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个乌鸦嘴。”
“正月十二,晴,天空万里无云,我听姑爷说,现在市面上有一道传言,是这么说的:帝不修德,天降灾。
屁,下雪皇帝怎么管的了!
听小姐说,皇帝还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正值青年,这些年皇帝可没干什么缺德事,就是没有多大的存在感。
晚上姑爷和青梧回来又说了市面上的传闻,姑爷和我的看法一样,但青梧说,皇帝就是做错了事。
小姐却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正月十三,一大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姑爷,他和青梧这些天为什么早出晚归?
姑爷答,做生意,开书铺!
我惊了,这样的话,以后青梧岂不是比我有钱?
晌午,我去找了小姐,表达我也要做生意的想法,但小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一钱银子就把我打发走了。
真的好不甘心呐!
晚上,和姑爷进行肉体灵魂双重交流的时候,我发现姑爷事前偷偷吃了一颗药,但冲刺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
期间,我姑爷表达想做生意的想法,但姑爷赤裸身子,媚眼如丝地说,你不是想做大夫吗?
我懵了,是啊,我是要做大夫的人。”
“正月十四,年后的一场大雪带来的大灾愈演愈烈,百姓们群情激奋,一些酸儒竟然联合起来跪到内城的朱雀街上,请皇帝下罪己诏!
姑爷说他们全都疯了,傻不拉几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说话时,姑爷舔舔嘴角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脸蛋瞬间就红了,但还好小姐没发现。
爱喝酒的老头子终于从那间院子走出来,拿出一封长达三千人的大名单。
姑爷看罢惊了,很久不能合上嘴巴。
晚上,老头子过来喝粥,也说那些酸儒真是傻不拉几的。”
……
正月十四,晚间。
张载过来用晚膳,陆云起和姜佑作陪。
“伯御,你怎么看今早的事情。”张载端着碗,小口喝着粥,抬眼问道。
“朱雀街上的事?”
张载点点头。
今早他听说,一帮子酸儒联合几名御史台的谏臣,身穿单衣赤脚跪在朱雀大街上,正对宫城的大门。
他们捧着血书,嘴里一遍遍地高呼:“帝不修德,上天降灾,请陛下下罪己诏!”
宫门口的禁军拿这帮人没办法,又怕鬼天气冻死他们惹人非议,还贴心在一旁生了几炉炭火。
“慎言,这是国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一整个正月,心情都不太好的陆云起抢在姜佑前头说话。
他在提醒姜佑:老师能议论,但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