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徐川反抗无效,被武薇拉到了营地附近的村落中,看着她熟练的用本地语言和当地的村民交流着,听得徐川一愣一愣的,我擦,这也太小语种了吧。他只能听出来她们现在说的应该是面甸语,虽然这里是老过,不过和面甸接壤,语言已经和老郭的语系不同了,老过语和泰语相似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而缅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泰语他还能听懂一点,缅语他是真不懂,看来这个女人也在不停的充实着自己。“我已经和这家的村民说好了,你可以在那边空着的高脚屋里住一晚上,她的家人正在医疗队那边治疗,不用给钱的。”,徐川很无语,这有什么需要说这么久的,我付钱就是了。“这里的人都很排外,如果不是我们医疗队跟他们接触的多,你以为这里的村民能让你住进来?”“好吧,算你说的对。”,在这地方自己拿出现金,更可能的是让人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虽然自己不怕,不过肯定很麻烦就是了。这间屋子虽然简陋不过收拾的倒是很干净,反正就一晚上,将就一下也还是可以的,徐川把背包扔在木质的地面上,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陋的柜子。抬头看了看房顶,希望这里不会漏雨,外面的天空已经迅速阴了下来,“看来真的要下雨了,我要赶紧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武薇说完就抄起雨衣准备跑回营地,徐川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命了。”,他的话音刚落,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从空中砸了下来,木质的高脚屋被雨水打得噼啪乱响。这种天气在丛林里到处跑,她以为自己是谁,贝爷吗?“啊,怎么办。”,现在这里处于雨季,这一场雨指不定下到什么时候。武薇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外面,迎面雨帘如瓢泼。而树林、远山在大雨中忽隐忽现,已经看不出形状。“所以我说自己过来就行了。”,徐川打开背包,拿出洗漱用品,推开里面的一扇门,后面放着盛水的容器和脸盆,虽然无法烧热水,不过这种情况也只能将就了。武薇郁闷的鼓着脸颊,她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带,真的很不方便。“你先用我的,我不嫌你脏。”,徐川拿出放在副包里的毛巾,递了过来,然后被对方扔在了脸上。徐川一脸无奈,“现在的人都特么这么嚣张了吗,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武薇翻了个白眼,把毛巾从徐川的头上拿下来,这人也就敢嘴上占便宜,“你想干嘛?”畅想“想啊。”,徐川随口就说了出来,武薇一愣,五秒后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恼羞成怒的拿着手里的毛巾,朝着眼前这个恶劣的家伙搂头盖脸的扑打了起来。“喂,喂,我开玩笑的。”,徐川自知理亏,只能一边躲,一边抵挡着这女人的攻势。武薇不依不饶,徐川实在无奈,五分钟后,“差不多了吧,大姐。”,他稍微用力,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武薇的双手。武薇双手被他拉在头上,按在门边木质的墙壁上,经过剧烈运功之后,脸颊微红,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徐川。用右手指着她,好笑的说道,“你别在攻击,我就放开你……,哎,我去,松开。”,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右手手指已经被这女人一口咬住。徐川一脸黑线,这女人属狗的吧,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僵在这里。现在的情况非常容易让人误会,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有点暧昧,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不过两人似乎都没打算第一个松手。徐川可不是没办法挣脱,只是怕伤到她,只能主动退让,“好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两个人的样子好傻,就像是谁也不让谁的小学生一样。就在他准备先松开左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右手的手指被这女人舔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让他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同时对方松开了牙齿,就在他以为是对方不小心的时候,武薇又舔了一下。‘真该死。’,这女人成功的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在暴雨和闪电声中,他捏住武薇的下巴底下了头,那一瞬间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意志力确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强,还有就是不要吃太长时间海鲜。……“喂,呼叫乌鸦,请回答,乌鸦。”“我是谁?是你造就了我。”“一个天生的热血战士。”“你就是不肯结束它。”“结束了,约翰,结束了。”“什么都没结束。”“约翰兰博。”离志愿者营地差不多十公里的河道旁,前美国陆军特种部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绿色贝雷帽成员约翰兰博被一阵呼喊声叫醒,他从吊床上坐起,走出自己居住的船屋,本能的站在黑暗里,打量着来人。外面的暴雨还在下着,闪电划过丛林的夜空,这是一个中年白人,打着伞,身上已经被暴雨浇头,这个中年人借由闪电的亮光,看到屋内的人影。他低头走了进来,显得有些急切,对着人影说道,“我叫亚瑟马什,科罗拉多教会的牧师,事关紧急,我得和你谈谈,否则我不会在这种天气里来访。”兰博继续观察了一下,确定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后,才抬手拉开屋里电灯的开关。亚瑟马什这才看到那个人影的轮廓,一般的身高,但是身材相当魁梧,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乘坐你的船进入面甸的那队志愿者失踪了,麦克伯内特在去之前跟我提过你的船。”“出什么事了?”,约翰兰博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事实上没人知道,不过他们十天前就应该返回了,而知道现在还没有人影。”,亚瑟马什已经找了各方面的关系,不过用处不大,“即使是大使馆现在也无能为力。”“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因为我们联络了克钦军。”,克钦邦位于面甸北部,大部分克钦人信仰基督教,跟西方的关系密切,“他们说知道志愿者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大使馆给我介绍几个退役军人,说他们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是雇佣兵吧。”,兰博当然明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即使这位牧师说的相当委婉。