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大为诧异,温衡这反应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大了。
他赶紧起身扶住身子摇摇欲晃的温衡,想让她重新坐下来,哪知温衡微醺着一张脸颊,手臂一挥,不太愿意姜佑碰她。
旋即又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我有什么配不上你?就算我是教坊司,还是花魁,那你呢,你还是赘婿呢。”
“我配不上你吗?”
此话一出,酒铺里的顾客大为吃惊,纷纷停下手里的酒碗把目光看过来。
心想今晚没白来,还能免费看一场好戏。
花魁……赘婿?
好复杂的关系……
“姑娘,具体说说,让咱们老少年们给你评评理。”一位大汉一拍大腿,吆喝道。
温衡颔首,微微一福身子,表示谢过。
然后站都站不稳的温衡指着姜佑,指着他楚楚可怜道:“小女子原是风尘女子,但怎奈……他先说喜欢奴家的,奴家为他做了那么多,如今想让他娶奴家,可他这个负心汉却推三阻四,十分不愿。”
“你这小白脸怎么回事,娶一个花魁做娘子,亏待你了!”
当即便有人指着姜佑不满,这要是他,他恨不得日日守着温衡过日子。
“欸,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是一段孽缘,方才姑娘不是说过这位小哥的身份是赘婿,他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娶这位姑娘的,大家伙说对不对。”
又有人以姜佑的身份为切入点。
得出结论:孽缘!
一个赘婿首先不可能得到家里的同意,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揉起自己的下巴思考。
此刻,温衡已经安静下来,一手扶着酒桌,另一手又拿起一杯酒想要喝。
姜佑赶紧阻止,但他被温衡这么轻轻一推,就推倒在地上。
美人仰喉饮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温衡抬手背抹了抹,眼皮耷拉着,语气怯怯道:“怪就怪在郎君家里那个母老虎,她有什么好的,日日责骂于你,一言不合便要打你,还利用你。你为何就不能讨要一封休书,净身出户,只要你出来,我的心一直在郎君这里的啊。”
一语炸开锅!
此话一出,酒铺里的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的好不欢快。
前有暴躁大汉来到姜佑面前,指责道:“你能不能爷们一点,在家里受气,不如跟这位姑娘在外讨生活,人活着总要有脊梁,你说你在家里活的有什么意思?”
后有历经岁月的老者劝道:“人生在世,得一良人实属不易,小伙子,你该好好珍惜眼前这位姑娘啊,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