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快速穿衣,来到姜佑身边,抢下酒杯,厉喝道:“差不多就行了,跟我来。”
姜佑扶起桌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路都走不稳。
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跟在温衡身后出了温影小筑。
抬头瞧瞧天色,还好,未至破晓。
整座千音院里安静地出奇,连伺候人的女婢都没有起来做活。
带着姜佑顺着廊道继续往后走,两人看见一处楼阁,这也是千音院花魁的住所。
此刻,这栋楼阁外站了几位彪形大汉,一个个环抱长刀,正在打瞌睡。
人已经进去了……温衡带着姜佑躲在一根圆柱后想到。
随即,温衡反手取出几根银针,右手疾风起,银针脱手而出。
正中几个汉子的眉心。
不声不响,汉子被解决,全都瘫倒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老大,你,你是这个!”姜佑靠在圆柱后,脸蛋红红,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满嘴的酒气。
温衡白了这二货一眼。
醉酒误闯!
少喝点意思意思就成,没想到这货喝的几乎都不省人事了。
“接下来看你的了。”
姜佑拍拍胸脯,打了一个饱嗝:“放心,包在我身上。”
然后努力把握方向,脚步悬浮地推开花魁楼的院门,走了进去。
扶住院门晃了晃昏涨的脑袋,愈发疼了。
姜佑强忍身体不适,摸到花魁楼的近前。
院子不是很大,与温影小阁内部结构差不了多少,主楼就是一栋二层小楼。
贴近些,在一楼各个屋子外听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动静,期间,姜佑忍不住呕吐了一回。
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姜佑抚抚难受的胸口,扶住栏杆登上二楼。
果然,还未踏上廊道,姜佑就听见几个男人粗鄙的话语和一个小姑娘没有力气的哭喊。
喉结蠕动,姜佑沿着廊道,贴墙走。
走到一处窗户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户纸,一双半微半合的眼睛看见了让他这一生都难忘的场景。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和摆设,地上铺了一张上好的绒毯,是素净的白色。
不过此刻绒毯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
尤为刺眼。
几根红绳自房梁垂下,分别系住一个异色瞳色幼女的双手双脚。
而幼女则是一丝不挂地被红绳束缚住,被固定住。
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已经没有颜色,苍白如纸。
鲜血从她的伤口中流出,她的背上,她的手臂上,大腿上……
最隐秘的地方都遍布鞭痕。
脑袋突然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耳鸣响起。
姜佑只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脏停滞。
这一幕,犹如西方最凄惨的一张油画,所画之人,被人诅咒!
在幼女身边,围着几个正在穿衣,满嘴秽语的大肚腩男子。
几个油腻中年男子,脖子上挂着鞭子,一边穿衣,一边交流,满脸笑容:“真是不尽兴,就这一个,还没玩就……”
“我的侍郎大人呦,别不知足了,前不久出了那么大的案子,东西现在都不好运进来。”
“就这个,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值这个数。”
“也是,蛮国小姑娘就是嫩些……”
耳边传来几个男人的欢笑声,姜佑脸皮微颤也想笑,他靠在墙上,仰起下巴,静静思考……
下一刻,他深深地吸气,侧身一脚踢开屋子的门!
“哐嘡!”
一声巨响。
拳头从来都没有握的这么紧过,指甲好像刺进了手掌,不顾一切地挥拳。
中年男人只觉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几颗牙齿混合血水,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有人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