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姜佑就是内卫司的小角色,就算是京城来的执事,但知之甚少。
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不如宰了,以绝后患。
陈达听罢,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看向几人。
几人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宰了?好不容易抓到的,说宰就宰?”陈达反问几人。
几人互相看一眼,没人上前答话。
他们就是提个建议,最后的决定权还在陈达手里。
“其实当个诱饵也是不错的。”有人突然提议道。
陈达一挑眉,示意这人继续说。
那人上前,拱手道:“此人失手被抓,城中尚有内卫司同党余孽,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咱们只要设个小圈套,等着他的同党来救即可。”
“不可。”小麻子站出来说话。
“为什么不可?”
小麻子提提裤腰带,分析道:“内卫司都是一干冷血无情的杀手,此人落在我们手里,他们恨不得找机会杀掉这人,已绝他们自身被暴露的风险,怎会来救?”
一语叫众人陷入深思。
对啊。
内卫司都是一干冷血杀手!
别看表面上下一体,但只要有人失手被抓,这人就成了内卫司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人。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陈达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牢房里的姜佑一眼。
那人正坐在牢房里,托腮瞧着窗外,目光幽怨,嘴里时不时蹦出两个字。
哪有什么犯人的样子。
“姜佑!”
“嗯?”姜佑突然看过来。
陈达试着问道:“我若现在杀了你,你该怎么办?”
姜佑一咧嘴,骂道:“你这人,我……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人怎么忘恩负义呢。”
“忘恩负义用在这个场合是不是……”
不太合适!
姜佑舔舔嘴唇:“行吧行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这样吧!
开摆!
……
一直到午饭,晚饭,姜佑也没被杀!
柴房中,就他一个人蹲在简易的牢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有种错觉,温衡失手了!
陈达没她想的那样!
算了!
睡觉!
“咯吱——”
他刚准备躺下睡觉,柴房的门便被推开,进来两个身穿甲胄的人。
看打扮,不像是幽冥司,也不像是街上寻常的金陵守备。
不知道哪里来的士兵。
问他们话,他们也不回答。
只蛮横地把姜佑从牢房里拖出来,然后身上套上麻袋。
不多时,姜佑感觉自己被扔上一辆马车。
又在路上走了好久,好像进入一条小巷子里。
他又被人抬下来,耳边还有刚才那两个士兵和一个中年人说话的声音。
“就这个,好生看管,别出了什么差错。”
“好好好!”
姜佑被人抬着,拐过好几道弯,而且还下了一个地道。
等麻袋被人解开,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一盏油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