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再次一个旋身,趁韩三堂看不见的这一瞬间挥动手中长鞭,使得那手中长鞭宛如有生命一般缠住韩三堂右臂。
韩三堂感觉到右臂被缠住,大惊之下只想着用左手抓住长鞭,想将长鞭解开。
那车夫又哪会给韩三堂挣脱的机会,大喝一声后,又是一个旋身,将韩三堂甩上半空,然后握着长鞭的右手一抖,长鞭松开韩三堂,然后狠狠一鞭抽在韩三堂身上。
“唉呀!”
韩三堂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沙丘上,还来不及起身,长鞭又卷上了韩三堂的腰间,再次又将韩三堂甩上空中,然后又是一鞭狠狠地抽在韩三堂身上。
封亦见韩三堂被那车夫一顿暴揍,也不急着出手帮忙,想着就让那车夫给韩三堂多留点教训,也好教教韩三堂怎么做人。
直到韩三堂被一连抽了六鞭之后,封亦这才出手,因为再不出手他怕韩三堂一条小命就要没了。
于是......
当韩三堂再一次被卷上半空的时候,腰间有三个水袋散落。就在这瞬间,一道人影如流星般一闪而至,将空中散落的三个水袋一一接住的同时,也将韩三堂拉到了一边,致使那车夫抽向韩三堂的那一鞭落了个空。
那车夫心中一惊,手腕一抖,手中长鞭一圈圈往回绕,最后卷成一卷被那车夫抓回手中。
封亦左手提着韩三堂,右手抓着三个水袋,从空中飘落下来,站在沙丘上。
那车夫目光一转,紧盯着封亦,沉声说道:“原来还有高手!很好,我已经好久没这么痛快地与人打上一场架了,那今天就让我打个痛快吧!”
封亦放下韩三堂,任由韩三堂倒在地上,对那车夫说道:“前辈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和前辈打架的。”
那车夫冷哼一声,指着地上哼哼不停的韩三堂,说道:“难道,你和这个小贼不是一伙的?”
封亦笑了笑,说道:“前辈,你怕是有所误会。他并不是什么小贼,他是代州指挥使韩将军。”
“什么?是他!”那车夫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接着说道,“那我今天更要非杀了他不可,以除后患!”
说完,那车夫手中长鞭再次像条灵蛇一般展开,直抽向此时只能躺在沙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的韩三堂身上。
封亦伸出左手,轻松握住那直甩过来的长鞭鞭梢,这让那车夫一阵大惊。
那车夫没想到,他全力挥出的一鞭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松接住,大喝一声:“好功夫!”
那车夫大喝一声后,手腕一抖,使得长鞭一阵上下波动,传至封亦左手处。那车夫本以为这么一抖之下,以他一身内力,就算不能像甩韩三堂那样将眼前这个年轻人甩上空中,也必然能让那年轻人松手而夺回长鞭。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那一股内力传至那年轻人手上时,就犹如泥沉大海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都没能激起半点波浪。因为,那年轻人连动都没动一下,左手依然紧紧地拽着长鞭尾端。
“你......”那车夫脸色一变,“好强的内功!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以阁下的一身武功,想来也不会是无名之辈。”
“我......我叫封亦。”
“封亦!”那车夫感觉握着长鞭的手已经开始冒汗,“原来是你!”
“前辈认识我?”封亦心中讶异,但见那车夫使劲想抽回长鞭,便松开了手,“其实我就是个无名小子。刚刚晚辈冒犯独孤前辈,请前辈切勿见怪。”
“原来你也认识我!哼!要是名扬开封,威震燕京的封亦封指挥使都算是无名小辈的话,那我独孤望岂不更是连无名小辈都算不上。没想到的是,我独孤望这小小的名号,居然也能让封指挥使记挂在心。”
封亦心中一愣,接着是一阵苦笑,知道独孤望此时同样将自己误认为是那封指挥使了。
“前辈,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封......”
“封指挥使这一声前辈,我独孤望可受不起!”独孤望并不想听封亦的解释,“误会也好,没误会也罢!我独孤望只是江湖上一介草莽匹夫,不敢与封指挥使有所交集。如果封指挥使没其他什么事,那独孤望就此告辞。”
说完,独孤望回身一跃,落回到那由三匹骆驼所拉的车上,一扬长鞭,三匹骆驼便拉着车从沙丘下行过。
“前辈......”
封亦本想向独孤望说明自己没有歹意,只是想找人结伴一同回中原罢了,但见独孤望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便将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已经被独孤望打得失去意识而昏迷过去的韩三堂,跟在那车后面慢慢地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