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响起。
跌倒在地,和青葵待遇完全不同,没人去扶的青梧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朱乐天大吼一声后,一个箭步上前,便抓住姜佑的胳膊,不让他走。
他若是走了,自己的火锅可怎么办。
他还没有回答张载的问题。
只要他说答应,那张载就会落趣÷阁。
姜佑下意识地举臂摆脱,哪知道朱乐天不依不挠,死拽着姜佑不让他走。
这一来二去,一个胳膊肘蹭到了青葵的脸上。
登即!
姜佑眼中厉色一闪,出脚极快。
一脚蹬在朱乐天的肚子上,让他弓成了虾米状。
姜佑把朱可天一下子踹翻在地,然后赶紧去查看青葵被蹭伤的脸蛋。
其实也不要紧,没有明显伤口。
不过看起来红了一块。
……
朱乐天走了,是被姜佑一下一下地踹出山河苑。
他查看完青葵的脸上的伤势后,脸色更厉,满脸盈满煞气,瞧上去极为不好惹。
众人也不知道他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连青葵也不能理解。
朱乐天刚捂住肚子站起来,就又被姜佑一脚踹翻在地。
一脚接一脚,直到朱乐天一屁股落在门槛外边。
然后姜佑侧身,凝眉怒目,指着朱乐天的鼻子发狠道:“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忘!”
李洛阳眼瞧情况不对,就赶紧扶着朱乐天逃出山河苑。
一路奔逃至上将军府外。
好大一会儿,朱乐天才从腹部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这一路还是多亏了自己的把兄弟。
要不然非得被突然发疯的姜佑踹死不可。
扶着腰,弓着背,衣衫上尽是大脚印,可谓是狼狈至极。
一早梳的齐整发髻都有些歪了,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朱乐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洛阳,还是你好,咱们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
李洛阳突然发难,一路把朱乐天扶出来,是他作为兄弟最后的一丝情义体现。
此刻,应该到这两位一起磕了头的把兄弟算账的时候。
“你干什么?”朱乐天满脸疑惑不解道。
李洛阳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上前拽紧朱乐天的领口,将他的脸按在石狮子上,发狠道:“你今日所作所为,无耻至极,我李洛阳没你这个兄弟。”
“哈哈哈,我无耻?”朱乐天戏谑笑道。
他想反抗,可没有李洛阳的力气大,只能胡乱扑腾,依旧被按在石狮子上。
“你不仅无耻,更是下作,明日我便请求我父,与你朱家断绝兄弟之谊,你我今后便是陌生人!”
李洛阳之所以没在山河苑里爆发压抑许久的情绪,就是顾忌最后一点点的兄弟情谊。
二人拜过把子,在双方父母之前磕过头。
若是不出意外,一辈子都和亲兄弟没两样。
可今日朱乐天闹这么一出,李洛阳算是看清了,就当自己以前瞎了眼。
“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你敢吗?”
朱乐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李洛阳,扶住石狮子吼道。
“你不懂我,一点也不懂,商人也该有个商人的样子,而你不配做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