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疼的他又轻哼几声,脸肿的老高,说话也是含糊不清:“你你,我好男……不跟女斗,这一次就就算是你赢了。”
听罢,陆云起得意笑笑,还不嫌事大地凑上去仔细瞧了瞧姜佑脸上的伤势。
末了说了一句风凉话:“你放心,本将军留着手呢,别看你现在肿成了猪头,可浮肿消的也快,就是这眼窝有些严重,发青估计得持续半个月。”
“呵呵,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姜佑皮笑肉不笑。
他现在不能做多余的表情,要不然牵扯脸上的肌肉会更疼。
……
午后。
有人登门拜访,是姜佑下贴请来的人。
坐在门槛上望天无聊的门房老黄,连屁股都懒的动一下,因为姑爷交代过,二人来了,直接放行。
“老黄,想哪家的悄寡妇呢?”
锦衣公子李洛阳老样子,走上前和老黄说几句闲话。
他第一次来上将军府,就是老黄接待的他,不过那时姜佑还不住在山河苑,而是在前院的小平房里。
李洛阳受邀,别说这两日来的还真有点勤快,他都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老黄在前带路。
老黄瞥了李洛阳一眼,露出不屑神情:“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老黄在你眼里就是整日在想悄寡妇?”
李洛阳嘿嘿一笑,眼睛本来就小,这下干脆看不见了,他拍拍老黄的肩头,依旧没个正形:“得了吧老黄,咱俩谁跟谁……我可是听说,英才街丙二巷一年仅四十的刚死了丈夫,人水灵着呢,臀也翘,十里八乡的都赶去看,这是她的喜好和常出没的地方,你收好把握住机会。”
李洛阳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塞到老黄手里。
老黄当即眉笑眼开,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袖子里,对李洛阳是越看越喜欢。
每次这娃来,总是给自己带这些,这让自己很难办呀?
“滚滚滚,姑爷在山河苑等你。”老黄头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送走李洛阳。
李洛阳搞定老黄头,并没有马上进府,而是回头叫了一声还在阶下的朱乐天。
此次姜佑邀请的人,不止李洛阳还有朱乐天。
不过朱乐天没有像李洛阳那样和上将军府的门房老黄头混的那么熟。
此刻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箱子,正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府外的烫金匾额在看。
这才是长安县为数不多的高门大户!
听见李洛阳招呼,朱乐天才收拾心情,跟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上将军府府邸。
不多时,远远地看见湖中央的二层小红楼,李洛阳忍不住好奇,指了指朱乐天手上抱着的漆红小箱子,问道:“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路上,这个问题李洛阳问了不下十遍,可朱乐天一个劲地摇头,拒绝回答。
这眼看就要进入山河苑,李洛阳还是没能忍住,他希望自己在别人前面知晓里面装的什么。
朱乐天此次前来,目地很明确,赔罪来的。
朱家在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值钱的物件?
李洛阳很好奇。
可瞧朱乐天气息平稳的样子,里面也不是很重的东西,不是金银,不是珠宝,难道是银票?
可朱家那么大的财力,赔罪只装了一箱子,是不是有点不够诚意?
所以李洛阳也不认为箱子里装的是银票,而是其他的对朱家非常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李洛阳好奇的心痒得很。
“到了你就知道,走吧。”朱乐天还是没解答李洛阳的疑惑。
李洛阳悻悻地跟在后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至山河苑,二人碰巧遇见张载,这老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此刻正要上台阶。
老头子昨晚教训完陆云起后,就又回去闷了一葫芦断玉烧,晕晕乎乎地睡着了,此刻才醒。
“先生请留步。”
李洛阳自来熟,从后面叫住张载。
张载蓬着鸡窝头,疑惑回头,李洛阳已经迎了上来,做一个乖乖学生的模样。
他扶住张载的一条胳膊,笑眯眯道:“先生,您这是……”
“告别!”
张载三番五次地想走,可都没走成,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开始是因为没见着陆云起,姜佑的意思是您走也可以,但总得给她打个招呼,于是张载被迫参加第一次晚宴,也就是前天晚上朱乐天反常的那次。
那一次张载当个局外人,看了场好戏,没等被人把他灌醉,他自个倒是闷起头来喝,把自个给灌醉了。
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他瞧见自己的学生陆云起对夫君姜佑不敬,于是体内老顽固的思想开始蠢蠢欲动,教训陆云起一通后,他回屋越想越气,自个又把自个灌醉了。
所以今日过来告别,他念着前两次的失误,醉酒误事,于是这次干脆连酒葫芦都没带,只身前来,他都想好了,进去说一声就走。
可还没进门,就被李洛阳叫住。
“你来作甚?”张载奇怪。
李洛阳嘿嘿一笑,张嘴就来:“当然是来陪您老喝酒的。”
姜佑前天晚上交代的任务,李洛阳一直没忘记,不过不巧的是中间出了几段小插曲,耽搁了。
所以今日来,瞧见张载上门,李洛阳忽然想到了姜佑叫自己来的目的。
朱乐天过来是赔罪,自己来总不会是看戏吧?
所以自作聪明的李洛阳,认为自己的任务则是和张载有关。
上一次没灌醉他,这一次定然要显现出自己的酒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