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二人重新回到营地。
因为温衡方才在路上提醒过他,在外人面前不能和她走的太近,于是姜佑便和十几个亲卫坐在一起。
如今他手里被递过来一颗苹果和一张粗饼,说是晚饭。
啃着粗饼就着水囊里的凉水,姜佑无所事事地观察身边十几个亲卫。
无一例外,他们都很年轻,身材精瘦,看着都很机灵的样子,特别是身边这个领头的。
“你叫什么名字。”姜佑用胳膊肘撞了撞吴焚,问道。
“姓吴,单字一个焚。”
姜佑点点头,啃了一口饼又问:“你是白丁?”
刚才在河边,吴焚称自己为“属下”,想必他本身的级别并不高。
亦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瞧自己和温衡同乘一辆马车,自动把自己归为校尉之类的角色。
吴焚摇摇脑袋,他并不是白丁。
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这一伙大约二十几个亲卫不属于内卫司,只属于温衡名下,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执事?”
吴焚还是摇摇脑袋。
姜佑听罢,往后一咧身子,有些不相信:“你不会是校尉吧?话说你这么年轻,能当上校尉……”
“也不是。”
“咦?那你是啥?”姜佑开始产生怀疑。
吴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向远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的两个粗裙女子寻求帮助,他只觉身边这位执事好生聒噪。
见吴焚不回答,姜佑就自个说道:“我叫姜佑,是长安县黄字堂的执事,有空来找我,我带你去……”
哪知吴焚已经起身离开,走到天速身边,在她耳边小声低语几句,然后二人一同向姜佑走来。
天速叉腰,有些不满的看着地上坐着的姜佑,说道:“姜执事,路上不要多说话。”
“为什么?”
“因为……”天速的话堵在嘴边,一时间却说不出来。
确实,她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回答他。
人家说说话怎么了,还能把人家的嘴给缝上不成。
“天速校尉,你是不是在这帮兄弟面前说我坏话了,他们都不愿意搭理我,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定要互相帮助……”姜佑是个嘴碎,他把一张粗饼咽下肚子后,拿起水囊灌了一大口然后把水囊塞进天速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他背着手走上官道,抬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有意无意间还要往远处瞅瞅,瞧瞧官道上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
天速抱着水囊,皱眉对身边的吴焚说道:“这人嘴碎,还是个话痨,你们千万别上他的当,不管他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不知道。”
“属下明白!”吴焚对姜佑的初印象也是如此。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内卫司的执事,嘴怎么那么碎!
“速姐,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咱们何必这么早就安营扎寨在此地歇息?”
这个问题可不是他一个人想问,或许在场的人,除开温司首外,所有人都好奇。
哪知天速只是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无情道:“不要再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