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路并不远。 凭着陆九章的速度,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赶到。 但是要考虑大部分杂役的速度,所以入了品的武者,都未曾用全力。 约莫走了十七八里路的时候,薛司长下令休息。 待会儿要直奔山上,现在长途奔袭大家都没了力气,不利于战斗。 陆九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他的一旁,是六七位杂役。 这些杂役有些面生,应该是南吾县的。 这几人坐下之后就聊了起来。 “大兄弟,我见咱们宋司长好像和长水县的钟司长有些不对付啊。”其中一位杂役问道。 “当然不对付了!”身旁的人解释道,“当年的时候,咱们宋司长和长水县斩妖司的上一任司长一起剿妖,途中的时候长水县上一任司长遇到了危险,咱们宋司长想要搭救对方。” “结果呢,对方还不领情!最后宋司长与他一同赴险。”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长水县斩妖司上一任司长殒命,咱们宋司长的脸上多了一道刀疤。” “后来呢,长水县斩妖司的钟司长,就以为是咱们宋司长暗害的他们上一任司长,处处与咱们宋司长为难。” 听了那人的解释,这几人才恍然大悟,顺便一起抨击起了钟正明。 “这钟司长也忒不知好歹了吧,咱们宋司长救了他们的人,他居然还恩将仇报。” “何止是不知好歹,我觉得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对头,看来那些长水县斩妖司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 “……” 几人越骂越上瘾。 意识到周围长水县斩妖司杂役不善的眼神后,这些人立刻降低了声音。 陆九章听到后,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长水县的人觉得自己是对的,南吾县的人一肚子坏水儿。 南吾县的人觉得自己是好人,长水县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 两方阵营不同,理念和想法更是天差地别。 但具体情况到底是如何,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干你娘的,居然敢说我们钟司长的坏话。” 有人忍不住了,起身指着南吾县的那几位杂役骂道,“也不瞅瞅你们那尖嘴猴腮的德行,也配提我们钟司长?” “南吾县的,就没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儿,老子没说你们,你们就感恩戴德吧,还敢说我们钟司长?” 此话一出,犹如火药桶被打翻了。 “你说谁一肚子坏水呢?一帮忘恩负义的小人,说你们钟司长怎么了?有本事干一架啊?” 南吾县的人自然不甘被骂,反驳道。 两方人马瞬间对立了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何必呢?” 薛司长摇了摇头。 虽说钟司长说了,被欺负了就干他丫的。 但是薛司长还是不想让事情闹得太大,以免对钟正明仕途不利。 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右迁,就得另寻他法了。 位子就那么多,多少人都在盯着想要抢到那个位子,错过这次机会,就有些难了。 “肃静!” 薛司长高喝一声,盯了远处一位黑衣人一眼。 那黑衣人是南吾县的副司长,和这支队伍一起。 作为交换,袁武峰也去了对面一支队伍。 等于两支队伍中,都有两到三位武道八品武者率领。 这支队伍明显就是薛司长带队了,其中虽说掺杂了不少南吾县的人,但是长水县斩妖司的杂役还是占了大半。 “此去剿妖,无论有何冲突,也得将妖物剿灭了再说。”薛司长怒喝道,“现在闹矛盾,耽误了任务,你们谁能担得起?” 一声怒喝之下,众人才堪堪压下心中的火气。 …… 另一边,距离此地不远处,是另一支队伍暂歇的地方。 薛司长那里出了矛盾,这里也是。 犹如商量好的一般,长水县和南吾县的人对立了起来。 南吾县人口众多,武道八品高手也比长水县多了一位。 此地虽说有一位南吾县斩妖司的副司长,但是另一位南吾县斩妖使,也是武道八品的修为。 袁武峰有些头大。 同时对付两位武道八品修士,有些难度啊。 要是陈玄风那家伙在就好了,那家伙不仅实力强,而且脾气暴躁,说打就打。 在那两位武道八品武者的注视下,袁武峰冲着刚才起矛盾冲突的长水县几位杂役呵斥道,“道歉!” “袁司长,他们说我们钟司长的坏话。” 那几位被训斥的杂役不满,想要让袁武峰出来主持公道。 “混账东西,坏不坏话我没听到?明明只是友善交流罢了,说甚影响团结的胡话?再敢乱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袁武峰黑着脸,训斥道。 “道歉!” 袁武峰命令那几位杂役向南吾县的人道歉。 “去你娘的,袁武峰你个娘们,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长水县的那些杂役还是有些血性的,其中一人反击道,“对方都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还让我们道歉?” “干他丫的,这帮南吾县的龟孙就是欠收拾。” 那人首当其冲的冲了出去。 其他人齐声高喝,“干他丫的!” 场面瞬间混乱了,长水县的杂役和南吾县的杂役混在了一起,互相殴打了起来。 “胡闹,胡闹!” 袁武峰急了,冲着长水县的人呵斥道,“在这紧要的关头,怎么可以随便动手?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杂碎,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们。” 说罢,袁武峰看向了南吾县的带队人白司长,一脸悻笑道,“属下不听话,让白司长见笑了,赶紧制止战斗吧。” “制止战斗?我可没这么想过。” 南吾县的白司长笑呵呵的看向了袁武峰,“我听闻,你曾私底下骂过我们宋司长,可有此事?” “胡说,没有的事儿!”袁武峰慌了,娘们唧唧的辩解道,“我对宋司长极为敬仰,还望白司长不要听信了小人谗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袁武峰想要辩解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输了。 对方既然这么说,就是想要挑起矛盾。 “去你娘的袁武峰,你个娘们唧唧的废物。” 就在袁武峰想要辩解的时候,身后不知是谁给了袁武峰一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