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天帮忙搭腔。
张载偏头看看二人,一脸不满:“又不是老夫请你们过来吃饭,你们拽着老夫作甚?”
“这就奇怪了,我们接到的邀请就是先生请客呀!”李洛阳装模作样,挤眉弄眼地伸手一拍朱乐天,问道:“是也不是?”
朱乐天点头如捣蒜。
张载狐疑,看向姜佑。
姜佑已经拉开椅子入席,给众人制作火锅的料碗。
“先生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云起请的。”
姜佑把锅甩给不想露面的陆云起。
二楼靠在楼梯口的陆云起听见这话,气的直跺脚,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只能干着急。
好你个姜佑,还不知道在外甩了多少黑锅给我!
你等着!
“请他们作甚?”张载顺势发问,衔接流畅。
姜佑将调好的不太辣的料碗放到张载面前的桌子上,想了想才说:“应该是年根将至,为了以示恩宠吧!”
这就像是地主与佃户之间的关系一样。
李家和朱家在生意上和上将军府都有往来,年根底下自然要聚上一聚。
“叫老夫作陪?”张载不可置信。
心里早就将陆云起的这手安排打入无底深渊。
两个商贾,竟然儒圣亲自来陪?
那岂不是掉我张载面子?
姜佑点点头。
楼上的陆云起差点就冲下来:好你个狗东西,败坏我名声。
张载听罢,先是十分不喜,心里早开始对陆云起一通教训谩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旋即反应过来。
她应该是有事外出,府里没个正经管事的人,所以才把自己这当老师色推出来,替她把持这偌大的府邸。
就想小时候一样,每次受到欺负,总要哭鼻子跑到自己跟前。
小眼泪叭叭一掉,委屈急了,向自己告那几位师兄的恶状。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是这样。
依赖。
想通了这,张载也不着急走了。
在两人的搀扶下落座,招呼二人也坐。
“你们远来是客,坐坐。”
李洛阳和朱天天方才坐下。
刚才路上姜佑说明情况,二人一百个不愿意,他们深知自己身份拿不上台面,可姜佑这厮只说了一句话:酒品差就行!
二人当即不服,说谁酒品差呢!
李洛阳看准时机,端起小酒壶给主位上张载倒了一杯不知名的烈酒,请道:“学生不才,酒席未开,先敬先生一杯。”
张载摇摇手中的包浆酒葫芦:“老夫喝这个。”
“也成也成,先生随便,学生先干了。”
然后李洛阳端起自己的小酒盅,仰喉一饮而尽。
张载抿了一小口,笑眯眯的。
朱乐天见状,也赶紧起身敬了一杯酒。
张载同样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