个建议!” 刘海中闻言,心里十分受用。 以前满院里只有何雨柱跟他不对付,经常不给他脸面,虽然后来俩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但何雨柱当中捧他这还是头一次。 “柱子,有话你就说,跟你刘叔还客气啥!” “咳咳咳······”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各位街坊四邻,大家也都听一听我说的对不对!”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院一直都是街道先进,标兵,但棒梗这小兔崽子总是惹祸,难保有一天他惹出了大乱子,到时候解决不了,经了官,那不是给咱们院抹黑么!” “为了避免一颗老鼠屎腥了一锅汤,我认为,应该把棒梗赶出四合院,反正他现在也被学校开除了,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惹是生非,莫不如把他赶出咱们院,让他回乡下跟贾张氏种地赚工分呢!” 闻言,秦淮茹急了。 “柱子,棒梗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有错秦姐教育他就好了,你何必苦苦相逼,要把他赶回乡下呢!” 何雨柱撇撇嘴:“秦淮茹,还教育棒梗,这话你自己信么?” “现在棒梗还肯听你这当妈的话吗?大家都不聋也不瞎,棒梗对你大呼小叫谁不知道?就连老易同志对他掏心掏肺,说他几句不是,他不也是对老易同志口出狂言么!” “棒梗就是个小白眼狼,没人能教育的了。” 刘海中想了想,何雨柱说的对,这棒梗终有一日活惹出大祸来,到时候街道评先进,还有街道的奖励,这些都会与大院无缘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一大爷,在自己当一大爷的期间,丢了荣誉,到时候会显得自己没能力。 “柱子这个建议,我觉得很好,也十分有道理。” 秦淮茹跟易忠海,异口同声的急忙道:“老刘,一大爷······” 俩人不断的给棒梗求情。 棒梗要是回了乡下,易忠海养老谁管?他还等着棒梗大一点就想办法,把棒梗招进厂里给他当学徒,然后成为正是工人呢! 秦淮茹则是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棒梗,如果棒梗回了乡下,她这么多年承受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不都成了一场空么。 看着刘海忠为难,何雨柱适时发言:“既然有反对意见,刘叔,咱们还是按照规矩大家一起举手表决一下吧!” 为了棒梗能留下,易忠海终于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豁出去了,舔着脸,堆着笑,一个个的求着众人再给棒梗一次机会。 也就是易忠海有面子,大家最后才同意留下棒梗,何雨柱见未成一篑,也没再煽动大家。 拿破仑说过:不管成功与否,尽力就好! 反正他是做了,这次不成,寻找机会下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