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大人,以前小婿占山为王的时候日子过得可好了,顿顿有酒有肉,可自从得了两郡之后,才明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道理,我九龙山的钱财仅仅几个月就挥霍一空,唉,日子不好过啊,现在每天都只能喝稀粥吃咸菜。不过圣母大人放心,小婿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整顿,决不能让玉瑶跟着我过苦日子!” 沧海圣母愣愣的看着李三刀的脸皮,很想撕开看看有多厚。 “罢了!既然你已入赘我沧海教,我沧海教也不能太小气,于护法,给贤婿准备一些钱粮,让他带回去,就当作我沧海教的聘礼了!” 李三刀连连拜谢,虽然“聘礼”这个词不好听,可与大量钱粮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沧海教准备钱粮用了一天时间,李三刀和玉瑶也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温存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李三刀心满意足的带着百十辆马车出了临湘城,马车上多半是金银,剩下的是硫矿和一些细粮布匹之物。 玉瑶在城墙上不断地对李三刀挥手,满脸不舍。 沧海圣母眼看着车队远去,嘴角一阵阵的抽搐,这次沧海教可谓是大出血了,光是钱财就有数百万两之巨,其他物资折合成银两也有百万有余,想起昨日李三刀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沧海圣母气的咬牙切齿。 沧海圣母瞥了一眼玉瑶,心说但愿这次投资是值得的,不然那真是赔了女儿又伤财啊! 临湘城西五里外,有一个漕运码头,由于来往的货船商贩很多,发展的非常繁华,宛如临湘城内的一角。 趁士兵们把钱粮装船的功夫,李三刀和张武在湘江客栈一个临街的包间里面大快朵颐,对面坐着王富贵和王有财父子俩。 父子两人看着李三刀和张武吃的很香,他们却是不敢动筷。 王富贵此时的心都在颤抖,看着窗外的士兵一箱一箱的往船上装着钱财物资,他的手都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的手边正是他给李三刀准备的赔礼,千两黄金。 本来王富贵觉得这已经够贵重了,可见到窗外的一幕,才知道自己这是小鬼儿碰见阎王了。 王富贵几次都想把黄金放在李三刀的面前,可又怕李三刀嫌弃礼轻而恼羞成怒把他们爷俩杀了,所以此刻这赔礼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李三刀抬起眼皮看了看父子两人。 “吃啊,怎么不动筷子啊?” 父子两人冷汗涔涔,说话都有些紧张。 “能能与大人同做一桌已经是万分荣幸,怎敢打扰大人的雅兴。” 李三刀皱了皱眉头。 “你们俩不是有话要说吗?有事说事,不要兜圈子!” 王富贵赶紧站起身来,硬着头皮把装有黄金的箱子搬了上来。 “这这是小人给大人准备的赔礼,还还望大人笑纳。” 李三刀斜着眼看了看,冷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买命钱?” 父子两人一听这话吓了个半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出声求饶。 李三刀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心说真没骨气,一句话给你俩吓成这样。 “我也没说要杀你们,赶紧起来!” 父子两人闻言松了口气,连连磕头。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李三刀一阵无语。 “坐下说话吧。” “喝酒!” 李三刀指了指二人的酒杯。 “襄阳之事我就早忘的一干二净了,你们父子二人不必介意。” 王富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给李三刀和张武斟满,不过身体仍然有些颤抖,显然李三刀越这样说他越害怕。 李三刀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劝他们二人放松,直接问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二位,难道二位也是沧海教的教众?” 王富贵苦笑着摇了摇头。 “沧海教哪里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只是近半年来荆州动荡的厉害,小人折损了许多家业,偶然间得知了沧海教圣女今天大婚,便想着通过朋友引荐一下,希望能得到沧海教的庇护。” 李三刀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沉吟了一阵,看着王富贵说道:“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引荐喽?”王富贵连忙摇头。 “小人不敢妄想,只求大人能够网开一面,不要让沧海教对我王家赶尽杀绝就好。” 李三刀笑了,心想或许可以借助沧海教的威名兴许笼络一下这个王家。沧海教看不上他王家,九龙山却是正需要,如今九龙山百废待兴,处处都要用钱,这个王家如果利用的好,兴许也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打定主意,李三刀的面色变得和善起来。 “如果我说我可以庇护你们王家,你信不信?” 王富贵喜出望外,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小人相信!大人是沧海教的姑爷,庇护小人只是大人一句话的事!” 李三刀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王富贵主要怕的是沧海教,但李三刀却是不在意,只要受益者是他就行。 “想不想合作一次?” 王富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大人想怎么合作?” 李三刀胳膊肘拄着桌子,靠近了王富贵一些,压低声音,说道:“李东商行听说过没有?” 王富贵点了点头,做为荆州最大的商贾家族之一,他自然知道荆州境内商场上的新鲜事,只不过王富贵并不知道李东商行的背景。 “小人知道,李东商行虽然成立不久,但这种运营模式非常有潜力,其主事之人很有远见,依小人看,不出三年,李东商行必定会成为荆州第一大商行!只是李东商行的背景很神秘,不知道主事之人是谁。” 李三刀神秘的笑了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富贵和王有财父子的瞳孔同时睁得老大,就差一句“卧槽”了。 李三刀拍了拍胸脯,非常自得。 好一阵之后,王富贵才缓和了过来。 “大人想怎么合作?” “非常简单,股份制!” “股份制?” 父子二人同时一愣,都不明白股份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