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砸吧砸吧嘴巴,摇摇脑袋。
众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见他慢慢站起来,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假票获利颇丰,前不久我也买了几张,二楼的票才五钱,不过这是黄牛贩子手里的价格,想必假票出厂前,估计才十几个铜板吧?”
五钱!
纸坊掌柜惊了!
怎么能卖这么贵,一张破纸而已……他算过一趣÷阁账,制成一张票平均下来,才三文钱左右!
从开始到现在,一共做了八千张假票,已经送出去五千张。
怎么今日自己分赃,才得了三百两!
这其中差价?
纸坊掌柜抬头看了马帅一眼!
这钱被他吞了!
好呀,我背着全部的风险,没想到你们却跟我玩阴的……纸坊掌柜心中怒火中烧。
下一刻他抬起头来,说道:“大人,就是马帅指使小老儿制作假票,贩卖获利!”
……
马帅愕然,整张脸苍白……好你个老不死的,如今反水?
他当即也说:“大人,此人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马帅,事到如今,你还想撇清关系?”
“你个老不死的,你血口喷人!”
“你个腌臜,无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帅和纸坊掌柜突然对骂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起源还要得益于姜佑的自言自语。
直到刘县令出言呵斥二人,二人才停止对骂,并且互相对视一下,纷纷撇过脸。
安静一会儿,纸坊掌柜突然反应过来,这……自己被诈了?
于是他看着身边不远处,抱胸悠哉悠哉的年轻公子哥姜佑,这人,好深的心机!
“大人,事情已然清楚,纸坊掌柜方才已经亲口承认,是马帅指使他制作假票,售卖得利。”
李洛阳作为原告,立马逮住刚才姜佑撕开的口子,往下深挖下去。
堂上的刘县令听罢,再次质问跪地的纸坊掌柜,道:“你还有何话说?”
“小老儿刚才只是一时糊涂……”
“大但刁民,三番两次改口糊弄本官,来人呐,上刑!”
身穿墨绿官袍的刘县令也不多废话,直接扔下一块菱形令牌,让捕快伺候他上刑。
上刑?
这小老儿是个骨头软的,遭不住一会又攀咬该如何?
马帅眼珠子左右来回乱转,突然,他拱手道:“大人,千不该万不该,是李洛阳委派,那日的神秘人就是他,是他委派纸坊掌柜制作汤池的票。”
“???”
场上戏剧性的变化,着实令人脑袋大。
怎么又是李洛阳的不是了?
刘县令一招手,捕快们重新放开瘫软在地的纸坊掌柜,他说:“你还有何详情,都说来听一听。”
马帅上前半步道:“那日,我恰好在纸坊里赌钱,李洛阳蒙面而来,让纸坊掌柜加紧制作他汤池里的票,纸坊掌柜不认得李洛阳,可我认得……洛阳汤池年前经营不善,都快要关门大吉了,这事,大家伙都知道。”
其他汤池掌柜赶紧起来附和:“是啊,有段时间,洛阳汤池没有客人,都快倒闭。”
“还是他们印这票,才让汤池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