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江淮两地的灾情并未影响到京城百姓的日常生活,勾栏瓦肆照样热闹非凡。
范文谦带着圣旨,于今日早晨出城。
前往江淮赈灾,随行的还有数百人,大多是户部和工部的随行官员。
……
一大早,姜佑就起床练刀,这成为他这些日铁打不动要做的事情。
青梧一开始还说姑爷坚持不了三日,可三日又三日,三日又三日,三日何其多,数不清的三日。
姜佑的变化让青梧一时疑惑,姑爷真的改性了!
清晨有晨露,凝结在漆黑的刀身上。
山河苑二层小红楼外的宽敞平台上,四周陈列数个兵器架子,刀叉剑戟一个都没落下。
姜佑站在一个红漆木做成的兵器架子前,摆出一个在外人眼里极其诡异的姿势。
他半蹲身子,左掌握住刀鞘,右掌放在脸前三尺处。
架子上的一柄圆月弯刀,有清晨的晨露凝结在上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晨**积越积约大,最后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某一刻,水珠从刀身上缓缓地下坠!
某一刻,姜佑右掌动了,他抽刀而出,练习这些日极其枯燥而又乏味的事情。
唐横挥出,黝黑的刀身震荡空气嗡嗡作响。
锋利的刀刃准确无误地切开正在下坠的水珠。
当即,水珠在空中四分五裂,小水花炸裂开来。
收刀,继续等待,等待下一滴水珠落下……
姜佑慢慢地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即将要坠下的水珠!
经过这么多日的练习,姜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习武的天赋,若是从小练习,怕是也能成为一代高手。
……
……
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刀,直至大汗淋漓,姜佑才放下一步成为一代高手的白日梦,这事急不来。
坐在台阶上,用柔软的绸布细细擦拭唐横,这几日姜佑愈发觉得这刀邪门。
刀身比一般的刀要长,仿前朝刀,刀身漆黑。
仔细看的话,黑色的刀身会散发一种奇异的色彩,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有点邪门。
传说此刀是温衡成名前的兵器,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姑娘家家的拿着一把刀到处砍人的场景。
将刀擦拭干净,姜佑才把唐横重新塞回刀鞘中,和陆云起留在一楼厅里的水寒剑放在一起。
一刀一剑倒也相配。
等做完这一切,姜佑就去洗了把脸,出来时早膳已经备好。
稀粥配碟子咸菜,陆云起走后,青梧准备早膳也越发敷衍起来。
“青梧,我想吃肉。”姜佑手里拿着白面馒头,看着素出鸟的早饭,无端感慨。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青梧并没有回答,她整个人陷入一种自言自语地状态。
嘴巴微微张着,低头喃喃自语。
声音很小,语速很快,别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比如书铺开业前的一天晚上。
估计这是青梧有些担心的外部表现吧。
姜佑摇摇脑袋,继续白馍配咸菜,时不时低头喝两口粥。
巳时,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