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春与其他人都不同,一个士族,一群商贾。
说实在的,刘大春也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帮嘴上叫嚣,实际上只会吃喝的商贾子弟。
那个赘婿说的没错,商贾末流,这在大端朝是事实。
之所以能玩在一起,刘大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估计是老爹千辛万苦当上了县令,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安心心地享受纨绔生活吧。
父母奋斗,子女享福!
……
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准备发话,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刘大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原来自己还有这用处。
这就是做官的感觉吧!
“姜佑,无端勒索,逞凶伤人,按大端朝律例,应投入大狱三月,以示惩戒,并双倍赔偿勒索之财产!”
刘大春虽然不学好,但受其父熏陶,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些大端朝的律例处罚。
勒索,伤人,数罪并罚,应该比上述还要重,但具体怎么判罚,这得回去好好翻翻典律。
“他可是上将军府的赘婿,我何家惹不起。”何济叹了一声,垂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何爹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要看请的这几位僚机功力如何了。
何济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受人欺辱,但对方势大,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的可怜样子。
何济的好友忍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赘婿怎么了?还不是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叫……”
这人一时想不起来,这时刘大春又想起家传渊源,故作高深:“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众人听罢,都点点头,还是刘县令的公子文采高呀!
“对对对,没错……就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赘婿,看人脸色吃饭的东西,凭什么敢公然触犯大端朝律例!”
先前说话的人,为何济打抱不平,也不知道平时何济为他垫付了多少嫖资。
这就叫好兄弟!
“刘公子,咱们可不能看着何胖子任人欺辱呀?你家中有权,可要为兄弟讨回公道。”这时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刘大春的老爹是县令,干的就是这活。
“就是就是,大春,可不能袖手旁观。”
“大春,你要不管,可就没人主持公道了了。”
“……”
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恭维的刘大春,一时有些不习惯,可看惯了老爹在公堂上审犯人的一举一动,刘大春也能学的三四成的功力。
绿袍刘大春,说起这衣裳颜色,也是有家世渊源的,大端朝六至九品,为绿袍,三至五品为红袍,三品往上为紫袍,以显示尊贵身份。
刘大春捻捻衣裳上的褶皱,腰杆子往上挺了挺,面色威严巡视一圈:“我自会为何济讨回公道,今日归家,我就与我爹说说这事。”
有事找爸爸,这话总没错。
可一桌子纨绔子弟坐不住了,这等你回家跟刘县令说,我们还怎么在何济面前,诠释“兄弟”的含义。
“大春,既然那赘婿有错在先,我们也是秉承大端朝公正之义,上门抓他没问题吧?”
有人请求,立即去抓姜佑,以解心头之恨,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干。
刘大春为难,挠挠眉头,说话:“这恐怕……”
“还恐怕什么?何济都被那厮打了,刚才手臂上的伤痕你没看见吗?去晚一日,姜佑就逍遥一日!”有人站起来,要不是身边的人阻拦,怕是都要掂椅子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