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却嫌弃姜佑聒噪,冷哼一声:“要不你站着写,就像平时在书院白板上写字的时候?”
姜佑歪头,鼻孔冒气,大呼上当。
从脸上挤出笑容:“那我还是坐着写吧,为了上将军,我甘愿忍受此痛。”
说的大义凛然。
为了大爱!
在书桌后,小心翼翼地岔开大腿,姜佑扶拐,慢慢坐了下去。
欸……好像也不咋疼耶。
姜佑嘿嘿一笑,边上的青梧看见了,叹了一口气,那是,面上外敷的药,和内服的药,都是幽州的老方子。
往年幽州士卒受伤,比这严重的,只要外敷内煎,半个月之后,保准活蹦乱跳。
哪像姑爷这细皮嫩肉的家伙,还没碰到,就表现出一副疼的要死的样子。
坐下后,姜佑把拐靠在桌边,拿起青梧递过来的狼毫,想了一下。
上一次已经写“陆逊营烧七百里,孔明巧布八阵图。”
故事已经进行大半,汉室复兴无望,天下一统还是得看我老曹家的,不对司马家的。
一边写,姜佑嘴上可没闲着,总想舔着那个女人:“上将军,从现在开始,到距离年根底下,您有什么事儿没?”
“没事。”陆云起随口应道。
明年开春,自己才能领职去城外练兵,今年确实没什么大事。
姜佑听罢,笑嘻嘻。
“你问这个作甚?”陆云起拢拢衣袍,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反问道。
姜佑开门见山:“内城朝圣书院比试,您知道吧?”
自然知道,没去幽州之前,自己也参加过朝圣书院的比试,只可惜,走到第三轮就被淘汰了,也是时运不济,碰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朝圣书院,腊月比试,堪称年根底下学术界最盛大的一场**,只要是读书人,没有不知道的。
听姜佑话茬,他想参加?
年龄是大了点,可也能去,况且他还有个举人身份。
“知道,怎么啦?”
“我给巽山书院的那些小娃娃们,报名参赛,只是缺少个领队人。”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腿脚不便,这领小娃娃参赛,您老就接着吧。
不过陆云起听完,只是疑惑的很:姜佑脑子坏了,还是傻了?
巽山书院的学生什么水平?
去朝圣出院参赛的又是什么水平?
这不明摆着自取其辱吗?
不对……他怎么拿到的参赛名额?
巽山书院论资历,论辈分,朝圣书院怎么也不会给这个小年轻书院请柬呀!
不过旋即又想起自己恩师张载在书院,这一切都解释通了。
朝圣书院不看在姜佑的面子上,也不看在巽山书院的面子上,而是看在老师儒圣的面子上,下发请柬。
陆云起抬手拍拍额,又想起很多忘掉的事情,比如很多天前,也就是酒坊幼女案发那日,晚上回来,青梧带回老师的亲趣÷阁,说的就是领队人一事。
不过自己给搞忘掉了。
今日经姜佑怎么一提醒,又记起来了。
好奇和丢三落四……陆云起的两大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