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谢温纶又从那日的茶楼底下经过,就看见二楼一间屋子窗户开着,那白衣秀士正在喝茶,低头看了谢温纶一眼。
谢温纶怒气冲冲地冲进了茶楼,进到了房间里,叫道:“你耍我?”
白衣秀士不紧不慢,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坐。”
谢温纶坐下来,咧嘴道:“你不是说,你这种子,别说是灵泉派,整个山南道都要天翻地覆?结果怎么只有揽霞道人死了?”
白衣秀士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道:“事情出了点意外,灵泉派有一位林长老,修为高深,打败了揽霞道人。”
谢温纶一想,林滨海死了,山上姓林的就林晓东一个了,一瞪眼:“林晓东?”
白衣秀士点头:“此人击败了揽霞道人,把那凌霄藤给处理掉了。”
谢温纶低头转眼珠,觉得匪夷所思:“林晓东打败了揽霞道人?怎么可能?揽霞道人百年修为,林晓东三十年的道行,怎么能赢?”
白衣秀士摇头:“我也不清楚。”
谢温纶急切问道:“那怎么办?”
白衣秀士轻松道:“没关系,一个人而已,山南道水火两派积怨已久,只差一个导火索,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
谢温纶猜到了,此人就是想让山南道道门自相残杀,好坐收渔利,不禁咧嘴一笑:“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手段?”
白衣秀士又端起了茶杯:“当然。这只是你要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接下来,还有两件事。”
谢温纶却一笑:“我给你做事,有什么好处?灵泉派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白衣秀士点头,道:“你把手给我。”
谢温纶警惕地把手伸了过去。
白衣秀士抓起他的手,闭目运功。
谢温纶只觉一道热流从手腕传来,心中一惊:“他,竟然在传我功力?”
白衣秀士神色平静,谢温纶却浑身发热满头大汗,片刻工夫,白衣秀士就给了他五十年修为!
谢温纶惊得站了起来,讶于此人法力之高,竟然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人五十年的道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衣秀士一笑不答,道:“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十年法力,到时候灵泉派满山上下,恐怕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就算灵泉派得以保全,你也大可以自己去报仇。
”
谢温纶大喜,咧嘴拱手:“要让我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白衣秀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往屋顶上放了一道红光,周围空气温度都升高了。
谢温纶踮脚探头看去,盒子里装着的是一颗红色的珍珠,是一件火行之宝。
白衣秀士道:“你把此物,埋在邢苍镇泰孟山。”
谢温纶眼珠一转就明白了,邢苍镇泰孟山,距离宝桐山拾月观,只有不到十里地。
云阳派要是发现此物,一定会来拿,而此地是拾月观家门口,必然不会轻易让云阳派得逞,两派斗起来,恐怕要水火大战,流血千里。
“我这就去!”谢温纶拿起了盒子,兴冲冲地下楼了。
白衣秀士端坐茶楼之上,目视远山,又喝了一杯。
第二日下午,谢温纶来到了邢苍镇泰孟山,此地再往东十里,就是宝桐山拾月观。
谢温纶来到山顶上往下看去,是一座石山,山上光秃秃,不长一棵树,偶尔有一些灌木杂草,景色平平无奇。“但愿此物能挑起水火两派事端,到时候你灵泉派身为水行门派,恐怕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