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了?” “左冷禅这厮练了手寒冰真气,故意在我施展吸星大法时倒灌入我经脉当中,此刻再也无法压制,你们需得帮我一同驱除寒气!” 任盈盈、向问天、蓝凤凰几人连忙围着任我行,开始为他运功驱寒。 由于寒气深重,周围宛如降下一场大雪,使得几人全被冰雪覆盖。 一日一夜后,任我行体内寒气才基本被驱除干净,几人当然累得全身乏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任盈盈看向少林寺的方向,心中既悲且恨,提起佩剑就想返回。 “站住!” 任我行阴沉着脸吼道。 “爹,我要杀了避水剑徐隐,为冲哥报仇!” “你不是那小子的对手,他的武功奇怪得很,似会藏功之法,令狐冲施展吸星大法时被他算计,也实属无奈。” 蓝凤凰服下一颗丹药,坐在一旁恢复,一言不发,对于今日发生之事,她心绪复杂难言,令狐冲之死,也让她十分悲伤,却又对杀死令狐冲之人恨不起来。 向问天想起少林之事,“未曾想徐隐居然如此厉害,其剑法更压令狐兄弟一筹,内功也实属不弱……” 任我行沉默不语,暗中将自己替换到令狐冲的位置上,竟然也无十成把握拿下徐隐。 “女儿定要杀了此人,为冲哥复仇!”任盈盈咬牙切齿。 “此人是要杀的,但不太好杀。说实话,便是为父出手,也未必能保证将其拿下。” 几个人惊讶的看向任我行,不知他怎会这么说。 “剑法方面自不用多论,但我救令狐冲时,与他隔空交手,他那身内力着实精纯,实属老夫生平仅见,虽尚不深厚,却足令其剑法威胁更增,不是光凭内力便能将其击败的。” 众人都没想到任我行对徐隐评价如此之高,蓝凤凰更是睁眼看来,却仍不说话。 任盈盈说道:“爹,难道冲哥的仇,就报不了了吗?” 任我行冷笑道:“人家武功如此强,既然单独遇上杀不掉的话,那自然只能凭借势力围追堵截,以众击寡,将其围攻至死! 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江湖本就如此,若是都比单打独斗,那还建什么宗门立什么帮会?! 等我们拿下日月神教,凭借神教之力,首先便要灭了他华山派! 然后全天下的追杀此人,老夫就不行他三头六臂,能在终日的追杀中安然存活!” 这方法虽说卑鄙无耻,但他们本就是魔教中人,哪用讲什么江湖规矩。 旁听的蓝凤凰神色复杂,看着任我行的眼神,却有些失望之意。 …… 嵩山派距离少林很近,当天便返了回去。 令狐冲再怎么说也是岳不群一手带大,最终还是替他收了尸,安葬于少林寺之外的一处野地里面。 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返回嵩山派的路上,十三太保与岳不群关心起左冷禅的伤势,左冷禅脸色灰白,摇头苦笑,“原想任我行被囚二十年,武功定然有所荒废,却是想以寒冰真气暗算他一番。 没想到这老混蛋果决至此,倒是险些与他同归于尽,这伤没个小半年看来是难以恢复。” 岳不群关心道:“如此,并派之举便也要往后延迟了。” 左冷禅看了眼岳不群,眼神颇有深意,“无妨,任我行既然重出江湖,这并派之事,却是势在必行的。 岳先生,顶多半年时间,你不用等太久。” 岳不群沉默不语。 左冷禅继续说道:“并派之后,我会保举你岳不群成为华山分舵的舵主,至不济也不会让你愧对列祖列宗。至于封不平和徐隐……” 陆柏在一旁提醒道:“掌门师兄,封不平也不能小觑,他的武功更在岳先生之上,这一点岳先生应该没有异议吧。” 岳不群含笑道:“当日岳某的确败在了他剑下,然而这段时间岳某亦是苦练剑术,今朝来看,却不一定会再输给他。” 左冷禅点头道:“岳先生这段时日与左某常常切磋,武功的确有所大进。封不平不足为虑,只是他的弟子避水剑徐隐,那手剑术……即便是左某也要忌惮三分!” “那今日掌门师兄为何还从任我行手下救下他?” 左冷禅冷笑道:“任我行与我不过伯仲之间,你以为任我行能对付得了他? 令狐冲的吸星大法都对此人失效,那么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也未必能有多少效果。 再战下去,只不过徒令华山剑宗扬名罢了! 方证与冲虚站在一旁也不会坐视任我行痛下杀手,何不让我出手,扬威扬的也是我嵩山派的威名!” 陆柏低声道:“掌门师兄,那你养伤的这半年时间,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南岳衡山已失一臂,莫大独木难支不足为虑。 泰山天门道长抢先下手,灭了玉玑子等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一场内乱也让他泰山派元气大伤,可暂且放置。 恒山三定自从得知左某意图并派以后,基本不离宗门,她们内部又颇为团结,难寻空子。 不过好在一群尼姑无甚争胜之心,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只有那华山剑宗才是心腹大患,这半年多时间不可让他们消停。 汤师弟,你领人在关中找些事,一旦封不平或者徐隐离开华山,就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尽遣左道人士围攻!” 汤英鹗默然领命,极富行动力的下山而去。 “但不管如何算计,打铁终须自身硬,其余人等,这半年时间皆随我闭关习武,宗门事务交给二代弟子他们去办,明白吗?” 陆柏等人悚然听命。 岳不群亦说道:“我夫妇二人愿随左盟主一同闭关修行。” 左冷禅哈哈笑道:“岳先生此时想要变强的想法,想必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你既然将我嵩山派部分失传剑法告诉了我,那我亦不会吝啬教你一门提升内功的法门。” 岳不群连忙躬身道谢,低头之时,眼中神光闪烁不定,无人知其所想。 …… 徐隐等人返回华山派的路上,轻车简从,且多走人迹罕至的山间小路。 实在是徐隐得罪的人太多,走寻常大道易被埋伏,如今华山派可是众弟子尽出,一旦遭受伏击,恐怕就得伤亡大半。 即便如此,封不平亦觉快意无比,“左冷禅今番受了如此重伤,他要并派,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 徐隐瞧着武学根基浅薄,跟着众人翻山越岭都有些吃力的林平之,说道:“最多也就半年时间,左冷禅一身功力必然尽复。半年以后还是要面对他的并派压力。” “哼,你此前是没有来,在少林寺的时候,非止我们四大剑派不赞同并派,便是方证与冲虚二人也不赞同。嵩山派实力再强,岂能与众派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