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觉得今天被震撼到了。 但最让人意外的还当属,何雨柱竟然当着他的面,现场创作,写了一首情诗送给她。 “冉老师,风大雪大,路上慢点骑,注意安全。” “何师傅再见。” 昏暗的街灯下,冉秋叶的身影慢慢消失。 昂首,抬头,一片片肆意飞舞的雪花飘落在他头发上,脸上,然后融化成水。 何雨柱回想着,刚刚跟冉秋叶接触的过程,让他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是跟秦京茹在一起,所体会不到的,秦京茹就像一杯白开水,平淡无味,甚至缺少激情,但跟她在一起有一种安心的舒适感。 冉秋叶呢,她似花,却不是如玫瑰搬的女人娇艳欲滴,热烈奔放! 也不似牡丹一般华贵大气,风姿卓越。 反倒如兰花一般,秀外慧中,雅而不弱,娇而不妖,艳而不争,沉着,优美,清新自然,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如果把冉秋叶比做成酒的话,她不是高贵的红酒,让人望而却步! 也不是白酒,辛辣,刺激,霸道,让人不胜酒力。 反倒像清酒一般矜持,素雅! 又如同米酒,只能让你觉得微醺,而不会沉醉,乐此不疲的一杯一杯不断品尝。 忽然他又想起苏轼的一句话:从来佳茗似佳人,茶亦醉人何须酒,他又把冉秋叶比作了茶。 “特么的,我就是一俗人,俗不可耐的人,装什么文青,发什么感慨,一句漂亮不就完事了!” 何雨柱有些自嘲,今个自己是怎么,发什么疯,怎么还让一个女人给搞得有些善感起来了呢。 “何雨柱······” 出声打断他联想的人,还是那个生命中不断给他制造麻烦的秦淮茹。 他没回头,但从声音中听出了,愤怒,紧张,还有一丝丝难过的语气惨杂其中。 “秦姐!” “何雨柱,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摸了摸下巴,何雨柱说道:“要什么解释?” “你跟冉秋叶的事情!” “你明明已经跟京茹处对象了,为什么还朝三暮四,拈花惹草,去追求冉老师!” 哟呵,秦淮茹都会说成语了。 “走吧,我们回去说!” 秦淮茹一直气呼呼的跟着他,等着他解释。 无视用眼神能杀人的秦淮茹,指着洗衣盆里泡着的短裤:“秦姐,帮我把短裤洗了,我晚上还没吃饭,饿了,先做饭。” 秦淮茹气咻咻跺了一下脚,端起盆,去水池子给他西短裤去了,边洗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他让你洗你就洗,还是洗短裤这种贴身衣物,你忘记了自己是来找他质问的了么。 何雨柱趁着秦淮茹给他洗短裤,进入了随身空间,在熟食区,拿了一只烧鸡,一块猪头肉,十个馒头,二十斤棒子面。 等秦淮茹洗完短裤,又给他晾上,指了指椅子:“坐下,喝酒!” 倒了一杯酒给秦淮茹,秦淮茹一口闷了。 撕了一个鸡大腿,递给她:“吃肉!” 秦淮茹发狠一般吃着鸡大腿,他又递给她了一个馒头:“吃点主食吧,我知道你在家根本吃不饱饭,家里吃的都可着你恶婆婆跟棒梗先吃。” 看着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的秦淮茹,无奈的说:“你让我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冉秋叶是三大爷给我介绍的!” “可你已经有了京茹,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何雨柱咬了一口另一只鸡大腿,喝了口酒,慢吞吞的说道:“我跟秦京茹只是相处看看,并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到谈婚论嫁地步,我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吧?” 何雨柱站起身来,拎起面袋子,放在一旁:“这是二十斤棒子面,肯定够你家吃到开工资了。” 凝视着秦淮茹的眼睛,郑重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每顿饭都要吃饱,不能为了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老妖婆,饿到自己。” 秦淮茹在听到他说道有要求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霎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想到了,如果傻柱提出让自己为难的事情,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如果不答应,傻柱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帮助自己家?但接下来听到是让自己必须吃饱饭,心中又充满感动。 秦淮茹觉得何雨柱没说错,毕竟他跟秦京茹没订婚,也没结婚,他又权利选择,即便跟秦京茹合不来,以后不再联系了,也没人能说出什么。 何雨柱今晚面对着秦淮茹,这个俏寡妇突然没了情欲,也没有毛手毛脚的占便宜,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俩人你一杯,我一杯,似乎都在拿杯中酒作为发泄对象。 从最初的憎恨,厌恶秦淮茹一家,到今日的可怜,理解,何雨柱觉突然想跟秦淮茹摊牌了,什么欲擒故纵,愿者上钩的小把戏,他都没了兴趣。 他承认,他心软了! 看着眼前这个本该风华正茂的女人,却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年纪轻轻白发丛生,满手老茧,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休息日,每天都像一头老黄牛一般,不知疲倦,任劳任怨,不论是暗地嘲弄,明里伤害,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为了她的三个孩子,她别无选择。 谁不想有尊严的活着呢,可上苍已经把秦淮茹的路都给堵死了,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想改嫁找个人帮助自己,日子能过得宽裕点,但婆婆贾张氏不同意! 想要不管好吃懒做的婆婆就更不行了,因为她能进厂上班是顶了她死去男人的工作,更何况,四合院的那间房是贾家的! 这就是个无解的死循环,想改嫁不管好吃懒做整日作妖的婆婆,就要放弃工作,离开贾家,并且她还带不走自己的儿子,用老妖婆贾张氏的话说,棒梗是贾家的血脉。 “秦淮茹,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秦淮茹见何雨柱之呼自己的大名,表情十分严肃,心中一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何雨柱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会是自己想听到的。 哭,眼泪,扮可怜,是秦淮茹武装自己,惯用的手段,此时此刻,她又再次祭出自以为杀手锏的绝招,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百试不厌,无往不利的手段,此刻都失去了作用,何雨柱并没有被她的眼泪迷了心智,静静的看着她哭,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傻柱了,也不会让秦淮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早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当下,心里有些慌张的秦淮茹,离开了椅子,只想尽快逃离。 她怕傻柱点破她的心思,更怕傻柱以后不再接济她家了,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秦淮茹确定傻柱变了,不再是哪个老实,色大胆小,任由自己索取的傻柱了。 他变得油嘴滑舌,色胆包天······ “我的外号叫傻柱,可我不是傻子!” 秦淮茹身后传来,何雨柱有些冰冷的声音,让即将准备推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心下犹豫不知该不该迈出离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