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朋友,一朝东流。
惋惜,愤恨,无奈……
全都涌上心头。
今日为什么起晚,也是这个原因。
李洛阳不想面对现实,他好想昨晚就是一场梦。
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还像以前一样。
互相显摆自己的生意,互相吹着牛皮。
“昨夜,我与朱乐天成了陌生人。”
李白听闻,大为吃惊,有些坐不住了。
李洛阳和朱乐天从小拜的把子,这既是李朱两家关系融洽的前提,也是保证。
这两人年纪相仿,干什么都要在一起。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关系怎么说断就断了呢?
“怎么回事?”李白忧愁,侧耳倾听。
李洛阳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也不想隐瞒什么,所以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昨夜朱乐天办的事可真不地道,被人所唾弃。
就算是李白听罢,也不禁暗自啐了一口,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旋即多年的阅历,让李白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皱起眉头,脸上赘肉堆起,再细细品味李洛阳刚才说的话。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李白问道。
李洛阳点点头,暗自神伤。
若不是亲耳听见,亲眼见到,他也不会如此伤心。
“那就有问题了,乐天或许是遇上了**烦!”
李白手掌扶着膝盖,眯眼咂嘴道,他好想知道了什么。
“**烦?”李洛阳面色凝重。
“乐天虽然爱显摆,但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与他相识将近二十年,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性子?”
李洛阳听罢,眼眸一眨……是啊,昨天朱乐天办的事实在太奇怪了。
简直一反常态!
“他若想独吞火锅这门生意,完全可以和平解约,犯不上冒一个大风险,去得罪姜佑,得罪上将军府!”
“可他昨晚的的确确是那么说的,我听的一字不差,在场好多人可以作证。”
昨晚在山河苑,那一万零一两的赔偿做不了假,儒圣张载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朱乐天完完全全是那么干的。
“若是有人逼他这么做呢?”
李白抛出一个假设,常年浸淫鬼魅人心,做生意的人,都比别人多长几个心眼儿。
除开这个,李白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朱乐天不惜冒着得罪上将军府的风险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
“爹的意思是有人逼迫他?”
李洛阳下意识地直起腰,同时心里责怪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若真有人逼他。
那昨晚自己的话该有多伤他的心啊!
李白捻捻袖子上的褶皱,平常心:“你去他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可不去,我昨晚都说出那些话了。”李洛阳摆摆手。
男人死要面子。
既然关系已断,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开口的。
今日又去他家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