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是准备一会儿拿它在这上面写字吗?”青葵立马联想起二者的关联,问道。
姜佑竖起大拇指,这丫头不光机灵,也聪明的紧。
白漆还没干,一时半会也干不了,这主仆两个最后都坐在台阶上,望眼欲穿。
今晚天空上有星星,月亮也很圆。
姜佑把胳膊放在腿上,手里拿着一块炭研究了半天,搞得一手黑。
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一些有意义的事,可以不睡觉,干等着。
“姑爷,我听门房老孙头说,你以前读书读的可好了,还会作诗。”青葵闲来无事,抬头看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说道。
以前的事,姜佑可不记得,也不敢胡乱应话,怕青葵发现什么端倪。
“还是跟姑爷我说说,你们在幽州的事情吧!”目光从青葵脸上掠过,姜佑不经意间说道。
“幽州……”青葵像是想起了久远的事情,歪着脑袋有一嘴没一嘴地说道:“幽州,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啦,我是上将军在幽州战场上捡回来的,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有人说我不是大端朝的姑娘,是异族,因为我的眼睛和你们不一样,我眼睛里泛有一丝蓝色。”
青葵说这些话时,整个人落寞了许多,不过却一直抬头瞧着天空中的月亮。
姜佑凑上去,也不顾男女之别,掰扯着青葵的脸蛋仔细瞧了瞧,瞧她瞳孔的颜色果真有一丝蓝色。
有一种异邦女子的神秘感。
怕这丫头心里不高兴,姜佑摸摸她的脑袋说:“异族没什么不好的,异族和大端朝不都是人嘛,长的也一样,况且你长得比其他丫头更漂亮,你说是不是?人嘛,得向前看,好好活成就成。”
青葵眼睛还是看向天空,语气略有些悲伤:“姑爷和上将军是一样的人,上将军也劝我不要在乎身份,好好活着就行。”
“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语气怎么一回事?伤心啦?”
青葵将思绪收回来,又啃了手上的饼一口:“没有,我没有伤心,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不同,该怎么活着才更有意义一些。”
“你这话像个哲学大师一样。”姜佑笑了,伸手捏了捏青葵的脸蛋叹道:“路在眼前,看在当下,想那么多屁作用不起,还是想想明日怎么对付那些熊孩子吧!”
青葵被这句话逗笑了,笑的眉眼一颤一颤的,指着姜佑笑嘻嘻道:“我原以为姑爷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都是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但经过两天的相处,我发现王爷和赵二虎一个样,都爱说些粗俗的话。”
“粗俗?”姜佑摇摇头,搓了搓手上的黑色印记:“赵二虎好像不喜欢姑爷我。”
“不是不喜欢,而是赵二虎他吧,眼光有些高,他看得上的人没几个。”青葵将剩下的一块饼塞进嘴里,慢慢说道。
对赵二虎的初印象,应该是那日在上将军身后的诧异样子,当时这护卫肯定在想:这姑爷怕不是个傻子。
这个印象一直持续了一整日,下午上街时候,赵二虎担负起护卫的职责,虽是不喜自己,但还是尽心尽力地保护自己周全。
喜欢双臂环胸,眯眼靠在墙上或者柱子上,这幅高人做派着实不像个护卫,当是个青衣侠客。
“他心里看得上的人,上将军算一个,上将军的父亲算一个,不过我没见过上将军的父亲,赵二虎说他见过。嗯,还有就是徐彪了。”青葵伸出三根手指细细盘算。
上将军父女两个,赵二虎作为护卫部下,应该的,可徐彪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很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那个喜欢抠手手憨厚大汉?
赵二虎为啥看得上他呀?
见姜佑疑惑,姜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等有时间再和姑爷讨论,夜深了,我要回去睡了。”
“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不了不了,我去睡觉喽。”青葵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除了院子,完全不把姜佑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