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哥有所不知,那孙宥谦自以为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知我李三刀也在利用他,借他之势言正名顺的拿下三县,使我九龙山的势力何止翻了一倍。待我拿下三县,届时我九龙山也不是孙宥谦可以随便拿捏的了,况且我也有手段让孙宥谦无暇对我出手,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对二位透露,二位还请见谅。”李三刀自信的说道。 沙摩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夫妻二人还需慎重考虑考虑。” 这时候扈三娘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沙摩柯的跟前,掐着腰说道:“还考虑什么?李山主心有大志,有勇有谋,只要假以时日,必会一飞冲天。对我们来说这是千载良机,如今李山主亲自来请我们出山,面子已经给足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唉!罢了!既如此,那以后还望李山主哦不,还望主公能善待我水田坝一方百姓,属下替他们拜谢主公!”沙摩柯说着便对李三刀行跪拜之礼,扈三娘也是跪拜表示臣服,李三刀大喜,将二人一一扶起。其实李三刀打心里对二人是极为敬佩的,二人虽为草莽,却心系苍生,而反观当今天下的掌权者们,只知道争名逐利,将天下百姓视为草芥,就是当今大威朝的天子也不例外,只顾江山,不管黎民,当然,江山也快要保不住了。 之后三人又商谈了一些水田坝周边村民的搬迁事宜和水淹稊归城的一些具体行动计划。当晚,李三刀和二狗就在向阳山住下了。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忽然黑云压顶,电闪雷鸣,股股狂风自西南向东北方向呼啸而来,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越来越急。 李三刀大喜,命令士兵摧毁水田坝,随后数百名士兵齐齐砍断绳索,一块约有十米长,五米粗细的巨石像荡秋千一样俯冲而下,狠狠的撞击在了大坝之上,水田坝顿时被击的像蜘蛛网一样裂纹密布,一条条水蛇从缝隙中喷射出来,随后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粗,然后嘭的一声,大坝的碎石迸溅的到处都是,霎那间,滔滔江水仿如洪荒猛兽一般奔腾而出,白色浪花击起数十米高,只片刻就吞没了山谷里的一个村庄,仍势头不减,向稊归城方向呼啸而去。好在所有村民都已经搬离了村子,此刻正与李三刀等人聚集在大坝旁边的一个山坡上。 李三刀见事情进展顺利,便留下一千士兵,与沙摩柯和扈三娘一起领着大部队绕山路往稊归城方向去了。由于山路崎岖,大军足足走了半日才抵达稊归城,虽说到了稊归城,众人却看不到稊归城的样子了,因为此时的稊归城早已被洪水淹没高达数米之深,只能看见几处较高的建筑和城内漂流的树枝牲畜尸体之类的东西。好在马衡部队将平民早就驱逐了个干净,到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否侧李三刀会愧疚一生的。 见到稊归城这番光景,李三刀知道,邢信又败给了自己。李三刀传令让细作快马告知留守水田坝的士兵,让他们打开清干江的封堵,疏通水流,堵上水田坝的缺口。由于李三刀已经提前让士兵们准备好了碎石沙袋等物资,所以仅过了半天水流便止住了,又过了半日,稊归城的水基本上已经向四周流散待尽,李三刀率一众军民重新修葺收拾起了稊归城,由于山中树木甚多,房屋等修起来到也很快。从此水田坝的村民便被安排在了这里,白天在城外种地劳作,晚上回城里休息娱乐。 两天后,林威也率兵马进入了稊归城,只见队伍之中,旌旗招展,士兵步伐铿锵有力,威风凛凛,大军后面拖拽着数千被捆绑着双手的俘虏,显然这是一支胜利之师!林威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满面春风,自从追随李三刀以来,屡战屡胜,现在在军中,隐隐有了“常胜将军”的名号,当然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李三刀心思缜密、算无遗漏。他相信只要他尽心辅佐李三刀,早晚有手刃仇人的那一天,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李三刀正在县令府与一众统领议事,在听说林威凯旋后,领着众统领来到县令府门口等候,不一会儿,林威便出现在李三刀的视野里。待林威到了近前,忙翻身下马,对李三刀抱拳跪地说道:“禀报主公,三日前那邢信领一万五千兵马果真向自红土岭方向逃窜,属下奉命埋伏在那,此战杀敌五千余人,俘虏敌军三千余人,剩余之人溃散而逃,那邢信等人也逃走了,属下无能,还请主公责罚!” 李三刀哈哈一笑,扶起了林威,说道:“无妨,以少胜多本就不易,更何况获得如此战果,当计大功一件!”李三刀领着众人回到了县令府大堂之上,又给林威引荐了沙摩柯和扈三娘,由于都是直爽之人,几人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当晚李三刀大宴众将,犒赏三军。而此时汴京城的皇帝宫殿之中,比之稊归城的李三刀等人,热闹了不知多少倍。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十岁的小皇帝柴琮坐于高台之上,中常侍魏不韦坐在小皇帝略下边一点的地方,汴京城本地官员坐在大殿左侧,从他们做的位置来看,又隐隐分成了两派。而各州太守和刺史坐在大殿右侧,由于只有并州、冀州、东胶州、益州、荆州、扬州六州官员前来,所有这边显得有些冷清。本来宦官是只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是没有资格落座的,可前几任皇帝昏庸无道,朝中事务也不怎么过问,好多事情都是任由身边的宦官处理,久而久之,演变成了今日宦官独揽大权、霍乱朝纲的局面。大殿中央一群年轻貌美的宫女翩翩起舞,舞姿惊艳美不胜收,魏不韦和一众大臣看得一阵痴迷,只有小皇帝柴琮和少数大臣好像有些失落一样闷闷不乐。小皇帝柴琮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旁边的魏不韦一眼,却又胆怯的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