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何事?”张载直接问道。
姜佑摇摇脑袋不肯言明,只是说道:“先生只需要送我二人入京即可。”
张载轻哼一声,手掌重重落在软榻的小案上,发出一声闷响,这老头吹胡子瞪眼:“求老夫办事,这个态度?”
大半年不见,这老头还是这个脾气秉性。
“快说!”张载再厉喝一声,命令道。
姜佑和温衡互相看看,对视一眼,最后由温衡将此事全盘脱出!
说罢,张载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苏堪进来时,这老头突然站起来,指着江南的地方大声喝道:“好啊,好!江南膏腴之地竟然成了某些奸佞小人为非作歹的地方!”
“走,跟老夫进宫,面呈陛下,一定要严惩那些小人,诛他九族!”
张载很生气,确切来说他正在气头上。
这就是姜佑不愿道出实情的真实缘由。
这老头虽然辞官致仕,现在在书院教书育人,但这心思吧,一直都在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身上。
要不说人家是儒圣呢!
听罢,他便要带着姜佑和温衡亲自进宫面圣。
姜佑赶紧上前拦住:“先生消消气。”
“消气?消什么气!”张载瞪了姜佑一眼,波及无辜。
他指着天指着地:“老夫熟读圣贤书,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他们这般做,是在掘我大端朝的根基,坏我百姓传承,老夫一定要进宫,大骂那群卖国贼!挖他祖坟!”
于是,在某一日。
巽山书院众人只觉耳边一声声怒吼。
而且还是晚上,搅得人睡不着觉。
……
夜半时分。
张载终于被苏堪扶下去歇息,姜佑和温衡躲在二楼暂得片刻休息时间。
二人坐在榻上,斟茶闲聊。
“先生的脾气还挺大!”温衡感叹道。
听闻这话,姜佑捂住自己的额头轻叹一声:“读书人都这个样子。”
特别是像张载这样上了年纪的读书人,他们被世人统称为老顽固!
胸里装的都是文字大义,行的都是忠君爱国之事!
眼见窃国贼张狂,他们可不管不顾。
即使力量悬殊,那也敢就着一张铁嘴,说的那些窃国贼狗血淋头。
“你也是读书人,你也这样吗?”
姜佑也是读书人,话说还是巽山书院的院长呢。
姜佑摇摇脑袋,倚在榻上闲聊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这人胆小,又惜命!”
“惜命?”温衡喃喃道,重复一遍看向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